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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继续成为暮莲的袁结秋,还是孟渝的元清音。对于她来说,都是莫大的考验。

摆在她面前的道路清晰可见,仅仅只有这两条:要么选择这条路,要么就只能无奈地踏上另一条。然而,无论哪条路都布满荆棘与迷雾,让人难以抉择。

“我……我究竟应该如何是好?”她喃喃自语道,声音颤抖而又迷茫。

她不断地在心中问着自己:到底该怎样做出选择呢?每一次思考都如同深陷泥沼,越是挣扎便陷得越深。

四周一片死寂,没有人能够给她答案。当然,也不可能会有人站出来回应她内心深处的呼喊。在这一刻,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她孤独的身影和无尽的彷徨。

最终,身心俱疲的她缓缓地重新躺回到榻上,双眼空洞无神地凝视着上方的天花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就这样呆呆地望着,思绪早已飘向远方,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曾经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断闪现。孟渝国惨遭覆灭,那血腥残忍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亲倒在血泊之中,再无生机;昔日亲密无间的亲朋好友们一个接一个地被残杀,生命在瞬间凋零。

那一年,她也不过才七岁。如此年纪,本该享受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但命运却无情地夺走了这一切。从那一刻起,“仇”这个沉重的字眼深深地刻进了她的骨髓里。那时的她,心中充满了仇恨,不仅怨恨那些仇人,甚至连自己也一并憎恶起来。

她不明白,世人为何要对孟渝国赶尽杀绝?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一族身负妖力吗?这样的理由实在太过荒谬和不公。同时,她也无比悔恨自己当年的弱小与无能为力,如果当初能更强大一些,或许就能改变这悲惨的结局。

而今,她终于拥有了足以复仇的力量。可是,当真正面对这一时刻时,她却发现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困境。一边是刻骨铭心的血海深仇,另一边则是可能引发更多杀戮和悲剧的后果。何去何从,成为了一道横亘在她心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到底该怎么做?

她到底该如何选择?

脑海里有两个声音:

“你要选择继续救人,还是选择去寻找自己的仇人?”

“快点选,这是关乎你自己的命。”

“去寻找你的仇人吧!你忘记你的父王和母后是怎么死在你面前的吗?”

“你曾经不是说过要拯救苍生,保护百姓周全的吗?你应该和自己的过去画条界线了,曾经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去回忆了。”

但是,如果她真的选择将往昔那些刻骨铭心的仇恨统统忘却,那么孟渝国曾经历过的无数冤屈与不公,难道就能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不为人知吗?

想当初,孟渝国无端遭人诬陷,受尽众人唾弃,因其强大而被他人深深忌惮,却又因种种莫须有的罪名而备受鄙夷。这一切的遭遇,难道仅仅因为他们势单力薄或者无权无势,就注定要承受这般来自世间的冷漠和残酷对待吗?

她深知这其中的苦楚与无奈,所以无论如何也无法狠下心来将这些过往抛诸脑后。因为她明白,一旦选择遗忘,便等同于对所有受过苦难之人的背叛。

而且,她坚信自己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有悖良心之事。她要坚守内心的正义,为孟渝国讨回一个公道。

暮莲是她的家,孟渝也是她的家。

袁王和袁后是他的亲人,孟渝的父王和母后,也是她最亲的人。

但她是孟渝最后的血脉了。

正想着,元清音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猛地睁开双眼,原本有些迷蒙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起来。只见她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动作迅猛如疾风,仿佛这被子是什么阻碍她行动的障碍物似的。紧接着,她便急急忙忙地要去穿放在床边的鞋子,似乎有一件极其重要且紧迫的事情等待着她去处理。

然而,就在她刚刚用力拉扯被子的时候,只听“嘶啦”一声脆响,手中的被子竟然像纸一样轻而易举地被她撕成了两半。那破碎的布条在空中飞舞了几下,然后缓缓飘落在地上,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幕。

此时,刘四娘听到屋内传来的异常响动,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和担忧。于是,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斧头,快步走进房间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她刚一推开门,就看到元清音正呆呆地站在那里,手中还紧紧握着那张已经被撕破了的被子,一脸无措地望着自己。

元清音看到刘四娘进来,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缓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刘四娘见到眼前的情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哎哟哟!看来修仙之人果真与众不同啊,连这力气都比咱们普通人大多了呢。不过姑娘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呀?怎么如此毛毛躁躁的,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不顾及了呢?”

元清音听了刘四娘的话,低下头轻声回答道:“我……我得赶紧回去了。”说完,她抬起头看向刘四娘,眼中满是急切与坚定。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多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和帮助,这份恩情我一定会铭记在心的。日后若是有机会,我定会加倍报答您的。”

刘四娘听闻此言,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姑娘言重啦!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哪值得你这般挂怀。只是依我看呐,以你现在这满身伤痕的样子,怕是很难独自上路吧?要不先歇息几日,等身子养好了再走也不迟啊。”

“我有伤吗......?”她低头看去,发现只有自己的手臂破了两道口子,其他地方都没事。

“哎?我刚看到你的时候,身上挺多血的呀?”刘四娘疑惑问道。

元清音的眼眸暗了暗,因为她知道,她身上的血不是她自己的。但她还是回道:“可能是您看错了吧。”

“对了,我想向您打听个事情。”元清音问道。

刘四娘:“啥事情呀?”

“您可知道,魁草在哪?”

“魁草?!姑娘你也在找这个呢?”刘四娘问道。

元清音点了点头:“是啊,但是过程中出现了些意外,导致我实在找不到它。您知道这种草在哪吗?我需要它来救我师父的命。”

“你师父的......命啊?他咋了,身体不舒服吗?”刘四娘问道。

“......是的,他为了保护我国,受了很严重的伤,可能再也醒不过来,如今能救他的就只有魁草。”元清音如实回答。

刘四娘看了看放在桌子下的粗布袋子,又转头看了一眼元清音,叹了口气,将那个袋子拿了出来递到元清音的手里:“姑娘,其实我这里就有一株,我把它送给你吧。”

元清音满脸震惊地看着手里的袋子,又抬起头来看向刘四娘:“这,这真的是......”

“这是我找到你的时候,回家路途中偶然找到的。”刘四娘回道。

“现在我感觉,你比我更需要这株魁草。”

“但是临走前,姑娘你能听我讲一个故事吗?”刘四娘问道。

元清音看着手里的袋子,立马点头答应:“您说,我听。”

“我这个人啊,命运多舛,丈夫早早地便离开了人世,留下我独自面对生活的风风雨雨。而那两个可爱的儿子,本应是我晚年的依靠与慰藉,却也相继离我而去。这十多年来,我一直栖身于这座破旧不堪的小屋之中,孤苦伶仃,无人可依。”

“回忆起往昔,在那个曾经熟悉的村落里,人们对我的指指点点犹如芒刺在背。他们皆道我命硬,克夫又克子,视我如不祥之人,眼中满是嫌恶与恐惧。最终,他们无情地将我驱赶出村庄,仿佛我是一颗带来厄运的灾星。于是,我只得背负着沉重的悲伤,携着丈夫和儿子们的遗物,来到这片荒凉之地,默默安下家来。”

“说起我的大儿子,他在世时最喜爱雏菊。那洁白娇小、玲珑剔透的花朵,如同他纯净美好的心灵一般。因此,我每日都会悉心养护一朵雏菊,轻轻地将其放置在那张陈旧的木桌上。看着那淡雅的花瓣,我便能感受到大儿子曾给予我的温暖与关爱。”

“至于我的二儿子,他钟情于鲜艳的红色。为了纪念他,我特意在屋门口贴上了几张大红的对联。尽管那歪歪斜斜的毛笔字出自本人之手,初写之时自我感觉尚佳,但如今细细端详,确实显得有些拙劣丑陋了。我这个人不识字,就只能这样写了。然而,每一笔每一划都承载着我对二儿子深深的思念之情。”

“再看看我腰间悬挂着的那枚铃铛,这可是我丈夫唯一留给我的遗物。每当微风拂过,清脆悦耳的铃声便会悠悠响起。那声音宛如丈夫温柔的低语,萦绕在耳边,让我觉得他似乎从未真正离开过我,始终陪伴在我的身旁......”

说着说着,刘四娘的眼里也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水,元清音也只是静静地听着刘四娘的诉说。

“好了好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说话了,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人,姑娘你别嫌弃我话多哈。”

元清音连忙摇头:“我不会嫌弃的。”

她又接着听了刘四娘滔滔不绝地讲述了许多故事和经历,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西斜。等到最后,元清音听得入神,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只见她亲自提起笔来,饱蘸浓墨,运笔如飞,重新写了一副对仗工整、寓意吉祥的对联。写完后,元清音小心翼翼地拿起对联,走到门口,将其端端正正地贴在了大门两侧。

刘四娘站在一旁,满脸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谢谢你啊姑娘,听我唠唠叨叨说了这么多,不仅没有不耐烦,还愿意帮我写这样一副漂亮的对联,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元清音微微一笑,说道:“您别客气,这都是举手之劳而已,能帮到您也是我的荣幸。”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更何况,您还把那么珍贵的救我师父的魁草送给我了,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

说完,元清音转身准备离去。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美丽的剪影。然而就在这时,刘四娘像是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急忙开口叫道:“姑娘,你先等一下!”

元清音闻声停下脚步,疑惑地转过头来。只见刘四娘快步走上前,伸手解下腰间悬挂着的那只小巧玲珑的铃铛,然后轻轻地放在元清音的手中:“姑娘,把这个带上吧。”

元清音微微一怔,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铃铛,不解地问道:“可是,这不是您丈夫留给您的念想吗?如此珍贵之物,我怎敢收下?”

“哎!不碍事,我这把年纪了天天挂个铃铛在腰上,铃铃铃的我干活也不得劲啊!这铃铛也有一个别的寓意,好像是一只能够开心,我也没什么文化,就把它送给你吧。”

元清音低头看向这个铃铛,小巧玲珑,做工精细,能看得出制作人的用心。她只好将它收下,随后又道:“多谢您,那么,下次见了。”

刘四娘摆了摆手:“好嘞,下次见吧!”

看着元清音离去的背影,刘四娘是打心底喜欢这个孩子。最后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老林啊,我们很快也能相见了,对吧?”

元清音一路用跑,因为时间真的快不多了。

对袁结秋还是元清音这两个身份的选择,她先是将它放一边,毕竟先救人要紧!

等到她一路狂奔着来到暮莲国门前时,整个人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她一只手扶着膝盖,另一只手撑在旁边的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随时都会炸开一般。好不容易稍微缓过一口气来,她刚抬脚准备迈进大门,却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强大而怪异的力量从背后袭来,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衣服,并用力往后一扯。

元清音心中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掌风凌厉如刀,瞬间朝着身后之人狠狠地拍了过去。只听得一声闷响,那股怪力顿时消散无踪,而原本站在她身后的那个人也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元清音顾不上查看对方的情况,急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脸,指尖触碰到一片冰凉且细腻的触感。仔细一看,竟然发现脸上不知何时沾上了一些白色的粉末。这些粉末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但她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皱起眉头,目光冷冽地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只见那人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元清音怒喝道:“给我让开!”此时此刻,她心急如焚,根本没有心思与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家伙纠缠下去。

然而,那个人却似乎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挑起眉毛,饶有兴致地问道:“让开?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吗?”

元清音冷哼一声,不耐烦地回答道:“你是谁那关我什么事?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啰嗦,赶紧给我让开!”说完,她便迈步想要绕过对方直接进入城门。

可是,那个人身形一闪,又再次挡在了元清音的面前,笑嘻嘻地说道:“别急嘛,你这么着急,是不是还想着用你手里拿着的东西去救你的师父呢?”听到这句话,元清音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因为她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正是当初那个告诉她魁草能够拯救她师父性命的神秘人。

“......是你?”“等等,你说还想救我师父,是什么意思?”

那人闻言,背过身去:“看来,你还是来迟了一步。”

“......你说什么?”

“你师父,早就在半柱香前,离世了。”

话音刚落,元清音手里的魁草掉落在地。她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的人:“什么意思?我师父他,走了?”

怎么可能呢!他不是说师父只是暂时醒不过来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骗我!我师父他,他那么强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去?!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也不需要骗你。而且,你现在应该是知道了你自己的身份了吧。”

元清音顿了一下,转而又看着自己黑色的头发,于是赶忙将它变为平常的银色。接着便是不顾一切,拼了命地往前冲,那人见状也并没有继续阻拦,而是静静地偏头看向她逐渐离去的背影。

元清音心急如焚地一路狂奔,径直冲入了皇宫之中。待她停下脚步时,赫然发现袁王、袁永峖、柳楠莺以及自己的两位师兄全都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在这些人的正中央位置,摆放着一口鲜艳夺目的红色棺材。

元清音定睛一看,只见棺材内静静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武师。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她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

众人见到元清音突然归来,脸上纷纷露出惊讶之色。袁永峖更是快步走上前来,关切地问道:“阿姊,你去哪儿了……?”然而此刻的元清音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她猛地一把拉住袁永峖的肩膀,瞪大双眼,急切地吼道:“永峖,你快告诉我,我师父他绝对没有死,对不对?”

面对元清音如此激动的质问,袁永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元清音见状,心中愈发焦急,她松开袁永峖的肩膀,转身又紧紧抓住了柳楠莺的双手,声音甚至还带着一丝哭腔哀求道:“师姐,师姐啊,你快告诉我实情,我师父他肯定还活着,是不是?”

柳楠莺早已泪流满面,她咬着嘴唇,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仍然无法回答元清音的问题。

元清音感到一阵绝望,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将所有的希望都汇聚到了袁王身上。她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前去,满脸泪痕地望着袁王,泣不成声地道:“父王,求求您说句话呀!这里面躺着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师父,对吗?”

袁王默默地看着眼前悲痛欲绝的女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无奈。沉默良久之后,他终于缓缓开口说道:“秋儿,节哀顺变吧……”

“节哀什么?我师父他没死啊。”

“秋儿,武师他在半柱香前就没了气。这是他留给你们四个的信。给,这是你的。”

元清音面色苍白如纸,双手颤抖得厉害,那封信有千斤之重一般。她缓缓地从袁王手中接过信件,手指轻轻摩挲着信封的边缘,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就在她即将拆开信封的时候,突然间,门外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这声巨响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震得整个房间都微微颤动起来。

屋内众人闻声皆是一惊,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只见门外一片混乱,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跑、呼喊着:“不,不好了!” “敌军又来了!!” 声音此起彼伏,充斥着绝望和恐慌。

此刻的元清音,脑海中仍然回荡着师父去世的噩耗,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无法自拔。然而,当她听到敌军来袭的消息后,瞬间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唤醒了一般。她猛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拔出腰间的薄姬宝剑,剑身闪烁着寒光,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站在元清音身旁的柳楠莺和颜倾烛最先察觉到了她的举动。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领神会。几乎同时,他们也抽出了各自腰间的佩剑,紧紧跟随在元清音的身后,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而在队伍的最后方,袁永峖在接收到自己父王投来的眼神暗示之后,亦是不敢有丝毫怠慢。他一把抓起放置在一旁的倚天星剑,脚步匆匆地追上元清音等人的步伐,一同向着门外冲去。

而走在最后的萧默笙,却是停下了脚步。

待人都走光了,他出声叫住了刚准备拔剑的袁王。

“国王陛下,请先等一下。”

袁王闻言,转过头去,发现是萧默笙,于是便道:“哦,是默笙啊,你叫我什么事?”

“陛下,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袁结秋的身份。”

“......”

元清音等人所处之地,喊杀声与金属撞击之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他们四人各自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奋力抵挡着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慕北人。

\"这些家伙怎么没完没了啊?我们明明都快要将他们消灭殆尽了!\" 柳楠莺满脸怒容,手中双剑挥舞如风,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凌厉的剑气,但敌人数量实在太多,让她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与此同时,她嘴里还不停地抱怨着。

然而,一向喜欢回应人的元清音此刻却异常沉默。她的眼眸中透露出令人心悸的冷漠,仿佛周围的一切杀戮都与她无关一般。只见她身姿轻盈地舞动着手中名为薄姬的宝剑,剑影闪烁之间,已有数名慕北人惨叫着倒下。

柳楠莺和袁永峖见元清音如此模样,心中不禁一沉,暗自叹息一声后,又转身投入到激烈的战斗之中。可是,尽管他们拼尽全力,敌人还是源源不断地涌上来,多得让人根本无法看清究竟有多少。

柳楠莺越打越是心惊,完全搞不清楚这些慕北人到底是从何处冒出来的。而袁永峖则始终紧紧跟随在元清音身旁,不敢有丝毫松懈,他深知元清音对于此次任务的重要性,绝不能让她出现任何闪失。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高呼:\"快!大人要找的人就在那里,赶快把她拿下!!\" 随着这声呼喊,原本就密密麻麻的慕北人瞬间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一窝蜂地朝着元清音所在之处扑了过去。眨眼间,元清音四周就被重重包围,水泄不通。

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元清音面不改色,依旧冷静地应对着。那些慕北人虽然围住了她,却似乎对她有所忌惮,竟无一人胆敢轻易上前。

\"阿姊!\" 袁永峖焦急地大喊一声。

\"永峖,先去帮你楠莺姐!这里我能应付。\" 元清音头也不回地说道。

袁永峖犹豫片刻,却在看到元清音的眼睛是愣住了。

那双蓝色眼眸,却变成了紫色。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再次看去时,转念一想,自己的阿姊怎么做都有她的道理啊!

于是他咬咬牙,转身朝着柳楠莺的方向疾驰而去。他知道,此时必须听从元清音的命令,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所有人的安全。

就在这紧张时刻,四人因为各种原因而分散开来。元清音警惕地环顾着四周,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大声喊道:“你们这群胆小如鼠之辈,有本事就过来啊,朝着我这里用力捅一刀试试!”

“怎么?难道你们害怕了不成?你们这帮恶徒,害死了我的师父,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今日必定要让你们付出惨痛代价,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说罢,元清音作势就要迈步向前冲去,打算与敌人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然而,正当她刚刚抬起脚步之时,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慢着!”这个声音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硬生生地止住了元清音前进的步伐。只见来人依旧是先前那个神秘人物,此刻正稳稳地站立在众人前方,目光直直地锁定在元清音身上。

元清音心中一惊,这下子想要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恐怕都困难了。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关节处由于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我面前?”面对元清音愤怒的质问,那神秘人稍稍停顿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说道:“你先不要着急,清音。”其语气听起来似乎带着几分深意。

紧接着,神秘人再次发话:“你有没有想过,对于你来说,暮连国到底是你的大恩人呢,还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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