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收拾好了,就出门了。
薛荔背着一个帆布包,打了一把伞,就可以了。
倒是君奕皱了皱眉头。
这女人都不做些翻晒什么的吗?
君奕看着外面的大太阳,又想了想薛荔细嫩的肌肤,总觉得不行。
但是他还是有理智在的,自己现在和她还只是一个互相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就连住进她家里,都还是借着警察和失忆的名头。
现在的自己并没有资格提醒她这些事。
接下来,两个人就在路旁等车。
薛荔虽然拿了不少稿费,但是她珍视地对待每一分钱。
所以薛荔常坐公交车。
因为太阳太烈了,薛荔只好与君奕共用一把伞。
君奕主动地承担了拿伞的活。
“我们就坐公交去,这样比较便宜。马上就要来了。”
薛荔有点歉意地向君奕解释。
君奕到底是大家族的人。
只能说君奕和薛荔两种社会阶层的人各有各的苦吧。
“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君奕现在已经不想再和君家那些蠢货玩猫捉老鼠温水煮青蛙的游戏了。
虽然薛荔觉得没什么,但是他就是觉得薛荔只适合坐着漂亮的小轿车,享受着清闲的生活,什么都不需要操心。这样的生活才适合她。
虽然两个人只相处了这几天,但是君奕还是看出来了,薛荔随性散漫的性子。
是那种只会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付出精力的,而生活中的琐事,明显就不是她感兴趣的。
手工,绘画,阅读,这是她的喜好。
做饭,洗碗,洗衣服,还有其他的,她就不感兴趣了。
就连薛荔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在对于很多事都是抱着随意爱咋咋的态度。
“什么?”
薛荔听到君奕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没反应过来。
“没什么。”
君奕觉得自己未来还是会照顾她,她不需要改。
他把伞大部分倾向了薛荔,自己大半个身子暴露在烈日下。
薛荔想要替他遮遮,君奕看着她坚持的神情,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可以,不过我来拿着伞吧。”
君奕调整了一下,两个人挤在了伞下,谁都没有被晒到,但是,薛荔的脸却红了。
因为两个人实在挨得太近了。
薛荔只到男人肩膀处,又身形娇小,男人拿伞的动作就好像把人牢牢地扣在了怀里。
薛荔可以明显的感受到男人的呼吸还时不时地喷洒在自己的耳后。
因为君奕说话时会很贴心地低头。
薛荔这样觉得有点难受,决定了等下第一件事就是再去买一把伞。
气氛因为俩人的近距离接触,又或是这天本就燥热不堪,早就在慢慢地散发出暧昧奇怪的味道。
更要命的是,旁边有一个热心的大妈,还有她的女儿。
大妈羡艳的眼神都要成具象化了。
薛荔余光还可以看到大妈恨铁不成钢地拧了拧身旁女儿的胳膊。
说:“你看你,这么大了,还不给你妈我带个男朋友回家。瞧瞧人家姑娘!告诉你哈,今年要是再没有男人的影子,你也别给老娘回家了!”
薛荔尴尬死了,同时也觉得催婚还真的是广大中老年的首要任务。
那个女孩对自己老妈的唠叨已经习惯了,无可奈何地说:“知道了,亲爱的妈妈。你不能因为没有看到结果就说我过程没有努力呀!”
薛荔:……这姑娘的心态还挺好。
君奕显然也听到了。
似无意地凑到薛荔的耳边,很近的距离。
压低了声音。
“薛荔,她们是把我们当成一对了?看来我们还是很般配的。”
本就磁性的声音,这样被故意一压,就更加性感得要人命。
薛荔只觉得自己的耳蜗都要随着他的声音起伏波动了。
恍惚了一瞬,薛荔为自己的出神恼羞成怒,竟然不自觉地往男人腰间捏了一下,“你胡说什么呢?”
突然的动作让君奕瞳孔地震,不痛,但是够刺激小,他忍不住就出了声,喘息。
尤其是他还会回忆起刚刚薛荔娇软的手在他腰间拂过时给自己带来的颤栗。
薛荔的手软,力气又小,肯定不痛,只是有点刺激,天灵盖都要狂欢了。
薛荔在自己捏了男人的腰就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赶紧把手缩回。
君奕眼疾手快地就捏住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手里,包裹的严严实实。
“薛荔,你捏了我,就想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薛荔这时候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是自己举动过分。
之前没有传过来的时候,就听过自己那个情场高手的朋友说过。
“荔荔,你要是想撩拨人,尤其是男人,你就往腰上动作,绝对有用。”
[啊啊啊!为什么?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时,薛荔余光看到旁边大妈和她女儿正直勾勾看着自己,瞬间就明白了,吃瓜的眼神。
[她们不会以为我在和君奕这个家伙闹别扭吧?]
薛荔觉得自己特别水逆。
自从君奕来了自己家里。
果然,远离男主,珍爱生命。
在薛荔尴尬得几乎要就地将自己掩埋的时候,车来了。
[两个人终于可以分开了。]
薛荔在心里长舒一口气。
君奕皱了皱眉头,还想贴。
薛荔从君奕手中拿回来了伞,“快上去吧。”
大妈和她的女儿倒是要和俩人分道扬镳了。
君奕现在身无分文,吃喝拉撒全靠薛荔。
君奕等薛荔付好了两个人的钱才上车了。
他从来没有坐过公交车。
虽然现在车上没有几个人,还开了空调,也没有什么不好闻的气味,但是君奕就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心烦气躁。
好在薛荔没有选择一人座。
君奕就跟着她,坐在了她的旁边。
君奕此时的脸色不好看,豆大的汗珠挂在额头上,颤颤巍巍。
本来君奕原先就有暗伤,这次的伤虽然只是为了做戏马虎的弄出来的,但是也引发出了隐藏在身体里的暗伤。
这个好像就是君奕自己也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君奕耐痛力很高,他什么伤都受过,反正就是死不了。
就算死了,还是会再来一次。
薛荔坐车的时候并不喜欢玩手机,而是喜欢观察着周围,寻找自己的写作素材,毕竟,做人做事还是要专业敬业一点。
这不,就好巧不巧地发现了君奕不自然的表情。
“你怎么了?”
薛荔害怕君奕听不到,凑近了一点说话。
君奕听到薛荔带有关心的问话,似乎刚刚还能忍受的疼痛就再也不能忍受了。
“我……我有点……疼。”
虚弱的语气,痛苦的表情,君奕拿捏的刚刚好。
薛荔一听,着急了。
“你的伤没有好,今天你擦药了吗?”
君奕摇摇头,“我忘了。”
薛荔最讨厌不把自己生命放在心上的人了,有点生气的说:“大哥,你这样不重视自己的身体,我干嘛还要在那种情况下报警救你啊?”
本来还想说更重的话,但是怕伤人自尊,也就闭嘴了,只是在手机上约起了医院。
君奕自然不会那么脆弱。
只是有点新奇。
毕竟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
“这点疼痛都受不了,怎么接管君家,怎么带领君家更上一层楼?”
这是君父。
“没死就行。我挂了,没事不要找我。”
这是君母。
至于其他的人,都是阿谀奉承,自然不会有人去提醒他什么?
第一次被人这样说,君奕也没有感到生气,甚至有点甜。
君奕装作疼得没有力气的样子,慢慢地靠在了薛荔的肩膀上。
薛荔刚想推开,君奕就开口了。
“薛荔小姐,请你现在扶我一下,我好像坚持不住了。”
说的好像生死离别一样。
薛荔默默吐槽,但是想要伸出退却的手默默地缩回去了。
“我已经在网上预约好了医院,待会儿我就带你去。”
君奕此时正在贪婪的嗅着薛荔身上的味道,是阳光和洗衣粉的味道。
他的头埋在薛荔的肩窝处,还时不时地蹭蹭细嫩的肌肤。
公交车本就摇摇晃晃,薛荔想怀疑他是故意的都找不出理由。
人家都虚弱到这个地步了,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做别的偷鸡摸狗的事情呢?
薛荔比较敏感,就是君奕故意蹭的那几个地方,皮就透着淡淡的粉色,与旁边白皙形成了鲜明对比。
结果就是薛荔没有去办成自己想干的事,两个人在医院里待了整整一天。
要不是君奕坚持不住院,今天晚上俩人都回不了家。
薛荔疲惫得要命。
回想起今天在医院的情景。
头上没有几根头发的医生,看起来就让人信服。
“你这个身体不行啊!暗伤那么多,大大小小,做什么的?”
看着医生严肃并且怀疑的表情,薛荔急忙解释。
“他是我朋友,以前专门做保镖工作的,所以身体……,您放心,我们绝对是守法好公民。”
医生半信半疑,说要病人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