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依着她啊。
虞黛映抱着一匣子珠宝,回头看向还真是干脆应下的皇长孙,瞧他望着自己笑得温和。
嘴角亦是滑过一抹愉悦的笑意,就听着殿下还贴心地问。
“不知道郡主是想自己选一间屋子,还是孤来安排?”
说着,又似打趣:“若是郡主想住在孤的屋子,孤也是可以依着郡主的。
不过孤的寝屋,药味甚重,郡主只怕睡不惯。”
虞黛映听着,忽然笑容狡黠:“殿下,很放心臣女住在这里呀,就不怕臣女发现殿下的什么小秘密?”
“那郡主来王府之前,可有搬着凳子去寻阿婆们?”
宿珒栖不答反问,瞧虞黛映清透的眸中笑意愈浓,却是指着自己这副孱弱的身体叹气。
“孤就是想有小秘密,也得有郡主这哪哪都行的身体。”
“唉,郡主这般说,孤觉得有些伤心,心口都开始发疼了。”
“孤这要是晕了,郡主挑选珠宝的手,得过来扶着了。”
“.......”
这位殿下,还真是挺会用身体威胁人。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还真捂着心口在咳嗽,轻哼了一声,她的手,是用来扶着他的?
见殿下的身体还真在摇摇欲坠,往旁边挪了挪,抱紧手上的珠宝盒子。
一副他就是真晕了,她的手也只会抱着财宝架势。
再看殿下,这不就站稳不会晕了?
虞黛映翘了翘嘴角,看向有半个院子大的库房,都能堆满财物。
那这位殿下,得晕了上百次吧。
怪不得殿下晕不晕,还能自己控制呢。
不过,殿下就这样将整个库房,都展现在她眼前,这是对她半分都不设防备啊。
还真是由着她挑选,那她可得好好挑选。
宿珒栖见虞黛映在他的库房,悠哉悠哉的,甚是惬意,这便是对他的库房,还是很满意的。
那确实需要住下来,多多挑选。
便让人去安排屋子,按照郡主的喜好来布置。
侍从们听着,却是惊愕不已,郡主这就在他们皇长孙的院子,住下啦?
皇长孙殿下的院子,可是雍王府的主院,何曾有女子,能住在王府的主院?
他们王爷都不曾住在主院呢,现在郡主却和皇长孙一起同住主院了。
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
雍王听着管家来禀告,还白了他一眼,没见他正忙着算账。
有郡主送的算盘,这户部的账目算得正是顺畅的时候,总来惊吓他作甚啊?
“不就是住在皇长孙的院子,多大点的事情,她哪回上门,不是住在人家的主院了?”
“先前在皇宫,都住在皇后娘娘的宫殿了。”
“郡主想住,就住呗,本王的儿子都没说什么,还由着你们惊慌失措了?”
“让王府的人管住嘴哈,本王要是听见什么不该听的,砍头啊!”
管家一听,吓得不敢再多言,赶紧也吩咐下去,管住嘴,就是保住头。
王府的人一听,哪里还敢多嘴,就只说着郡主要在皇长孙殿下的院子住下,其余一概不敢多言。
可王妃院子的侍女婆子们,就多说了好些话。
她们还怪是惴惴不安的,瞧王妃一口美酒,一口肉的,没觉得这样传着不对。
为难道:“可王妃,殿下和郡主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打过来,夺您的美酒,吃您的烤羊腿?”
“哼!”
王妃哼了一声,却是拿着美酒一口灌了,大口吃着羊腿肉,瞧她们一个个不安的,吩咐她们只管照传。
凭着她的聪慧,都吃饱喝足了,还能捉摸不透儿子和郡主的意思?
那郡主一来王府,府上就传着郡主要打死平夷郡王世子。
儿子岂会不知道,没阻止,不就是想吓吓平夷郡王世子?
郡主不也就顺势而为了,既然在王府碰见藩王世子了,来都来了,总要顺道做些什么。
不过嘛,也有可能是这位郡主,出门一趟太累了,懒得赶回去,要歇一歇再走。
不管是哪一种,这么传着就对了!
她自然还有自己的私心,还能让一个侧妃的家族,在皇城蹦跶?
雍王妃立即吩咐,让她们悄悄往大街小巷传扬着。
侍女婆子们不敢不听,只好偷偷出门,去外面传扬着。
王府内就只传着,郡主要在皇长孙殿下的院子住下来了。
“什么?”
“你说郡主不是来打死本世子的,她是来找皇长孙殿下的?”
“还在皇长孙殿下的院子,住下来了!”
平夷郡王世子姬弋听着打探回来的消息,还有些难以相信。
往院子口看了好几眼,也没郡主追过来,面色难看起来。
死丫头,不是追着他来的王府,还敢传着要打死他。
她就是故意想吓他的!
只怕是在府外看到他的马车,才知道他也来了王府。
都见到他了,能不吓吓他?
“表哥,郡主不打你,这不是好事,你气什么?”
雍王府的二公子宿景晔在院中练着弓箭,这马上要到皇家狩猎了,他得勤加练习。
却见表兄急着找来,打听知晓是扶桑郡的郡主要来打死他, 母妃就让表兄躲他这来了。
也好,表兄就没机会利用母妃惹是生非了。
郡主要真能追着表兄打过来,那就更好了。
她祖父的箭术可是名扬天下的,小时候只见过那位郡主用拳脚,没见她使弓箭。
她既然来了,刚好可以切磋切磋。
却又听人家郡主来王府,哪里是为了打死表兄,她是来上门做客,寻大王兄的。
也是好事。
不然真打过来,他好像也拦不住,这里又多的是弓箭,郡主想一箭射死表兄,岂不是顺手的事?
却见表兄又不高兴了。
“唉,人家郡主打你,你气得要死,不打你,你又气得骂骂咧咧的。”
“要不,表兄你听我一句劝,和其他藩王世子一样,乖乖在别院待着。”
“那郡主不管打不打你,也见不到你,你岂不是没有生气的机会?”
“你懂什么!”
姬弋瞪了他一眼,脸色很是不好,先前那位皇长孙殿下去接他们,晕在郡主的怀中,要赖着她。
还当是皇家想趁机动动定南王府,哪曾想,郡主竟然和皇长孙殿下,现在是可以上门做客,更是可以住在一起的关系。
那皇家还会动定南王府?
皇家把他们这些藩王世子都召集来,分明就是想削藩的。
不动定南王府,岂不是就要动他们平夷郡王府了?
他岂能成全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