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桂芬和朱秀娟打头阵,朝她们那边疾步走过去,叉腰怒吼道,“黎季月、虞听晚,有本事别装啊。”
虞听晚停下动作,握紧锄头,“装?我们装什么了?你别血口喷人,我知道你们男人被处分心里不满,懂得忍耐是有限度的。”
贺郁川挡在她面前。
黎季月,“就是,你们别太过分了,你们还有三分气性,仗着自己来得早就欺负我们刚来的,还嚷嚷要带人来我抓我们,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
朱秀娟回怼道,“哪里都得罪了,自打你来家属院跟我抢房子的第一天起,我就跟你势不两立,你成天一股资本家作风,穿着洋裙子出门,这是事实,大伙都看到了,现在装有什么意思啊?早上还嘴硬呢,还没几个小时就装上了,胆小鬼。”
黎季月说,“以前和现在不同了,我们男人已经批评我们,我们已经意识到错误,并且把身上的衣服都卖了补贴家用买菜种子。”
胡桂芬指着她们,对领头的齐肩短发女子说,“你说改正就改正了,谁信啊?萧队长,你们快点把她抓了。”
红袖子的领头女子说,“没有证据,没法抓人。”
“她们肯定是把衣服换了藏在家里了,去她们家能搜,能搜出很多洋裙,我们看她们穿过好多次,每天都不带重样的 ,奢靡铺张浪费的资本家作风,她们家里有证据,去她们家里搜。”
傅成御挡在黎季月面前,冷厉的双眸扫向对方,声音低沉不容质疑,“我看谁敢搜!有搜查令吗?拿出来。”
领头的女子看到他,眸子划过一抹诧异,“怎么是你?傅成御?”
萧雅是萧司令的女儿,萧司令在很早以前当过傅老首长的警卫员,她知道傅成御,
萧家以前也住在羊城家荔枝区军属大院,大家都认识的,她知道傅成御的家世,自己得罪不起。
如果她知道要抓的人是傅成御,一定不会趟这趟浑水,给自己惹一身骚。
萧雅心里想着事,沉默了片刻。
朱秀娟就按耐不住了,“萧队长,您是萧司令的千金根本不用怕,没有搜查令直接去咋了,天塌下来还有你爸顶着呢,她们家肯定有证据,抓到证据大伙都能立功了。”
“是你们说能抓个阵型,我们才带人过来,现在抓不到阵型就让我直接去家属院收,没有搜查令,你想让我知法犯法啊?”
黎季月说,“萧队长,说不定她就是你对家派来害你的,故意让你犯错把你拉下马,你回头好好查一查她们两人。”
萧雅一听顿时目光一冷,狐疑的眼眸扫向两人。
还真有这种可能,不是冲着她来,而是冲着爸来的,她爸是司令,这个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
就这两个蠢货还想害她萧家,没门!
“没有搜查令,既然没有确切证据,我们就先走了。”
她说完就带人离开。
胡桂芬和朱秀娟拼命的在后面追赶。
“萧队长,你们先别走啊,资本家在这呢,你们……”
黎季月和虞听晚上前捂住她们的嘴。
“喊!让你们喊!”
黎季月抬脚把人绊倒摔在地上,地上是松软的泥土,摔下来不会流血就是有点疼。
虞听晚也想学她的样子,把人绊倒,但她捂的人是胡桂芬。
胡桂芬身材肥胖,体型几乎有两个她那么大,用力挣扎,差点挣脱她的桎梏。
黎季月目光一凝,脚步微错,上前快速扣住胡桂芬肥胖的手腕。
胡桂芬还未来得及反应,黎季月已借力转身,肩背一沉,左手顺势托住胡桂芬的腰侧。
胡桂芬的体重压下来,黎季月却稳如磐石,腰胯发力,猛然一拧。
胡桂芬的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像一只笨重的麻袋般被甩向空中。
她的惊呼声还未出口,整个人已重重摔在地上,那地上刚好洒了屎尿,是有人用来浇菜的。
黎季月收势站定,呼吸平稳,拍了拍手,仿佛刚才,盈盈有水的过肩摔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胡桂芬躺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满脸惊愕,半晌说不出话来。
挣扎着想要爬起,腰上传来疼痛,“哎哟,哎哟,疼死了。”
往腰后一摸,手掌的触感却很不对劲,摸到一滩黏腻的粪便中,令人作呕的屎臭味。
她猛地缩回手,掌心沾满了黄褐色的污物,腥臭扑鼻。
她用力一甩想甩掉,却不小心甩到自己嘴里,喉咙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啊!——”
黎季月笑着说,“桂芬嫂子,这块菜地是你们家的,自己家的屎尿别嫌弃。”
她老家在农村没有厕所要去外面拉,就用一个桶装着浇菜施肥。
即使家属院有厕所,其实不得浪费这些屎尿好肥料,用一个桶装着给菜施肥。
整个家属院的菜地就属他家的菜,长得又快又好,家属院的军官谁不羡慕她男人娶了个勤快点老婆。
一切都被黎季月和虞听晚这两个贱人毁了!!!
黎季月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桂芬嫂子,先别说话了,不然你一张嘴啊就喷粪。”
虞听晚,“哈哈哈,以后说话肯定有屎臭味,以后闭上你的臭嘴,千万别跟人说话,要是做不到就把针把嘴缝起来吧。”
“你们,竟然敢打人?我要去告你们!”
“告啊,告的还少吗?哪次占上风了?你们俩为了一己之私,败坏家属院个别军嫂的名声,还带着红袖子过来,家属院评优优秀军嫂,我们驾驶员肯定没份了,都怪你们。”
刚扶的要从地上爬起来的朱秀娟气得咬牙切齿,“怪我们?你们……”颠倒黑白。
虞听晚,“就是怪你们,咱们有什么恩怨私下解决,被你闹得人尽皆知,这下好了,什么都没了,不怪你们怪谁,不想再打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