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是下定决心了啊。”
将放在一旁的小抄拿出来在祝白的面前摆了摆,华得意的显摆着,丝毫不在意符尘对她的嘱托。
注意别太刺激祝白的情绪?既然这个王座是星神们早就定下来的,会走出的路也是固定的,那她还在乎这些干什么?
既然仙舟联盟才是能够让祝白开辟出星神们想要的那条道路的地方,既然有人给她,给联盟兜着,作为元帅,她该考虑的,就不会是单纯的祝白个人问题。
祝白这么个看似聪慧,但极易被情绪影响的人,并不适合当一名领导者,这从五百年前他在朱明上那百年的太卜经历就可以看出。
虽然有能力,但不适合当管理者。
如今没了联盟法定的身份,脱离仙舟后再次回归。多了虚无令使这个身份,天然和不朽命途的持明族对立。
在实用性上,祝白已经可以和镜流处在同一线上。
一个回到联盟,魔阴被稳稳压制拥有斩星实力的剑首除了带出更多的剑道天才外,本身就是个吸引化外民参战的一个机会。
而另外一个堪比炸药桶无视人马放开厮杀的虚无令使,更是解决联盟内部问题的一大利器。
想着这些,华的心情不免好上许多,感觉今天的工作都变得没那么恶心了。
“其实你的心里并没有回到联盟的打算,对吗?”
出乎符玄意料,明明得到祝白肯定承诺的华突然翻脸,竟然向着祝白说话,默默的退到一旁,躲在飞霄身后,催动法眼探查
“废话”祝白一声怒吼“可你现在是给我选择的样子吗?这种事儿我除了报复回去我还有的选吗?!”
“其实是有的。”华微笑的回答,这副笑容看的祝白心底发毛。
华将那张小抄捏在手里,一点儿一点儿撕碎说道
“如今罗浮的实力大减,没了云上五骁在加上几次丰饶民战争,罗浮的实力大不如前,而如今,景元又要被调查,符玄我又有其他安排,这罗浮神策符上的事务,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在这副和善笑容下,祝白斩钉截铁的拒绝
“不可能,你做梦吧!你就是找岚一箭把我打死也别指望我会白白给你打工,这不可能。”
“可是可以在合理范围内报复景元,还让景元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方法好像没有多少呢,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华循循善诱,一点儿都不掩饰自己打算给祝白开特权的目的。
给一位即将回到联盟,且有可能为联盟开辟新的令使获取方式的人,给他点儿特权联盟高层不会有一点儿意见,更何况这权利还不碰他们的,是从景元身上分出来的,何乐而不为。
不知何时,符玄领着飞霄和椒丘走到了镜流的身边。
椒丘的眼神如炬,死死盯着镜流挂在腰间的,那柄属于祝白的长刀。
符玄则是脸色发白,隐隐有汗珠落下,表明了她现在的状态极其不稳定。
发觉到来人,镜流本不想开口,毕竟这群人里,除了符玄还算有聊的必要,其他人都没有联络关系的需要。
她本就不在乎这方面,想要和符玄说上几句,很大一部分因素还是因为符玄姓符,和符尘有一定的关系。
听着华那可谓引诱的话语,镜流还是忍不住开口
“如今的罗浮,景元的名声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
“虽然没有,但在本座眼中,也不够好。”
“符玄太卜你就省省吧,镜流现在可是在问正经的,按照您的标准,整个罗浮上下,也就只有您一个是符合标准的了。”
椒丘笑呵呵的开口,希望以此拉高镜流对他的好感,好为一会儿借刀做好准备。
“既然景元没出问题,那刚刚的交谈中元帅也明确的表示出她信任景元,那还为何要夺权?要知道一艘仙舟的将军一职,可不仅仅是巡猎令使的身份这么简单。”
“你还是别钻研这些了,这对你,对景元,对祝白,都没有丝毫好处。”符玄再也坚持不住,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差点就站不稳身子,摔倒在地。
镜流连忙将符玄扶起,一眼就看出符玄出了什么问题。
如今的她,眉心处镶嵌的法眼光泽黯淡无光,明显是里面属于智识的力量消耗过度,对载体本身带来了极大的负担。由于祝白也有一枚法眼,所以这种情况在镜流看来,不算罕见。
借着镜流的胳膊,符玄踉跄的站起身
“我刚刚借助法眼之力演算,在宇宙间目睹了博识尊留下的一丝神迹,顺着这一丝神迹推演,我看见了一个明确的未来。”
说到这里,符玄停顿了一下,仿佛是看见了未来的罗浮内,祝白毫无人性,丝毫不在意某些群体的行为。
喘了好几口粗气,符玄才勉强继续说到
“元帅此番行为并不是对景元分权,反而是将祝白磨练成属于联盟内部最锋锐的一柄刀。”
“联盟内的弊病,想必大伙也有所耳闻,但联盟内部却根本铲除不了。为了延续族群而不断突破底线的持明龙师,只为报复而留着呼雷这一大敌而不铲除。幽囚域最底层,生死不知但却一直让联盟处于无边恐惧的丰饶令使倏忽。”
“如今更是加上反物质军团的绝灭大君,更别说宇宙中残存的繁育虫群和数不胜数,无时无刻不在增加的丰饶孽物,这些都在无时无刻的威胁着联盟的安全。”
“联盟需要一柄可以不计后果,不论代价的杀器。这种意志可能有些偏激,但总体上一定是对联盟有利的人可以不显山不露水,但绝对不能没有。”
“如今却有一位天生的利刃回到联盟。那么该给的好处就一定不能少。”
仿佛是话华特意调好时间就为了和符玄的话相互对应,下一刻,一到充满诱惑力的话语就从华的口中说出
“在联盟内畅通无阻,不需要任何信息作为报备,可以不在乎任何禁令,并且保持了守夜人的自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