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谋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秦婉身后,“娘娘,有何吩咐?”
“派人去查,最近刘地主有什么异动。”秦婉秀眉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不出秦婉所料,刘地主果然不安分。
他买通了一群小混混,在秦婉常去的寺庙附近故意滋事,大声喧哗,扰乱秩序。
他们装作普通百姓,散播谣言,说秦婉主持的水利工程劳民伤财,苛捐杂税,弄得民不聊生。
秦婉到寺庙上香时,这群混混便开始“表演”。
一个混混故意撞翻了香炉,口中骂骂咧咧:“这世道真是活不下去了!苛捐杂税这么多,连上香的钱都快要付不起了!”
另一个混混则附和道:“可不是嘛!听说这都是因为秦婉那个女人,为了讨好皇上,大兴土木,害得我们百姓家破人亡!”
周围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有些人信以为真,对秦婉指指点点。
眼看局势就要失控,秦婉却依旧面不改色,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并没有直接驱赶这些混混,反而示意身后的侍卫不要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一群“普通百姓”也来到了寺庙。
他们穿着粗布衣裳,手里拿着锄头、镰刀等农具,看起来像是刚从田间劳作回来。
领头的正是李工匠头,他装作不认识秦婉,大声说道:“你们这些人懂什么!这水利工程可是个好东西!自从修了水渠,我们再也不用担心旱涝了,庄稼也长得比以前好多了!”
另一个“百姓”也激动地说道:“是啊!我家的田以前一年到头都收不了多少粮食,现在一年两熟,日子过得比以前好多了!这都是托了秦婉娘娘的福!”
越来越多的“百姓”加入了讨论,他们纷纷讲述着水利工程带来的好处,驳斥着混混们的谣言。
这些“百姓”自然都是秦婉安排好的,李工匠头带着一众工匠,早就等候多时了。
混混们见自己的阴谋被识破,一时慌了神,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们想要继续闹事,却发现周围的百姓都站在秦婉这边,根本没有人理会他们。
“你们……”一个混混指着李工匠头,色厉内荏地说道,“你们……你们是秦婉派来的托儿!”
李工匠头冷笑一声,反问道:“我们怎么就是托儿了?你倒是说说,这水利工程到底有什么不好?”
混混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秦婉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轻轻地拍了拍手,对王谋士说道:“王谋士,看来有人想给我们制造点麻烦啊……”
王谋士心领神会,立刻吩咐侍卫将这群混混抓了起来。
混混们还想挣扎,但百姓们早已义愤填膺,纷纷上前帮忙,将他们捆了个结实。
百姓们对着混混们拳打脚踢,口中骂道:“敢污蔑秦婉娘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各位乡亲父老,稍安勿躁。”秦婉柔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真相大白,自有公道。本宫相信,皇上一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百姓们听了秦婉的话,渐渐平静下来。
他们看着秦婉,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秦婉的这番话,不仅维护了自己的形象,也赢得了民心。
混混们被押送到了官府,经过审问,他们供出了幕后主使——刘地主。
刘地主原本就因为水利工程影响了自己的利益而怀恨在心,这次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名声彻底败坏。
欧阳睿在朝堂上听闻此事,龙颜大悦,对秦婉的处理方式赞赏有加。
“秦婉贤良淑德,智慧过人,实乃后宫之楷模!”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每个字都充满了对秦婉的赞赏和爱意。
消息传到秦婉耳中,她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满是甜蜜。
她知道,自己离最终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夜深人静,秦婉站在窗前,望着皎洁的月光,眼神却深邃而复杂。
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玉镯,喃喃自语:“刘地主,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这才刚刚开始……”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娘娘,大事不好……”
张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倒在秦婉面前,额头上的汗珠顺着满是皱纹的脸颊滴落下来。
“娘娘,宫门口聚集了一群百姓,说是要状告娘娘滥用职权,草菅人命!”
秦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却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哦?滥用职权?草菅人命?看来刘地主还真是不死心啊。” 她缓缓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去看看。”
宫门口,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状告秦婉在水利工程中徇私舞弊,克扣工钱,甚至逼死了几个工人。
他们声泪俱下,控诉着秦婉的“罪行”,引来不少围观群众的议论。
秦婉在侍卫的簇拥下缓缓走来,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百姓,最终落在一个面容憔悴的老妇人身上。
“这位老人家,你说本宫逼死了你的儿子,可有证据?”
老妇人哭得更大声了,“娘娘,小老儿冤枉啊!我那儿子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就因为说了几句工程质量不好的话,就被……”
秦婉不等她说完,便打断道:“哦?质量不好?那本宫倒要问问,究竟是哪里不好?”她从侍卫手中接过一卷图纸,展开后展示在众人面前。
“这是工程的图纸和材料清单,每一项都记录在案,由工部和内务府共同审核,请问,哪一项质量不好?”
老妇人顿时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秦婉又看向其他人,“你们也说本宫克扣工钱,可有证据?”
人群中一个精壮的汉子站了出来,“娘娘,小的们辛辛苦苦干了几个月,却只拿到了一半的工钱,这……”
“哦?一半的工钱?”秦婉冷笑一声,“张太监,把账簿拿来。”
张太监立刻呈上账簿,秦婉指着其中一页说道:“这是工程的工钱支出记录,每个人的工钱都清清楚楚地记载着,包括你的,一共是二十两银子,一分不少。你敢说你只拿到了一半?”
那汉子脸色一变,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秦婉的目光。
秦婉环视众人,语气冰冷,“你们口口声声说本宫滥用职权,草菅人命,可有一个人能拿出真凭实据?本宫奉劝各位,不要被人利用,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这时,王谋士带着几个官差走了过来,将几个带头闹事的人抓了起来。
原来,这些人都是之前在工程中犯过错,被秦婉处罚过的人,这次是被刘地主收买,故意前来闹事。
消息传到刘地主耳中,他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朝廷已经对他发出了警告,他的势力也再次被打压,他已经无力再与秦婉抗衡。
回到宫中,秦婉却并没有丝毫放松警惕。
她知道,虽然水利工程的问题基本解决,但宫廷中还有很多人对她的崛起感到不满,他们可能会在即将到来的宴会上对她不利。
“王谋士,”秦婉看着手中的请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看来,这场宴会,不会太平啊……”
她缓缓起身,走向梳妆台,拿起一支金钗,在烛光下,金钗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本宫,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