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波哥签订好了合约之后的两天就是“东方号”出海的日子,赌船和陆地上的赌场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特别是在号称“法外之地”的公海,所以无论是哪一个方面都要比在陆地上的赌场更加谨慎,最重要的就是有人会在赌船上出千。
这是我接手赌轮的第一次出海,我自然也要随船出海,谨慎的我带着除了林家兄妹之外还有大约二十几个手下,清一色的黑色西装,走上的赌船。
这是一艘中型的邮轮,甲板上一共是三层,整体为白色的涂装,在最前面的船舷上写着三个大字“东方号”,娱乐场设置在甲板以下,这可能是全世界赌场统一的配置,无论是哪个国家地区,赌场几乎都是清一色的不设置窗户,为的就是让在里面的赌客不知道外面是天明还是天黑,从而忘记了时间,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赌桌上。
游船上的娱乐场并不是很大,一共有50张百家乐的赌台,还有一些角子机,有的赌船上还设有德州扑克和21点的玩法,可能也是因为当初波哥和卓华见这艘赌船的规模并不是很大,再加上大部分的赌客都是来自内地或者港澳地区,所以就只设置了百家乐。
随着邮轮的一声闷沉的汽笛,“东方号”慢慢地离开了香港的码头,朝着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驶去。和我一同登船的还有大壮,起初他在那二十几人中,我并没有注意,直到开船之后,我才看到人群中他那高大的身影。
“妹妹,你现在可是越做越大了啊,都开始经营上赌轮了。”大壮在我的身边说道。
“我还不是和波哥一同经营的,我自己哪有这么大的实力啊。”虽然大壮也算是我的手下,但我仍旧保持着谦虚的语气。
“妹妹,你不是说让我有机会把阿飞带来给你见见吗?”大壮说完后,眼神看向了身后的阿飞说道:“过来,叫笑姐!”
阿飞从大壮的身后走了出来,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身高和大壮几乎是相差无几,但跟大壮那五大三粗比起来他就明显就有些瘦弱,一张奶油小生的长相的确是具备俘获大部分异性的能力。
“笑笑姐!”阿飞对我礼貌地打着招呼。
我对阿飞点了点头,微微地一笑,虽然上一次他和大壮一起去东北找徐嘉洋追回欠款,他功不可没,但我总是有一种感觉这个人有点靠不住。
“来澳门多久了。”我对安慰问道。
“快两年了姐,我和大壮哥是一个地方的,他把我带到澳门来的。”阿飞对我回答道。
我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阿飞后,把离我不远的林峰叫了过来。
“这个人你叫峰哥,以后你就在赌船上跟着他。”我对着阿飞介绍了林峰。
对于这艘“东方号”来说,我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唯一只能是先把林峰派到赌船上负责整个邮轮的管理工作,当然还有预防老千的问题。
“还不赶紧谢谢你姐对你的栽培,他妈的平时我怎么教育你的!”大壮听了我的话连忙训斥着阿飞。
“谢谢笑笑姐!”阿飞对我浅浅地鞠了一躬说道。
我微微地一笑说道:“去吧,你和林峰尽快熟悉一下船上的情况。”林峰随即就带着阿飞离开了。
几个小时之后,天色已经渐暗,赌船也航行到了公海上,娱乐场也即将要开始开门迎客,我也从邮轮顶层的套房乘坐电梯下到了所谓分负一层,这时已经有一些赌客等在了娱乐场的门前,只等娱乐场大门打开的那一刻,这些人的表情个个都是充满着期待,就是像马上要见到阔别已久的恋人那种感觉。
几分钟后,两名男性的服务人员将娱乐场大门打开后,那些在门口等待着的赌客蜂拥而入,我也是第一次登上这艘赌轮,一切对于我来说也是陌生的。
我走进了娱乐场,这里和陆地上的赌场中场几乎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一张张赌台整齐的排列着,每一张赌台后面都坐着一个白色衬衫黑色马甲的荷官,娱乐场作为“东方好”的最大特点,这里应该是整艘邮轮最为豪华的地方,地面上铺着清一色的大红色羊毛地毯,踩上去有一种软软的感觉,长长的餐台上有各种的饮料和小吃都是免费供应的,面对赌桌上的百家乐,这些显然是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能够上赌船的客人和在澳门赌场的赌客不同,一部分是喜欢赌博但由于自己的身份不方便在众目睽睽的赌场出现,而且前文提到的澳门虽然是赌博合法但同样也受到了严格的监管,监管的对象不仅是赌场,在澳门的每一个赌客官方也是了如指掌,上至一场流水过亿甚至几个亿的大佬,下至三百五百注码的澳门当地的阿姨。只要是官方想查,在任何赌场任何一张赌台上的每一手牌都可以清清楚楚地查到,所有赌船对于有些身份特殊的人就是不错的选择,这样的赌客也是所有赌船最喜欢的客户群体。
除了这些人还有一部分赌客也是相对占比较重的,那就是在澳门欠下巨额赌债的一部分人,通过他们的“十八般武艺”又筹集到了本金之后,想要继续战斗,但在澳门的赌场继续战斗,那些叠码仔和档口的债主们找到他们可谓是轻而易举,为了不被发现,上赌船是他们不二的选择,就算是那些债主跟着上了,面对船上极为健全的安保措施也是束手无策。
波哥在成立这艘赌船的时候就将澳门贵宾厅里的叠码制度沿用到了这里,一般都是在赌船离岸之前都签订好了出码的协议,等船到了公海之后,就会由赌厅的经理把泥码从账房取出,交给赌客。
受到卓华的“太阳号”的影响,这一次出海娱乐场的人并不多,我在中场随便转了转就回到了房间,在旅客名单中也没有什么太有实力的大佬,所以我也就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想着快点过完这漫长的三天公海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