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蘼芜看着狼狈的叶锦秋,愉悦开心,这不比两人对战多久来得有趣?
只有冷血的人才不会被这种事情牵绊住,一些狼心狗肺的村民有什么好值得拯救的?出去了又如何?不出去又如何?
如果叶锦秋亲手将坚固村的所有村民都斩杀了,那么她的道心也就毁了,是不是就会像她一样入魔呢?
苏蘼芜继续给村民输送魔力,那些村民被她的魔力影响,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出坚固村,不死不休。
叶锦秋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人,不杀的话就等着被村民反杀。
苏蘼芜引导着叶锦秋杀村民,并且一剑贯心。
村民看到又有人被叶锦秋杀害,更加疯狂。
到最后,这变成了一场叶锦秋对坚固村的屠杀。
“叶锦秋,你不得好死。”
“叶锦秋,你能把我们全部杀了吗?不能你今天就必死无疑。”
“叶锦秋,我诅咒你……”
一个时辰后,叶锦秋满身是血的站在村民口,地上全部都是坚固村村民的尸体,没有留活口。
白雪剑掉在地上,叶锦秋跪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满手鲜血。
夜空中的启明星还在,远处的太阳遥遥升起,朝霞的光不亮却让叶锦秋脸上的悔恨、懊恼、惊恐一览无余,叶锦秋身上是深一块浅一块的红色,有她本身自己衣服的颜色,也有村民的鲜血。
坚固村一点声音都没有,这里犹如炼狱一般,鲜血太过沉重让叶锦秋隐隐反胃。
要怎么样才能拯救这一切?这是梦吗?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天亮了还不醒过来?
她杀人了,杀了很多人,杀了很多无辜的人,杀了很多不该杀的人!
即便是要偿命她都不够偿命。
叶锦秋眉宇间的戾气越来越重,头非常的痛,脑袋里面出现了很多人的声音。
好像是村民的恶魂在向她索命,有婴儿的啼哭声,妇女的质问,小女孩父亲的歇斯底里,太痛苦了,心灵上的煎熬,身体上的折磨,让叶锦秋觉得自己濒临死亡。
一晚上的缠斗,叶锦秋其实并没有力竭,反而在繁锦带的帮助下,功力又上升了一步,繁锦带的灵海毫无变化,叶锦秋随时都可以补充灵力。
真是漫长的一个夜晚啊!
所有人的命运就是在这样的晚上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所有人。
苏蘼芜控制那些村民也耗费了很多力气,那么多村民对付叶锦秋都无法突破防线,坚固村没有任何的魔力能让苏蘼芜索取了,苏蘼芜知道自己也命不久矣!
“去死吧!”苏蘼芜拿剑做最后一博,根本不需要叶锦秋动手,繁锦带直接幻化成白雪剑挡住了苏蘼芜。
没有了魔力支持的苏蘼芜几下就被叶锦秋打倒在地,用剑指着苏蘼芜许久也没有动手,苏蘼芜是最该死的,她还是下不了手,因为她是师兄的妻子,新婚妻子。
人家新婚燕尔,如果苏蘼芜惨死在她手上,师兄要嘛剐了她要嘛自己疯魔!
她不想要伤害师兄,也不想师兄不开心。
“为什么要陷害我和乌君迁?为什么要置我们于死地?”叶锦秋最后问出这么一句明显知道答案的问题,也许这才是他们之间最根本的矛盾所在吧!
苏蘼芜脸色狠毒,狂妄大笑:“因为你发现了我的秘密!”
“那黑烟是我努力压制住的黑灵咒,只有灵力旺盛的人才能看见,我没有想到当初还未修炼的你竟然能轻易的看出来,就连我弟弟都无法看出,你说我不杀你杀谁?”苏蘼芜状若疯狂。
“你们身上的吸灵术都是我下的,是我把你和乌君迁投入万骨枯的,当初就不该让你回叶家庄,我就应该在你羽翼未丰的时候下死手。”
“呵呵……”有什么好问的,答案不是不言而喻吗?为什么要自找苦吃?
“我唯一遗憾的是,把我弟弟也牵扯进来了。”苏微流在客栈内沉睡,如今客栈被夷为平地,苏微流身上有结界保护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叶锦秋突然想起到鹧鸪天的第一个晚上,她和苏微流同时遇到的黑衣人,“那个黑衣人是你吗?”
苏蘼芜想了一下点头,那个晚上是去见主人了,原本以为够晚不会有人发现的,没有想到弟弟和叶锦秋两人竟然还在外面溜达,无奈她只能快速回到院子里,假装自己与黑衣人缠斗被伤。
“这么说来,你的同谋当时也在鹧鸪天。”叶锦秋总算抓到了一次重点。
苏蘼芜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说起张乾案,“如果你和乌君迁没有中途出来发现黑烟的话,张乾就不用死,也没有误入万骨枯一事,乌君迁和白芷也不会遇险,这一切都是你的错,都是你!”
“是你自己不顾场合地点,随意吸食灵力。”什么都能怪罪她,是不是吃了一条鱼被鱼刺卡住了也要怪罪她没有给她挑刺?
“什么才是合适的场合地点?”苏蘼芜反问。
叶锦秋被苏蘼芜给问懵了,是啊!吸食灵力已经是错举,哪里还分什么合适的场合地点。
“没有你,张乾也不会死。是你害了他,是你!”苏蘼芜眼神状若疯狂,“那天我精神不济,我约了张乾到我院子说事,我给他吃了我准备的甜点。”
叶锦秋回想三年前的细节,她记得当时苏蘼芜也邀请她和乌君迁进入院子内吃甜点,那个时候就发现甜点好像被吃过,原来是给张乾准备的。
“我吸食了一点灵力支撑后,发现你和乌君迁正在门口,我内心撼动,我以为你们都看到我吸食灵力的过程了。那个时候张乾就藏在我房间内,你们走后我没有使用黑灵咒,而是直接将张乾的灵力吸出来散落天涯。”
叶锦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难怪当初大家就在疑惑,张乾的灵力如此强大怎么可能一下子吸食完毕呢!这也是当初叶锦秋一直不敢确定的事情,原来还可以这样。
苏蘼芜很巧妙的用了这样的方法解除了自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