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伯,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
大臣们看沈宁一会儿干完了一盘子糕点,两杯茶,心想也该吃饱了。
他们是朝中的肱股之臣,都要站着回话,沈宁只是一个对国家毫无贡献的小王爷,来到御书房,被赐座就不说了,还能光明正大吃点心喝茶,让他们干看着。
有人觉得皇上对沈宁太过纵容,开口说了一句:“皇上,臣有要事禀告。”
皇上摆了摆手。
“先等会儿,等宁儿喝完茶再说。”
“皇上。”
沈宁也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见,她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就单刀直入提出了进工部的事儿。
“皇伯伯,我想去工部学习炼制战兽。”
此话一出,不止皇上惊讶,待在御书房的所有大臣,全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沈宁。
他们没想到,常年跟在三皇子身后跑的小王爷,有天竟然会对战兽感兴趣,还主动提出去工部炼制战兽,这怎么可能呢?太阳早西边儿出来了,还是天上下红雨了。
从大臣们错愕的脸上,沈宁当然能看出什么意思。
确实原主十几年来从未表示出对战兽感兴趣,就是沈羡没失踪之前也一样。
原主因为自己不能修炼,敏感又自卑,虽说碍于她的身份,没人敢在她面前说些闲话。
可她心思细腻,能感受到别人的不友好,这才让三皇子有了进入原主内心的机会。
她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之所以原主对三皇子那么执着,就是在沈羡失踪,一夜之间所有人的嘴脸都变了。
以前对她和蔼可亲的长老,变得严厉冷漠,悉心照顾她的下人,也都被沈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调离,剩下的都是原主不熟悉的。
在有人的纵容下,下人从偷偷克扣原主吃穿用度,到光明正大欺负,原主经历了从天上到地下的转变。
失去了最亲最爱的父亲,身边没了熟悉伺候的下人,原主感觉自己被抛弃了,所有人都对她充满了恶意,一度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
后来在原主最自卑怯懦的时候,三皇子来到了原主身边,对原主说了一些鼓励的话,让原主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就行。
自此原主的性格并没改变多少,反而爱慕起了三皇子。
其实沈宁能感受得到,原主对三皇子并不是单纯爱,而是三皇子在原主最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原主这才想牢牢抓紧。
在原主的心里,三皇子就是照亮她人生的一束光,本能的逐光而行,想汲取一点点温暖,让她知道人世间并不全是黑暗。
因此大家看到的,就是原主不顾伦理道德,非要跟着三皇子,一点都不在乎外界的诋毁嘲讽。
甚至在三皇子提出暗卫十八骑时,原主毫不犹豫把暗卫十八骑送到了三皇子手里。
所幸原主还知道暗卫十八骑是父亲留给她的,没有彻底交出去。
六年了,原主跟在三皇子身后六年了,从未对战兽表示过兴趣,丢人现眼的事不知做了多少,就连对沈宁疼爱有加的皇上,也很久不再沈宁入宫了。
她现在突然提出学炼制战兽,定会有人不相信,会觉得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沈宁想的确实没错,待在御书房的大臣,无一例外脑门上都浮现了三个问号。
他们都在想沈宁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对战兽产生了兴趣,还提出去工部学习炼制战兽,就连皇上也不是很相信沈宁的话。
“宁儿,你为何突然会有这种想法?”
沈宁早就想好了说辞,开口道:“皇伯伯,我父亲是第一战兽师,我父亲已经失踪了六年,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作为父亲唯一的儿子,想继承父志,立志成为第一战兽师,让世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虎父无犬子。”
沈宁的话,不光让大臣们张大了嘴巴,就连皇上也惊的不行。
实在是沈宁以前的所作所为太荒唐,纵使最近不找三皇子了,可他们也绝不相信,一个胸无大志的废物,会说出成为第一战兽师的志向。
开什么玩笑,要是什么人都能成为第一战兽师,岂不是人人都能拥有一个战兽,战兽也不至于这么珍贵了,因此他们绝不相信沈宁会突然改了。
御案下面站着的大臣,平日里不管处理多棘手的国家大事,都能保持镇定,可这会都被沈宁弄得躁动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谁不知沈小王爷是个废物,不追三皇子就好了,异想天开学什么炼战兽,战兽是那么好炼的吗?”
“嘘,小点声,别被小废物听到了,你没听说吗,是继承父志,父亲是第一战兽师,他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也有同样的天赋。”
“切,炼制战兽的天赋是那么容易的,我可不信。”
“这可说不好,沈羡第一战兽师的名头,在北辰是名副其实的,炼制出来的战兽确实好用,谁知道沈宁会不会有同样的天赋。”
“我倒是希望沈小王爷进工部,学习炼制战兽,毕竟沈羡的天赋在哪放着,这儿子能差到哪里去。若是小王爷炼成了战兽,以后咱们国家的军事实力定会随之上升,也不用一直被别的国家压着。”
这位大臣的话,让吐槽沈宁大臣禁了声。
不可否认,北辰国炼制战兽的水平确实不高,不然也不会在四年一度的战兽大赛上屡次垫底。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上次战兽大赛有沈羡在,不但改了万年倒数第一命运,还成了战兽大赛的冠军,让他们北辰好好扬了一口恶气。
只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沈羡失踪了,给北辰的战兽炼制带来了巨大打击。
从沈羡失踪,他们也希望沈宁也有战兽天赋,奈何沈宁是个真真正正的小废物,整天只想着三皇子,让他们失望不已。
可现在沈宁说想炼战兽,他们并不相信,毕竟失望太多次,已经不再抱什么希望了。
只希望下半年的战兽大赛上,北辰不至于输的那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