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这么住进去?
兵部尚书惊讶,倒也无须这般着急吧,国公府的人今日可谓是丢尽颜面,她直接住进去,竟也不觉得不方便?
怎么说,国公府的人都还没有挪出去,又在这里住了数十年。
她这个新主人进去,岂不是还得和他们同住好些天?
这大一家子的,可不是说搬走,就能立马搬走的。
现在住进去,府上都不知道有没有给她住的地方。
可瞧郡主这随性惬意的样子,好似是一点也不担心这个的。
也是,这可是她的宅子,都让国公府的人收拾东西滚了,她还要担心没地方住?
不过,这里面的丫鬟侍从,可都是国公府的,她住进去,谁照顾她的起居?
她的这些侍卫,打打杀杀还行,照顾起居,一个小侍女,看起来也是不够的。
正想着,就见郡主似乎早有安排,还看向躲着不出来的礼部大臣们。
“那边,可是礼部的大人们?”
虞黛映看向一直躲在暗处的礼部官员,瞧自己唤他们,还把他们吓了一跳,却也恭恭敬敬地过来行礼。
“郡主,可是有何吩咐?”
她都自己找到住处了,还要他们礼部的人做什么?
礼部大臣们今日可是见识到这位郡主的本事,堂堂国公府,说滚就真滚了。
还有御史中丞帮着她赶人呢。
御史中丞都没觉得,郡主住进国公府,不对,戚府,是不妥当的。
他们自然不会没事找事,逼着郡主住进礼部的别院。
可瞧郡主好像在打什么主意,不太安心地听着吩咐。
“也无甚大事。”
虞黛映笑盈盈的:“礼部在别院,应当是安排了照顾我的侍女,我既不住在别院,还请诸位大人,让她们来这里吧。”
“啊?”
“不行?”
“倒也不是......”
礼部的大人们有些犹豫,可稍加琢磨,确实该将别院的侍女们,都送到郡主的身侧。
原本这些侍女,就是得守着她的。
她要是住在这里,用的都是自己人,有个什么动静,他们怎么能随时一清二楚?
可郡主应当是晓得,别院的侍女,不单单是照顾她的才是。
怎么还主动要她们过来,监视她在皇城的一举一动?
不过,于他们而言,当然是好事。
“成!”
“有劳诸位大人。”
“应当的。”
郡主还怪是礼貌的。
礼部的大人,瞧郡主没有其他的吩咐,忙去别院安排,这可是郡主自己要求的监视。
他们害怕晚一步,郡主就反悔了呢。
只要有侍女监视她,郡主住在这里,和住在别院,这可无甚区别。
御史中丞却是多瞧了一眼虞黛映,她还挺会打算的,有礼部安排的侍女照顾。
即便里面都是国公府的人,也是不敢给这些侍女使绊子。
那她住进去,同在自己家,还真是并无不同。
瞧她想住进去,国公府的大老爷再不情愿,也亲自过来请着她进去。
原本,这也是她的宅子,国公府的人,可是借住。
“中丞大人,尚书大人。”
虞黛映瞧国公府有人过来,扬了扬嘴角,她也该进去躺着了。
在自己家 ,自然待会儿怎么舒服就怎么躺着。
瞧御史中丞和兵部尚书还盯着她,饶有兴致道。
“我这宅子还未完全安置好,邀请几位大人进去品茶,有些失礼。”
“过几天,晚辈会办宴席的,再给诸位大人送请帖。”
哦?
兵部尚书惊讶,她还要办宴席?
她是不是忘记,自己是作为质子来的皇城?
可见她说完,还真朝着国公府里面去了。
有国公府的大老爷亲自带着她进去,自然没人会拦着她。
谁又敢拦着她?
御史中丞都揪着国公爷骂了,孰是孰非,国公府的人,还能看不清楚形势?
再跟郡主闹下去,只怕他们不是滚,得进京兆府了。
国公府好歹也是皇亲国戚,真为抢宅子,闹到官府去,那才是丢了老脸。
他们愿意丢,国公府身后的庆王殿下,可不愿意。
兵部尚书瞧看不见郡主的影儿,御史中丞都逮着这些御史们离开,那他们兵部的官兵也该撤了。
“唉,郡主大张旗鼓围上国公府,竟是国公爷灰溜溜走人。”
“这要是传到扶桑郡,定南王不知道会有多得意!”
“别说定南王府,就是眼下在皇城的藩王世子们,都要笑掉大牙了。”
“郡主可也是藩王之女,代表的自然也是藩王这边,将国公府的脸面,踩在脚下,朝堂难道脸上有光?”
“往后,有这些藩王世子们闹的。”
知晓郡主围上国公府后续的大臣们,甚是不爽,都将国公爷骂八百遍了。
他们等着看郡主的笑话,等来的,却是朝堂的笑话!
这不要脸的国公爷,在郡主围上去的时候,也好意思动怒?
戚家的宅子,也敢抢,他还真是不怕戚家的书生。
也好在是郡主来抢宅子,没带上戚家的族人来。
不然,朝堂的笑话,都要传遍南凛国了!
这般看来,郡主好像,还有点心胸?
那些驿站的驿丞们,对郡主的夸赞,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
瞧瞧京兆府尹,一路从皇宫夸着郡主回来呢。
“怪哉。”
藩王世子们刚到皇城,消息不如朝堂大臣们灵通,想打听外面的动静,也是有人递消息的。
听着外面对郡主竟然还有夸赞之言,都要震惊了。
“这郡主在封地,可没人追着夸赞的。”
“怎么来了皇城,风向还变了?”
“她可是把国公爷都给赶走了,朝堂大臣们,竟然还夸赞她?”
一直盼着郡主和朝堂打起来的平夷郡王世子,一脸不可置信。
“她当真,住进国公府了?”
“回世子,不仅住进去了,国公府的人还连夜搬东西呢。”
这是真让国公爷滚了?
平夷郡王世子还是不敢相信,国公爷背后的,不是庆王,竟然就这么让郡主扫了颜面?
“她也是真敢住进去,国公府的人尚在呢,自己送进去。
全府上下,就她一个外人,她真是毫无顾虑啊。”
平夷郡王世子有些想不通,抢宅子的事情是国公府有愧,她大可不息事宁人,敲锣打鼓告上官府。
朝堂为了不闹开,自然会安抚她。
她想住在哪里不行,为何非要和国公府的人,挤在一起。
莫不是,她来皇城就找上国公府,还有什么意图?
这事儿,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