林斫这几天过得有些纠结,要说忙吧,案子还没告破,每天都有大量的工作要处理。
可说不忙吧,除了第一天的线索和尸检报告外,之后的几天里几乎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感觉像是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徐晴所居住的小区监控设施非常完善,可以说是紧跟时代步伐的高级清晰设备。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偏偏就在徐晴那栋楼附近的监控在案发时间段出现故障,正在维修之中。
这两天,附近的居民已经被逐一排查、走访和询问,监控影像也被反复查看,但始终未能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凶手的手法太过缜密,每一步似乎都经过精心策划,让人难以捉摸。
支队的同事们不禁感到一丝忧虑,面对这么棘手的案件,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该如何突破这个僵局。
林斫有些头疼的抓了抓头发,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
“我的天哪,这是又来了个高智商的吗?这都快四天了,一点线索都没查着。”他感到了无比的沮丧。
“这些高智商的有这脑子干什么都会成功的,非要来干这违法乱纪的事儿给我们增加工作量!”
林斫一边抱怨着,一边趴在桌子上乱嚎,仿佛要把心中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他头上的头发被抓得乱七八糟的,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十分憔悴。
“林哥,你别气馁,说不定再过两天凶手自己就露出马脚了呢。”
周繁从办公桌前的挡板上探出头,试图安慰林斫。
“就是啊,别这么丧气嘛。”王逸也适时地接上话。
乔月叹着气,也从办公桌前的挡板伸出脑袋,象征性的安慰了两句。
“是啊,林哥,我们一定能找到线索的,要有耐心嘛。”
虽然她心里也很着急,但她知道现在真不是抱怨的时候。
“我就算再有耐心,受害者家属也没那耐心啊,这案子要是再拖几天,家属都能闹到警局来。”林斫叹着气说着。
乔月:“……”
乔月:“林哥,要不你再多看几遍笔录呢,说不定就能发现什么线索呢。”
林斫自嘲地冷笑连连:“别提了,这笔录我都快翻烂了,也没找到什么线索。”
乔月看着他这样子,心里更难受了,但突然想起了什么,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唉唉唉,林哥,你发小呢?就是裴先生,上次案子不就是裴先生帮忙解决的吗。”
乔月一边说着,一边给林斫疯狂地使眼色,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寄希望于外部的援助了……
“噢,你说裴砚啊,他不太喜欢掺和进这些事情里面,而且江队肯定不会同意的。”
林斫边说边把埋在胳膊下的头抬了起来,用下巴抵着桌子,继续丧里丧气的。
“上次就是因为这个事,被江队狠狠地骂了一顿,真是太委屈我了。”
乔月轻嘶了一声,动身走到了林斫工位前,靠着他工位的格挡板,开口说的。
“你傻吗?你不说我不说江队什么知道啊?”
林斫轻叹了口气,冲着乔月摆了摆手,“等两天再说吧,真的不想在被江队骂了。”
………………………………
而另一边的裴砚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到底要怎样才能名正言顺地出现在江临面前。
他苦思冥想,把自己这些年用过的招数全都回想了一遍,但好像没有一个能派得上用场。
最后在第八百招冒出来前,裴砚忽然想通了什么问题。
一定非要制造偶遇吗?
一定非要制造巧合吗?
一定非要合理吗?
他就算抱束鲜花出现在江临面前,也不会怎么样嘛。
说干就干,他立刻站起身来,准备上楼去换身衣服,然后去逛逛附近的花店。
但当他刚刚踏上两级台阶,还没有走几步呢,口袋里的手机却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消息提示音。
叮咚——
裴砚一边继续往楼上走去,一边掏出手机查看消息。
是夏清发过来的。
小画家:[有事,速来。]
小画家:[位置]
夏清附带发送的定位是一所小学,裴砚有些纳闷儿了,她怎么无缘无故跑到那里去了。
裴砚:[?]
裴砚:[学校?]
小画家:[别管,来就对了。]
裴砚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先去夏清那一趟,再去找江临吧,万一就有什么急事儿呢。
…………………………
刚停下车就看到了夏清在等着来接他呢。
“我朋友在这任职老师,他请我来帮忙,但还有一些设计方面的问题没着落,我就想到了你。”
夏清边说着,边带他往学校里走。
裴砚叹了口气,开口的时候带了一丝抱怨,“得了,我就是你工具人呗。”
夏清脸不红心不跳地应下了,“谁叫你是做大哥的呢,我们几个人里就你最大。”
裴砚看着她这没脸没皮的样子气笑了,不过这么多年也习惯了,“是是是。”
夏清带着他来到一间教室前,推开门,里面布置得温馨舒适,充满艺术气息。
墙上挂满了学生们的作品,展示着他们的创造力和才华。
夏清向裴砚介绍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并指出了需要解决的设计问题。
裴砚认真倾听,不时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建议。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下午放学的时间。
裴砚忙完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学校放学,校门口人满为患的,挤得很。
正在他站在校门口,思考到底是等会儿再走,还是现在在路上堵着等。
夏清倒是还留在学校里,他说怎么那小黑心眼的小艺术家不着急走了呢,原来是早就想到了就算走也出不去。
裴砚叹了口气,转身迈出腿,打算等夏清忙完了一起走。
结果他还没迈出几步呢,就听到了一阵小声的哭泣声。
声音很小,但在一堆刚放学笑得开心的学生里很突兀。
他扭过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就在校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个眼熟的小男孩。
男孩将背包放在腿上抱着,埋头小声啜泣着。
裴砚往那个方向走了两步,靠的越近,他就觉到越眼熟。
直到还有几步的距离后,他才反应过来是余可侑。
那个他只见过一面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