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迅速集结,跪在秦婉面前。
秦婉将方才的异样告知他们,并吩咐加强巡逻,务必找出那个黑影。
夜风瑟瑟,一股不安的情绪弥漫在空气中。
翌日,林妃盛装打扮,款款走向御书房,身后跟着李嬷嬷和赵公公。
她娇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刻意压抑的兴奋,“皇上,臣妾有要事禀报。”
欧阳睿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眼看向林妃,“爱妃有何事?”
林妃故作犹豫,最终还是咬了咬唇,说道:“臣妾…臣妾听闻秦…秦贵妃似乎与宫外势力有所勾结…”
此言一出,欧阳睿眉头紧皱,赵公公也适时地添油加醋,将几日来在外听闻的流言蜚语添枝加叶地讲了出来,直指秦婉有不臣之心。
欧阳睿虽然心中对秦婉信任有加,但事关重大,他不得不谨慎。
“传秦贵妃!”
秦婉来到御书房,看到林妃和赵公公都在,心中已然明了。
她不卑不亢地向欧阳睿行礼。
林妃见状,更加得意,立刻命人带上来两个“证人”。
这两人声泪俱下地指证秦婉与宫外男子私相授受,甚至拿出了一封所谓的“密信”。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王贵人站在一旁,眼神闪烁,似有犹豫。
秦婉面色平静,接过那封“密信”,仔细端详。
信上的字迹娟秀,内容暧昧,若真是秦婉所写,恐怕百口莫辩。
就在众人以为秦婉无力反驳之时,她却突然笑了,笑声清脆,却带着一丝冷意。
“林妃娘娘好手段,这封信,的确写得不错。”
林妃心中一紧,却强装镇定,“秦贵妃,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秦婉的目光扫过那两个“证人”,最终落在了其中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身上。
“这位…似乎是城西米铺的掌柜?”
那男子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如果我没记错,掌柜的妻子,似乎身患重病,需要一味极其珍贵的药材,而这药材,只有宫中才有。”秦婉语气平缓,却字字诛心。
瘦小男子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贵妃饶命!草民…草民是被林妃娘娘收买的!是她…是她逼草民做伪证!”
众人哗然。林妃脸色惨白,指着那男子,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秦婉看向林妃,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林妃娘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嬷嬷猛地跪下,扯着嗓子喊道:“娘娘冤枉啊!”
李嬷嬷的喊冤并未改变任何事。
两个“证人”在秦婉的威慑下,将林妃如何指使他们诬陷秦婉的经过全盘托出,甚至连伪造密信的细节也供认不讳。
林妃面如死灰,瘫软在地,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欧阳睿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没想到林妃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弄如此卑劣的手段。
他怒喝一声:“来人!将林妃禁足,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赵公公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应声,指挥侍卫将林妃拖了下去。
林妃被拖走时,眼神怨毒地瞪着秦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张谋士见势不妙,想要悄悄溜走,却被暗卫拦住,直接押到了欧阳睿面前。
欧阳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朕念你初犯,饶你不死,但宫中不留你这等阴险小人!来人,将他逐出宫去!” 张谋士脸色惨白,跪地求饶,却无济于事,最终被侍卫拖了出去。
李嬷嬷也未能幸免,被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王贵人见状,吓得面无人色,连忙跪下向秦婉请罪,表示自己是被林妃蒙蔽,并非有意与她为敌。
秦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过多责备,只是让她好自为为。
经此一事,秦婉在后宫的威望达到了顶峰。
曾经那些对她心怀不满,或是蠢蠢欲动想要挑战她地位的妃嫔,如今都对她敬畏有加,不敢再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整个后宫的神经,她的地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稳固。
夜幕降临,月光透过窗棂洒进秦婉的寝宫,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她站在窗边,望着远处漆黑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突然,寝宫的门被轻轻推开……
欧阳睿来到秦婉宫殿,寝宫内静谧温馨,只有轻微的烛火摇曳。
他几步上前,紧紧抱住秦婉,在她耳边低语:“婉婉,朕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秦婉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眼角微微湿润,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反手环住欧阳睿的腰,柔声回应:“臣妾知道,皇上。”
翌日,秦婉赏赐了王贵人几匹上好的丝绸和一套精美的头面,并对她温和地表示了赞赏。
王贵人受宠若惊,连忙跪下谢恩,心中对秦婉的感激之情更甚。
其他妃嫔见状,也纷纷前来拜访秦婉,言语间充满了敬畏和讨好。
曾经那些对秦婉心怀不满,或是蠢蠢欲动想要挑战她地位的妃嫔,如今都对她俯首称臣,不敢再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秦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接受着她们的示好,心中却早已有了计较。
宫廷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秦婉成功化解了新妃嫔带来的危机,与欧阳睿的感情也更加稳定。
她每日处理宫务,与欧阳睿琴瑟和鸣,日子过得平静而圆满。
只是,这平静的表面下,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流。
一天夜里,秦婉正在灯下看书,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她放下手中的书,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窗外。
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夜色中。
秦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