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好。”林羡眼神飘忽,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之前都说好了的,逢场作戏,怎么如今来了个直接处对象?
“为啥呀?”裴靖舟难掩心中的失落,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林羡在眼前,他的眼睛就离不开她身影。
原本以为只是对儿时玩伴的关心,以及他的任务,导致他更关注林羡。
可这样的感觉真的正确吗?他真的对林羡没有喜欢吗?
当然是有的,林羡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能让他提起心来,忍不住多关心她,多照顾她。
回到京市后,林家的事情逐渐有了着落,昨日他在家,忽然想到,如果林家的事情解决后,他和林羡还能有纠葛吗?
这样一想,他忽然坐不住了,恨不得大晚上就跑过来找林羡问个清楚。
裴靖舟的任务是保护林景哲夫妻,顺便找出那人犯罪的证据,不让属于国家的东西流落在外。
却在中途,被一个女同志吸引。
他也不是扭捏的性格,如果再扭捏,他担心自己没了对象,好不容易有个心动的,绝不能放弃。
因此,忙完事情后,他立马就过来小院,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我——”看着裴靖舟真诚的眼眸,林羡忽然不想随便找一个借口敷衍他:“我没想过这件事。”
瞬间,裴靖舟的眼神软和下来,不是不考虑他,而是不考虑这件事,说明自己还有机会。
“没关系,你可以现在考虑,林同志,我是认真的,并以军人的名义向你发誓,此生一定会爱护于你,想同你建立革命友谊!”
裴靖舟红着耳朵,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眼神坚毅,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架势。
“我……”
“林同志,你考虑好了吗?”
林羡着急了:“你,这才一分钟不到,哪有这样的?而且对于你,我了解的也不多啊,哪儿能这样同意。”
就见裴靖舟站起来,大风吹了吹他的头发,认真地说道:“林同志,我今年23岁,目前是副营级,家中有爷爷,父母,无不良嗜好,身体健康,工资79元一个月,全都交给你保管,另外有任务还有补贴,也都给你。”
一连串下来,弄得林羡头晕目眩,她没想要保管他的工资啊!
只见裴靖舟从包里拿出一张存折递过来,双手拿着放到林羡眼前:“林同志,现在了解的够多了吗?我再把我爷爷和父母的情况也说一遍。”
林羡:大可不必。
“你先坐下。”林羡单手扶了扶额头,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裴靖舟依言坐下,把存折放到林羡面前的桌子上,身形笔直,完全不似之前的懒散。
要说这人也是个奇葩,身为军人,却有一种痞气,难怪要他下乡进行卧底任务,他不说,谁看得出来他是个军人啊?
现在变回原形,有模有样的。
“裴哥,实话说,我确实没考虑过这件事,而且你的决定让我很意外。”
林羡看了他一眼,无视他有些落寞的眼神,给他的心头插了一针:“我也一直把你当哥哥来看,在我心里,你和二堂哥他们差不多……”
后面的话,不用林羡说,裴靖舟也能想到。
但是他不赞同:“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他没说,转而换了一个方式:“羡羡,你讨厌我吗?”
想了想,林羡摇头:“不讨厌。”
裴靖舟舒出一口气:“不讨厌,那就是喜欢,羡羡,那你排斥我的接近吗?排斥我和你在一起吗?”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有些忐忑,期待地听着林羡的回答。
和裴靖舟一起生活?林羡没想过,第一次见到裴靖舟的时候,她仍然记得那个场景。
当时她为了看戏爬到树上,下来的时候屁股先着地。
转身便见到了裴靖舟眼含笑意地看着她,那时她想到了什么,好丢人啊!自己的丑样子居然被人看到了。
而且还是被一个她喜欢的类型看到,这让她抹不开脸。
现在回想起来,竟然还有点好笑,怀疑当初是不是脑子进了水。
处对象结婚这件事,她确实没考虑过,前世她忙着针对那几个弟妹,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怎么把人揍回去。
只有那对不负责任的爹妈?她一点儿也不关心好吗?
只要钱给够,就算他们一点关爱都不给她又何妨?
对于爱情,她也没啥想法,和人组成家庭,看的从来不是爱情,而是责任,是品行。
没有责任,在爱情退却之后,只剩下一地鸡毛,对方没有责任,就不会考虑家里,不会为你着想,更有甚者出轨,反过来坑你的钱养小三。
品行不好,他的心态就不好,遇事儿不会主动寻求解决,而是把怒气发散到你身上,整天怨天尤人,进而发展到家暴,杀人。
总之,爱情啊,是在责任,品行,能力,面貌,长相之下的东西。
现在想想,眼前之人好像也挺合适?
之前她没想过,现在想想,也是个人选?
裴靖舟长得好,能力强,年纪轻轻就是副营长,更别说他还有功劳算上,肯定还能升一级,品行也还行,和他相处这么久,没发现啥不行的,反而和她三观很契合。
不是那种死板的军人,他也会在追窃贼的时候,只追回钱财给她,也会和她开玩笑,帮她守护父母。
至于责任,身为军人,尤其是这个年代的军人,林羡还是很看重的。
这样一扒拉,她竟然生出一抹心动!
眼见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裴靖舟也没打扰,而是想想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对,往后改正。
正在他想破头的时候,林羡开口了,她神色复杂,问他:“裴哥,你觉得阮红豆阮知青咋样?”
“阮红豆?是谁?”
林羡:“……就是住在我旁边的那位女知青,我长得没她好看,为啥你不喜欢她?”
她得问清楚,实在是书中那位女主,是个人见人爱的家伙,凡是男配都爱她,不对,是凡是男人都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