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4月25日,粤江大桥通车仪式是一个盛大而庄重的庆典,标志着这座连接羊城市南北的重要交通设施正式投入使用。
上头尤为重视。
市长、副市长、书记、市委秘书长、市总指挥部主任,市交通运输局局长、区交通局主任等人都前来参加,和市民们共同见证这一历史性的辉煌时刻。
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日子里,天空湛蓝,风和日丽,粤江大桥两侧早已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市民们衣着整齐,手持彩旗和标语,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自豪的笑容。
媒体记者们忙碌地穿梭在人群中,用相机和笔记录下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随着仪式的正式开始,官员、建设者代表以及社会各界知名人士车子缓缓驶入,下车排队站成一排。
市长发表讲话,简单回顾了粤江大桥建设的艰辛历程,最后表达了对所有参与这座桥梁的建设者表达感谢。
在讲话中,他们强调了粤江大桥对羊城市交通、经济和文化发展的重要意义,以及它对于提升城市形象、促进区域一体化所起到的关键作用。
几位高层领导或者代表人轮流演讲完。
最后环节就是,政府官员和建设者代表手持剪刀,共同剪断了象征着珠江大桥正式通车的彩带。
傅延勋作为军区首长,代表军方参此仪式,市长讲完话,其次就轮到他。
记者们挤向前,不停的按快门拍拍拍,这时候拥有电视的人不多,大部分消息都是从报纸上获得的。
大部分记者都是拍摄,拍摄的材料主要用于写报纸。
为了防止有敌特或恐怖分子破坏引起恐慌,从附近军区抽调人手过来维护治安、保护人民群众。
其中就有傅成御的部队,负责带队的是他所在的一团营长贺郁川、指导员谢慕白。
谢慕白的祖籍也在羊城,这次行动中本没有他。
他请求领导让他一起过来,上头不肯松口,他磨破了嘴皮子才被批准过来。
一来是参加通桥仪式,参与保护家乡伟大的标志性建筑,见证羊城历史的发展。
二来是参加战友同志兼好兄弟的婚礼。
他们来之前和傅成御通过电话,让他给战友兄弟们安排接亲伴郎的位置。
只是伴娘有点难找,原主这个坏的恶毒女配没什么朋友,她穿来这边时间也短,没有工作也几乎不认识什么人。
只是认识和她一起上山执行任务的马兰花三人。
她提过那么一嘴,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来,如果不来也没关系,本来就是萍水相逢。
这年代大家结婚都很低调,还用自行车接送。
她坐的还是红旗汽车呢,在这时代算气派了。
傅成御和黎季月作为观众去参加这次仪式,早早的就去了,领导们也准时抵达粤江大桥通车仪式发布会现场。
人潮涌动比肩接踵,虽然大家不会故意去挤旁边的人,但人太多,你挤我我挤你,都不知道是谁挤谁,也不知道自己挤了谁。
傅成御身材高大,手臂环着黎季月的肩膀,几乎是把娇小的她护在怀里,不让别人挤到她。
在后边的尽量踮起脚尖,前面的不自觉的矮下身,让后边的人也可以看到。
黎季月趁着仪式还没开始无聊和狗子用心声交流,“狗子,现场好热闹啊,他们的头发都好多,一眼望去,好像大家都顶着个大黑煤球,精神面貌饱满,面色红润,热情高涨,可惜你看不到。”
这年代的人和前世真的很不一样,这些心得不能和傅成御说,只能和系统分享。
系统不知道在忙什么好一会儿都不出声。
“狗子在干嘛呢?跟你说话也不回,搞什么飞机啊?”
系统刚才在察觉到有危险,有些不敢置信,正准备检查第二遍确认,就听到黎季月和它说话。
“主人,好像检测出有炸弹,我不敢确定,我再检查一遍。”
黎急月连忙追问道,“有炸弹?确认吗?”
她终于知道自己心中为什么会惴惴不安,还心存疑惑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原来是声东击西。
当时公安告诉陈二姑说已经得知他的阴谋拿到钢铁厂的炸弹没有爆炸。
陈二姑表现出震惊、愤怒、发狂,大家都以为事情真的那么简单,独特的目标只是钢铁厂,原来都是演戏。
真正的目标是粤江大桥,想让粤省华国成为全世界的笑话。
演技不错,这几年在港城电影没少看吧?
“回主人,检查了两遍,千真万确,如果你担心在空间里检测的不准,想要再一次确认,我把扫雷仪器传递到你手中,你细细的检查一遍。”
黎季月手里拿着扫雷仪器,仪器发出强烈的警报,猛烈震动越来越强烈,他的手都快握不住了,赶紧收回空间。
系统从来不会出错,“桥底有炸弹。”
桥面上那么多人呢,如果爆炸了,后果不堪设想。
黎季月以手掩唇垫起脚尖,在男人耳边轻声,“我怀疑桥墩下有炸弹,敌特的目标不止是钢铁厂那么简单,他们真正的目标是跃进大桥,如果爆炸了,这里有那么多人,怎么办?”
傅成御眼眸骤缩,“能确定大概在哪个方位吗?”
自从得知黎季月能看得出常人都察觉不了的密道入口。
他就知道他媳妇儿不是寻常人。
她说有炸弹,肯定八九不离十,不过事关重大,他要确认情况属实才能向上级汇报。
一旦确认立马疏散人群。
黎季月指了指领导们站的位置。
傅成御颔首,简单和她道别,就从人群中挤到在前边当人墙防线的战友、贺郁川身后。
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贺,我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说。”
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隔壁的谢慕白也看到了两人,用眼神询问,【出什么事了?】
贺郁川神情凝重,剑眉紧皱,微颔首,表示他知道了。
凌厉的鹰眸审视的扫过人群。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演讲上,没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谢慕白偷偷凑过去问贺郁川, “出什么事?”
贺郁川低声告诉他,【桥下可能有炸弹,老傅下去查看了,先别声张,咱们旁边待会注意看他手势。】
刚才傅成御和他简单交代完,单手撑住桥边缘,翻身下桥,动作干脆利落快速顺着桥墩爬梯爬到下方。
周围的人一片惊呼,连忙探出头往下看。
“哇,天呐,那人怎么跳下去了不得了了,要死人了。”
“是不是有人把人家挤下去了?是谁?是谁?赶紧站出来下去救人。”
“那位同志那么一大块头,谁能把他挤下去啊?”
“他没掉下水,你看他在那呢?”
“他好像在找什么东西?难道是有东西掉下去了?贵重物品吗?是手表吗?估计悬了,我也不可能掉到桥下方,估计掉江里了,快上来吧,没必要为了点钱搭上性命啊!”
“同志快上来啊。”
“他刚才爬梯子的那个动作肯定是练过的,大家不用太担心,他能下去肯定能上来。”
“还是太危险了,稍不留神就掉江里去,那么深的水肯定会没命的,今天是个大好日子,全国人民都在电视机前看的这一刻,绝不能出一点差错啊。”
……
就在众人扒着栏杆看向下方议论纷纷时。
傅成御突然朝桥上面贺郁川和谢慕白的方向打了个手势,做了三次一模一样的手势,又急又快,只有他们军中的人看得懂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