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要去木匠家里买点东西,你去不去?”
温绣点点头,“去,我想买个箱子放东西。”
“行,那就一起吧。”
之前菊香婶子说过做木活儿的宋老四家就在大队长家隔壁,温绣又知道大队长家在哪里,几人也不用问人,直接就过去了。
大队长家居然也是土坯房,这倒是让钟情没想到。
宋老四家的房子格局和他家很像,钟情几人在门外叫了一声,“有人吗?”
不一会儿就有个女人从里屋出来了,女人很年轻,估计也就二十几岁,穿得很朴素,但很整齐。
看到钟情三人,女人先是怔了怔,随后反应过来,“你们是新来的知青吧?来买箱子的?进来吧。”
钟情三人进了院子之后,就看见不少的木制成品摆在院子里,有箱子、桶、置物架、扁担等等。
“除了院子里的这些,这间房里也还有,你们都可以看看。”
女人指了指紧靠着院子门的一间小屋,她还打开了门,钟情看到里面确实摆放着不少木制品,桌子、凳子、衣柜、床头柜、床这种大件都有,进去一看,墙壁上还挂着不少木勺、木瓢、砧板之类的小件。
能打床和衣柜这种大件,钟情就知道这个宋老四的木工手艺确实很不错。
等她和管月的房子建好了,倒是可以来这里买点衣柜、桌子这种大件,现在就先买点小东西吧。
钟情挑了两口大箱子,虽然她现在东西还不多,但是她寄过来的包裹应该已经到了,她下午拿回来之后一个箱子估计就装不下了。
另外她还挑了一个凳子、一个木桶、一个置物架、一块砧板、一个木勺和一个木瓢。
管月除了只买了一口箱子之外,其他的和钟情也都一样,温绣则是只买了一口箱子、一个凳子和一个置物架。
木制品比编织品要贵多了,一口大箱子就要一块钱,凳子、木桶和置物架都是四毛,砧板、木勺、木瓢这些就便宜多了,三个加起来才两毛。
钟情这些东西一共是三块四毛钱。
三个人都付完了钱,女人道:“我男人上工去了,等他中午回来,我让他把箱子和置物架这些大一点的东西都给你们送到知青点去,小的东西你们能拿就自己拿回去吧。”
见几人没说话,她又道:“都是村里人,我们不会扣你们的东西的,而且我也是知青......”
管月和温绣都有些惊讶,钟情倒是不惊讶,她之前看的小说里有很多知青受不了下乡的苦找了个村里人嫁了的,不过也还有很多知青是被村里人算计了才不得不在这里结婚。
有一点钟情觉得很奇怪,除了温绣、周锦川还有方晓云这三个人之外,她就没有在这里碰到过一个书中的人物。
难道是钟琳走了,而她来了,所以才改变了书里的剧情吗?
她已经不记得书中女主具体在哪里下乡了,只记得也是在黑省哈市,如果也是在这里的话那为什么书里那些人物都不见了?可是如果不是的话,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改变?
钟情更倾向于不是,而且原主的父母被下放到这边了,但是书中女主调查钟琳的事情时并没有提起这件事。
“你也是知青?你叫什么名字啊?”管月好奇地问道。
“我叫冯茹,四年前下乡的。”
“我是管月,她是钟情,她是温绣,那就麻烦你之后帮我们送过去了。”
“没事。”
钟情把木瓢、木勺这些东西都放木桶里了,一只手拎着桶,另一只手拿着凳子,背上还背着一个大背篓,背篓里放着那些从宋建东家买来的编织品。
管月跟她一样,走了几步她就嚷嚷累死了,“钟情你不累吗?”
“我还好。”
“这不对吧,你头上还受了伤,我怎么感觉你的体力比我还好?”
“我的伤应该快好了,我下午去公社的医院看看能不能把纱布拆了。”
“别了吧,我感觉这里有很多灰尘,万一你没好全又感染了怎么办?”
温绣也道:“管月说得对,明天就要下地干活了,到时候汗水、尘土都很容易进到伤口里的,还是得多养养。”
“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更何况你还伤到了脑袋!”
其实钟情天天喝灵泉水,伤在灵泉水的滋养下已经在慢慢地好转了,所以她伤口并不怎么疼,要不是管月说,她都感觉不到自己头上有伤。
不过她现在头上有伤,大队长给她分活儿的时候应该会分得轻一点吧。
她现在不缺钱,也不缺粮食,以前又没干过活,现在能不干还是不干吧。
温绣:“我东西少,我帮你们拿一点吧,你们俩的凳子都给我。”
“三个凳子可不轻,你可以吗?”
“可以。”
“那行。”
“......”
三人回到知青点的时候,就看到几个新知青都坐在院子里,看到她们拿着这些东西回来,程慕修有些惊讶地问道:“这些东西你们去哪里买的?”
“木制品是在大队长家隔壁的宋老四家买的,编织品是在一个叫宋建东的老人家买的。”温绣回答道,“他们两家的东西都很全,你们也可以去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那个卖编织品的老人家里一看就很困难,而且还有人生病,知青们都去他家买东西,他家多少也能有点收入。
“温绣,你们去买东西为什么不叫我们?”方晓云语气不善地质问温绣,表情也很咄咄逼人。
周晓晴在一旁帮腔,“就是,真是自私的人都走到一起去了,不过你也不看看人家两个是什么关系,你插得进去吗?我要是你的话,恨不得离她们远远的呢......”
“我要是你的话,就闭紧自己的嘴不说话,因为你的嘴实在是太臭了,你是不是每天不刷牙就出门啊?”钟情直接开怼。
“你......你胡说,我嘴才不臭呢!”周晓晴看到有人偷偷地打量她,似乎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刷牙,她顿时对这个满口胡言的钟情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