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野打开邮件,将购买到的2单位大米提取了出来。
沉甸甸的米袋入手,触感厚实又质朴,他赶忙将袋口松开,
刹那间,一股淡淡的米香飘散而出,萦绕在鼻尖,瞬间勾起了明野记忆中的味道。
探头往里瞧去,只见颗颗大米饱满晶莹,像是被大自然精心雕琢过一般,每一粒都鼓胀着,周身散发着温润的光泽,色泽恰似美玉,纯净又诱人。
在庇护所昏黄的灯光映照下,还泛着点点微光,仿佛藏着谷物独有的生命力。
明野看得满心欢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与满足。
他伸手轻轻掬起一捧大米,任由米粒从指缝间簌簌滑落,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是一场欢快的奏鸣。
多日的期待此刻化作眼前实实在在的收获,那些惊险刺激的冒险、精打细算攒钱的日子,瞬间都有了甜蜜的回报。
有了这品质上乘的大米,往后的餐桌总算能添几分熟悉又温暖的烟火气,一想到软糯香甜的米饭即将出锅,他连呼吸都轻快了几分。
庇护所里没有多余的锅了,明野一番翻找之后,目光最终停留在了那个初始铁桶。
“初始送的工具,应该不会用坏吧……”
明野小声嘀咕着,虽有些嘀咕,手上动作却不慢,拎起铁桶走到走到储水桶旁,开始清洗。
这铁桶有段时间没用了,里面都是蛛网和灰尘。
明野把铁桶冲刷了好几遍,直到桶壁干干净净,看不到一丝污渍,这才满意地把桶放在了床边。
想着自己和奶酪的饭量,明野伸手抓了三把大米,白花花的米粒掉进铁桶,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三把米,煮出来的饭,足够填饱他俩的肚子,还能余下些许,给下一顿垫个底。
抓完米,便是淘米。
明野往桶里加了小半桶清水,双手插入水中,轻轻搅动起来。
米粒随着水流翻滚、碰撞,原本附着在上面的些许杂质渐渐漂散开来。
水一下子就浑浊了,明野小心翼翼地倾斜铁桶,把脏水慢慢倒出去,尽量不让米粒跟着水流溜走。
如此反复,一共淘了三遍。
每一遍,水都愈发清澈,到最后,淘米水已经清可见底,米粒愈发显得晶莹剔透。
淘好米,就该加水煮饭了。
明野把铁桶搁在一旁的桶装壁炉上,这壁炉自打来到这儿就默默待在角落,模样普通却也实用。
他再次往桶里注入清水,边加水边伸手探入,这可是他从过往经验里总结出的小窍门:当手指插入水中,水面刚好能露出第一个指节,这水量就恰到好处,煮出来的米饭不干不稀,软糯适中。
调整好水位,他蹲下身子,往壁炉里添了几块干燥的木柴,又把先前收集的一些易燃的干草揉成小团扔进去,用火折子轻轻一点,火苗 “噌” 地一下蹿了起来,贪婪地舔舐着桶底。
这个壁炉很小,煮东西应该也要慢上一些。
此时,壁炉上炖着的鱼汤已经 “咕噜咕噜” 翻滚了好一阵子,浓郁的鲜香弥漫在整个庇护所。
一旁架着的烟熏野猪肉也烤得滋滋冒油,油脂滴落到下方的炭火里,激起一小串火星,香料与猪肉融合后的馥郁香气,和鱼汤的鲜味交织缠绕。
奶酪蹲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美食,馋得不停地吞咽着喉咙。
明野先把烤得金黄冒油的烟熏野猪肉取了下来,搁在一旁早就备好的木盘子里,又用隔热的布裹住铁锅把手,小心翼翼地把鱼汤端到桌子上。
此刻,米饭还在慢慢焖煮,炉火不紧不慢地烧着,屋里满是食物的香气,暖烘烘又令人安心。
时间缓缓流逝,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一丝若有若无的米香开始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起初,这香味极为淡薄,像是怕惊扰了这满室的烟火,只是悄咪咪地试探。
明野正收拾着桌面,鼻子忽然轻轻一动,他立马停下手中动作,使劲嗅了嗅。
没错,是米香!
那股熟悉的、让人心安的味道,正一点一点从壁炉那边蔓延过来。
随着时间推移,米香愈发浓郁起来,像是鼓足了勇气,彻底释放出所有的魅力。
明野站在原地,闭上双眼,尽情享受着这逐渐浓郁的芬芳。
每一丝香气钻进鼻腔,都像是给疲惫的灵魂来了一次温柔的按摩,把之前冒险积累的紧张、疲惫统统驱散。
奶酪也察觉到了这诱人的变化,不再围着那盘烤肉打转,小短腿捣腾着跑到壁炉旁,仰着脑袋,鼻子一耸一耸地使劲闻,小尾巴摇得跟风车似的。
又过了几分钟,米香已经彻底霸占了整个庇护所。
那不再是缥缈的一缕香,而是铺天盖地、浓郁醇厚的谷物芬芳,裹挟着软糯清甜的气息,宣告着米饭已然熟透。
明野快步走到壁炉前,看到铁桶里的米饭,颗颗饱满,晶莹得如同细碎的宝石,正热气腾腾地散发着诱人光泽。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洋溢着幸福又满足的笑容,有鱼、有肉、有这香喷喷的米饭,此刻的庇护所,就是这荒诞世界里最温暖的港湾。
明野把米饭盛出来,洁白的米粒堆在木碗里,像是一座散发着光芒的小山。
先给奶酪的盘子里加了一大块烟熏野猪肉,又盛了些鱼汤拌进它的饭里,奶酪迫不及待地埋头扒拉了起来,吃得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明野自己也端起碗,挖了一大勺米饭送入口中,软糯香甜瞬间在舌尖绽放,熟悉的味道让他差点落下泪来。
每一口咀嚼,都是对往昔生活的致敬,也是在这艰难冒险途中,难得的心灵慰藉。
窗外夜色渐浓,庇护所里却满是温馨,食物的香气与这份难得的安宁,把所有的危险与未知,都暂时隔绝在了门外。
很快,一人一狗吃饱喝足,明野好不容易才站起身来,慢悠悠地晃到木床边,整个人往后一倒,陷进柔软的床铺里,长长舒了一口气。
一旁的奶酪四脚朝天地瘫在木屋一角,时不时还打个饱嗝,小眼睛半眯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