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与太子之间是塑料兄弟情,但是九阿哥等人今日是真心实意地陪着十阿哥玩乐散心。
十阿哥前段时间酗酒,酗了才两三天就因为成本忒大被他九哥从酒楼里扔了出来。后面十阿哥成天窝在府里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是因为没能娶到若曦吗?
不是的,他从十一二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基本上不可能娶到一个互相喜欢的人,他跟若曦之间更多的还是志同道合的玩伴,但是娶明玉,他也觉得不得劲儿……
一阵马匹的哀嚎声响彻云霄,十阿哥看去时就是朝轻毫不犹豫地将金簪插入疯马的颈部,喷涌而出的鲜血喷溅到月白色旗装上分外惹眼,那一贯端庄柔雅的美人手染鲜血的样子也是格外引人注目,一眼暼过来时,十阿哥听到了自己心口砰砰的响声。
十四阿哥喃喃道:“乖乖……大嫂还能这样呢?”
“大嫂是武官之女,懂些拳脚不是很正常。”九阿哥那阴柔俊美的面容上已经收敛了所有不当出现的表情,俨然是一副关心长嫂的好弟弟模样,但心里正在阴谋论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晓
比起他们几人的表现,马场上其余人已经纷纷上前送上关心,朝轻全盘接收。
等将大格格交给了还想继续废话的直郡王后,朝轻直接转身去更衣洗漱。
大格格牵着自家阿玛袖角,心中仍旧是惊魂未定,即便是个女儿身但有些东西她也是耳濡目染过的。
今日这次意外是蒙古还是朝中,是前朝还是后院,是太子又或者其他人……
无论是谁,这一刻大格格心中都对权力和实力生出了无限的渴望。
她不想等着别人给她交代;
她不想等着别人伸出援手;
她想像王妃一样……
正在同太子打嘴仗打的你来我往的直郡王也未注意到自己的大女儿什么时候松开了他的袖角。
…………
而在营帐中刚换好干净衣物就被不知从何冒出来的胤礽抱了个满怀。
朝轻愣了下,这人怎么过来的。
胤礽才不晓得怀里这小没良心的在想些什么呢,他是真的吓坏了。
要是他没有一直关注着朝朝这边的情况;
要是朝朝的那一簪插错了位置;
要是他那把匕首投掷失误;
要是……
“胆子怎么就这么大!”
朝轻感受着胤礽的身躯在微微颤抖,抬起的手几度下落,最后还是垂落在身侧:“我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即便不能一击致命,那疯马也不会再有冲撞的力气。”
倒是那飞来的匕首实打实是冲着疯马的命门去的。
胤礽没抱多久就松开了,拿起布巾给朝轻擦拭长发,这第二次已经是有模有样的了;而朝轻也开始变得适应,看着铜镜中的人影道:“查出来是谁做的吗?”
“还在查,不排除是科尔沁的人做的。”
朝轻想到大格格的未婚夫多尔济色棱,能被康熙从一众科尔沁儿郎中选出的孙女婿会连一匹疯马都制服不住吗。
“那……会有机会提前去草原吗?”
胤礽看向铜镜中的影像,那双水润的眼眸中显露出积淀许久的怀念与渴望:“若真是科尔沁做的,圣上怕是连选秀都无心举办了。”
圣上……
朝轻默念着这位被皇上一手养大的太子殿下用在自己君父上的称呼,他已经不再隐藏了。
或许是铜镜中倒映出形象过于真实,或许是胤礽为她擦拭长发时的神情温柔绻意,朝轻主动挑破了那个话题。
“殿下,您到底是哪里的殿下呢?”
朝轻无意识地摸上隐于袖口之下的手链:“本该锋芒毕露的笔触您却写的藏锋如渊,本该富贵端闲的框架您却写的大气凛冽,既如此您又为何习瘦金书。”
为何?
那宋徽宗醉情书画山水,却终其一生都被绑在了那龙椅上;而他年少时立志要消除满汉隔阂,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却落得一个三废两立的父子决裂,兄弟离心的结局。
胤礽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回忆上辈子被圈禁的过往了,那时他想过为何他不是宋徽宗,寻了瘦金书来练只是一时之兴,慢慢地也练出些滋味了。
“朝朝,我的确是爱新觉罗·胤礽,另一个大清的第一位储君,被圈禁至死的储君。”
圈禁啊……
朝轻生出些同病相怜的感觉,伸出手握住了正在为她挽发的手:“看来真的是尊贵无双又才智过人的殿下。”
胤礽难得听心上人夸赞他,立刻得寸进尺道:“朝朝欠我两个答案,如今还差一个啊……”
朝轻表示她收回了一只手。
要不是气氛正好,她连这个答案都不想说好嘛!
此时,帐外传来故意放大音量的请安声:“见过王爷,四贝勒,八贝勒………”
竟然是一口气来了七位皇子。
作者说:龟龟是个蠢的,辛苦码的稿没保存上!!!!现在得重写!先奉上一章大家先看着,8点奉上另外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