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十月点点头,他其实就是想要自己的娘亲不要那么痛苦,如果可以忘记一切的话,那就忘记吧!
“爹爹,我错了。”叶十月道歉。
苏微流没有选择原谅,“你应该道歉的人不是我,寄奴这样的人不需要你的同情,你母亲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我希望你能把你的思想拨正过来,如果让我知道你还有这样疯狂的想法,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痛苦。”
叶十月低着头,“知道了,爹爹。我再也不敢了。”
翌日,叶月见想要离开见幸院回叶家庄,寄奴不让。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怀孕吗?”叶月见拿着夏至指着寄奴。
寄奴如何不明白,因为他的修为被废,所以孩子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他都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叶月见之前的修为因为无情花被抑制,如今无情花被孩子吸收了,她的灵力也回来了,寄奴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不要走,在见幸院内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寄奴心里慌了,他想要孩子也想要叶月见,他想要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一起。
叶月见冷笑:“你想要的还挺多。”
“我有什么错?我爱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不要拿你肮脏的爱来玷污我,被你这样的人爱上是我的不幸,当年鹧鸪天的行侠仗义算是我无知而为,放过我吧!”叶月见无法忍受寄奴如此疯狂的爱。
寄奴摇头,“我不可能让你离开的。”
叶月见剑花甩起来,“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留下我。”
两人在院中打起来,寄奴没有任何的武器,徒手接下叶月见的剑,寄奴的修为不在,挨打的能力倒是只增不减。
“还手。”叶月见停下来,寄奴的手还有身上都有不大不小的伤口,叶月见不忍继续,停下来怒气道。
寄奴全身是血,对着叶月见笑:“月见,你心疼我是不是?”
“心疼你,我不如心疼一条狗。”叶月见嘴硬。
“你就是心疼我。”
叶月见不想承认自己对寄奴的感情,这无异于是背叛自己道心,如今没有无情花在胸口运转,她骗不了自己。
她痛恨寄奴对她如此的好,她更痛恨她自己这几十年来的沉沦。
是的,她爱上寄奴了,无可救药的爱上他。
她习惯寄奴的饭菜,习惯他的关心还有照顾,喜欢他每天的惊喜,桌子上还摆放着寄奴每天带给她的花,更习惯夜晚和他拥抱在一起入睡。
几十年的相处,她清醒的第一件事情是逃避,觉得她只是做了一个叶家庄叶月见的梦,现实当中她还是见幸院的叶月见,是寄奴最爱的妻子。
他们以爱之名长相厮守了几十年,如今他们还有孩子,以后也会三口之家生活在一起,他们会一辈子都这样生活,直到他们都垂暮老矣的时候,看着儿孙满堂膝下承欢。
她强迫自己睡了一觉起来,回忆里告诉她,她是叶家庄的叶月见不是见幸院的叶月见,她必须离开寄奴才能拨乱反正。
“让开。”叶月见想要离开也是因为逃避,她可以不去叶家庄,但是她要离开见幸院,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她和寄奴的痕迹,她无法摆脱掉只能离开。
承认她爱上寄奴让她非常的抓狂,叶月见不管不顾的刺向寄奴,寄奴没有避开,一剑刺入腹部,瞬间血流涌注。
寄奴一脸疯狂的看着叶月见,手握住插入腹部的夏至,血从口中流出:“月见,也许我做了很多的错事,从当初心头血浇灌无情花开始,到如今和你长相厮守多年,可是我不后悔,我不……后悔。”
“啊……”叶月见放开夏至,手颤抖着。
寄奴半跪在地上,笑道:“我不知道怀孕后无情花会失效,如果知道的话,我不会让你怀孕的。”
怀孕本是意外之举,没有人知道怀孕会让无情花失效,但是既然这个孩子到来了,那就说明他寄奴命里有一子,他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因为这是他和叶月见的孩子。
到如今,寄奴想的不是道歉,不是忏悔,而是他不后悔。
肚子的剧痛感让叶月见寸步难行,她六神无主不知道要怎么办,寄奴拔掉夏至,一步一血印的走到叶月见的面前,血手扶在叶月见的衣服上,晕染了叶月见洁白的衣服,那衣服还是寄奴给叶月见裁剪的,当时他就觉得叶月见穿着就像天神下凡一样美丽,如今倒是被他这个下贱的奴隶给玷污了。
“你怎么了?肚子疼吗?我扶你进去房间休息好不好?”到这样的关头,寄奴担心的依然是叶月见,叶锦秋看得都于心不忍。
叶月见推开寄奴,踉跄的起身要离开。
寄奴被叶月见一推倒地不起,腹部的伤让他起不了身,但是手死死的抓住叶月见的脚踝,口中鲜血直流:“别走,不要走。”
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有所感觉,剧痛到叶月见被寄奴拖住无法离开,叶月见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长裙下竟然有一道鲜血流出来。
“寄奴,孩子……孩子……”叶月见尖叫,眼泪无知无觉的流着,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叶月见第一反应还是以寄奴为主,好像寄奴永远都能帮她解决所有的一切。
寄奴不顾腹部的伤还在流血,抱着叶月见回房间平躺着,安胎药早在叶月见要出门之前就煮好了,寄奴拿过来喂了叶月见后,又用仅剩的灵力修复叶月见,“月见,不要太过激动,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折磨你自己,放平心态。”
叶月见缓慢的平缓心情,看了一眼寄奴腹部的伤口,“你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我先帮你擦拭一下。”叶月见的衣服也都是血,寄奴习以为常的给叶月见擦洗身子。
叶月见木着脸:“不用,你自己去处理你的伤口,我自己来。”
两人僵持了好久,寄奴想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何况这本就是他该做的,叶月见也固守己见,捂着肚子艰难的说,“出去,我说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