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玺自从进入玄极宗后,便跟随宗兰香的老祖学习了许多本领和技艺。
然而,宗兰香却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总是闲不住地想要出去闯荡一番。
这不,她又拉着秋玺一同离开了玄极宗,四处游山玩水去了。
这一天,他们来到了古璃城。这座城市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城内有许多古老的建筑和神秘的地方。
宗兰香对这座城市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对城中的符箓师公会更是兴趣盎然。
她听闻符箓师公会里有许多厉害的符箓师,于是便拉着秋玺一同前往,想要见识一下那些神奇的符篆。
到了符箓师公会,宗兰香让秋玺在公会外的广场上稍等片刻,自己则兴高采烈地走进了公会的大殿。
秋玺独自一人站在符箓师公会的青石广场上,午后的阳光正好,洒在他身上,将他玄色的衣襟映照得如同镶上了一层金边,显得格外耀眼。
公会主楼是座八角飞檐的塔楼,檐角铜铃随着穿堂风叮当作响,远处能看见宗兰香粉色裙裾消失在朱漆大门后。
周围人来人往,身着月白长袍的符箓师们如同一群优雅的白鹭,在人群中穿梭。
他们的腰间悬挂着刻有等级纹章的玉牌,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展示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相比之下,秋玺这身着劲装的护卫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他的衣服虽然干净整洁,但与周围那些华丽的长袍相比,实在是朴素得有些寒酸。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哪来的野狗,敢在公会门口撒野?”
秋玺闻声转身,只见韩宣文正摇着折扇,慢悠悠地走过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狐假虎威的跟班,三人的步伐显得有些嚣张跋扈。
这位韩宣文,乃是副会长韩峥的孙子,身份显赫。
他身着一件织金锦袍,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他身旁的那两个人,则是对他点头哈腰,脸上谄媚的笑容仿佛是刻上去的一般,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厌恶。
秋玺见状,眉头微皱,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沉声道:“在下是玄极宗的护卫,此次是陪同宗小姐前来。”
“玄极宗?”韩宣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不过是靠着几座矿山发家的土包子门派罢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折扇指着秋玺,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鄙夷,“瞧瞧你这副穷酸样,怕是连一阶符篆都买不起吧?”
周围路过的符师们听到这边的动静,都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他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有些人脸上露出看好戏的神情,似乎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充满期待。
还没等秋玺来得及回应,韩宣文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朝他的跟班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跟班心领神会,立刻如饿虎扑食般围拢上来。
他们的拳头紧握,拳风呼啸着,裹挟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直直地朝秋玺砸去。
秋玺眼神一冷,侧身敏捷地闪过了第一拳。
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在躲过攻击的瞬间,他迅速反手扣住了其中一个跟班的手腕。
紧接着,他巧妙地借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人的骨头瞬间错位,剧痛让他惨叫出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另一个跟班不由得愣住了片刻。
但韩宣文却没有丝毫犹豫,他见状立刻尖叫起来:“反了天了!你这臭小子,竟敢在公会里撒野!”
就在这时,一阵衣袂破空的声音传来,仿佛是有什么人从半空中急速坠落。
众人惊愕地抬头望去,只见一道灰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从天而降。
定睛一看,原来是李臻长老到了。
这位灰袍老者面容冷峻,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他的出现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李臻长老的视线如闪电般扫过整个现场,最后停留在秋玺身上,冷哼一声道:“玄极宗就是这么教弟子守规矩的?”
秋玺见状,连忙开口想要解释,但他的话还没说出口,李臻长老突然猛地一挥袖袍,一股强大的劲风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硬生生地将秋玺推出了三步之远。
“滚出去!别脏了公会的地!”李臻长老的声音冰冷而严厉,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周围的符箓师们目睹这一幕,有的摇头叹息,似乎对秋玺的遭遇感到惋惜;有的则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有如此下场。
在众人的注视下,秋玺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单和狼狈,仿佛他注定要这样灰溜溜地离开。
就在这时,塔楼大门轰然洞开。
宗兰香踩着满地木屑冲出来,粉色裙裾翻涌如浪,手中五阶符篆泛着幽光:“谁敢动我的人?”
她指尖轻弹,符篆如蝶群般飞散,轰然巨响中,广场上炸出焦坑。
韩宣文被气浪掀飞,锦袍沾满灰尘,李臻长老仓促间撑起护盾,脸色铁青。
“宗、宗小姐息怒!“李臻强压怒火,声音发,“是这小子先动手……”
“放屁!”宗兰香气鼓鼓地跺脚,又甩出三把符篆,“秋玺是我玄极宗的护卫,动他就是动我!”
符箓炸开的气浪让众人东倒西歪,韩宣文在地上连滚带爬,往日的嚣张荡然无存,脸上满是惊恐。
待硝烟散尽,李臻满脸堆笑:“误会,都是误会。”转身对韩宣文道:“还不过来给宗小姐赔罪。”
韩宣文灰头土脸地爬过来,声音带着哭腔:“宗小姐饶命……”
周围的符箓师们纷纷低头,不敢直视宗兰香盛怒的模样。
宗兰香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转身跑到秋玺身边。
她踮脚替他拂去肩头灰尘,柔声道:“有没有受伤?早知道就带你一起进去了。”
秋玺望着她泛红的眼尾,心中涌起暖意,摇头道:“没事,小姐不必担心。”
夕阳将两人影子拉得很长,宗兰香挽着秋玺的胳膊,趾高气昂地走出广场。
李臻望着他们的背影,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韩宣文瘫坐在地,眼神里满是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