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纸上写出自己的猜测后,最后决定写信让他多注意点,画了护心镜,交给玄乙,又把纸张撕碎。
拿来丝线,准备绣个简单的腾云纹墨色荷包给他,方便在里面备点各种药。
赵川知道夏鸢会去围场后,几次嘱咐她,“这次我负责围场安全,不经常在你身边,你忍让点,或者去找你的那些手帕交,收敛点脾气。算了让奕儿紧跟着你。”
夏鸢无语的应着,十几天一天也没有闲着,跟徐定杳书信探讨没有断过,绣完后又找沉珂拿药,把药装好后,给玄乙又问护心镜怎么样,让她做完后给殿下,每天一封让景初尧注意安全的信交给玄乙。
胆战心惊的度过十几天,到了围猎的日子,夏鸢一个人坐着马车,赵知奕早已坐不住,跟他在军营里认识的好友一起。
在帐篷弄好后,赵知奕咋咋呼呼的进来,“母亲,儿子带来在军营交的至交好友来看你。”
夏鸢放下手中的书籍,好奇的回答,“谁这么有眼光,快进来吧。”
赵知奕打开帘子,对着外面说道,“定章哥,快进来。”
什么?夏鸢一下子坐直,摆出老成的表情,这两个怎么扯上关系。
徐定章眼神贪婪的看着夏鸢,又很快掩饰的低头行礼,“夏娘子,久违,冒昧前来拜访。你赠与小妹的书籍,她甚是欢喜。”
夏鸢看了一眼意妙,客气的笑着说,“欢喜就好,徐公子在军营待的可习惯?”
徐定章还没有回答,赵知奕就积极地回答,“定章哥打遍军营,无一人能敌,也就我能跟他过两招,父亲跟他也是打成平手。”
他红着脸,连连摆手否认,“赵将军是谦让与我,没有知奕说的如此夸张。”
夏鸢不置可否,打的过赵川很正常,关心的问道,“哦,那定杳与你相比呢?”
徐定章脑海里思索后,回答,“男女力量悬殊,要是正面比武那她比不过我,若是射箭之类的,我比不过她。”
听到这些话,夏鸢心里有数,赵知奕不满地说道,“母亲,你怎么不问我的情况?”
“你的情况,我心里有数,好好跟着定章学。”夏鸢回完,朝着徐定章说道,“今天有些乏累,就不招待徐公子了,奕儿送送你的好友。”
意妙拿了回礼递给徐定章,他失望的接过,坚持的行礼道,“叨扰了,夏娘子。”
夏鸢低低的应了一声,直到他出去后才抬起眼眸,一个应付的就够呛,再来一个任务还能不能做。
篝火晚宴后,在回帐篷的途中,意连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殿下在那边等你。”
“你去告诉殿下,今日乏累,明天围场上见。”夏鸢实在不想折腾,只想安静的睡觉。
意连应下后,便轻手轻脚地去静初尧那边,夏鸢转身回帐篷,洗漱完秒睡。
清早意妙轻声叫起夏鸢,为她梳妆打扮,这次的骑装是低调的丹色骑装,戴着同样颜色的玉冠。
聆听完皇帝的发言,在听到他宣布围猎开始时,眼前一亮,发着呆的脸瞬间转向林诗雅,抬脚朝着她走去,赵知奕早已奔向他的那些同窗。
夏鸢骑着马悠闲地举着弓,随意射了两箭,身后传来徐定章那清爽的少年音,“冬季快要来临,火狐做的衣裳最为保暖,是作为书籍的回礼,夏娘子可喜欢?”
少年一身红色骑装,骑着黑色骏马,举着弓,自信满满的对着夏鸢说道,少年的意气风发,嘴角的笑意比阳光还要耀眼。
还没等夏鸢回答,景初尧冷着脸说道,“这种东西用你准备?”
徐定章不甘示弱的回道,“殿下好像也无资格。”
“哼,好好瞧瞧。”语气带着一点得意,景初尧扯出腰上的荷包,“你有吗?”
谁料徐定章根本没有回他,转头眼神热烈的看着夏鸢,“既然他可以,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夏娘子。”
还没有等夏鸢回答,他又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夏鸢,“我很听话,身体也很健康,夏娘子我不会像太子殿下那样强势。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会听你。”
真的好心动啊,夏鸢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在他身上游移。
景初尧身后的温执与心里默默想着他也可以。楚明禹则是觉得应该再来点瓜子,跟眼前的场景更配。
景初尧看见夏鸢游移的眼神,硬生生地气笑,骑马到她身边,想要抓住她,“你可真是好样,第一次有人能把我气成这样。夏鸢,不要把孤对你的让步,视若无睹。”
徐定章骑马挡在夏鸢面前,“太子殿下,以权压人,不是明君所为,你现在还是太子。”
夏鸢和对面温执与两人都面露震惊,这也太敢说了,大兄弟。
“哈,徐公子年纪轻轻,口气倒如此狂妄。”景初尧头一次被人这样当面说你还是个太子,气的眼尾发红。
“为了让你心服口服,今天就来比试谁的猎物比较多?”
“我从小到大都专门练过,殿下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孤自有分寸,应还是不应?”
“好,殿下不愧是大家风范,来战。”
夏鸢无语的看着这一场闹剧,眼角的余光却看见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飞速朝着景初尧而来。
这就是他的死局吗?大喊一声,“殿下,有刺客,快趴下。”
景初尧迅速趴下,躲掉箭矢。
周围的黑衣人纷纷冒出来,举着刀朝他们砍来。
“快保护好殿下。”三人把景初尧围在中间,而他一把把夏鸢捞过来同坐,冷静地吩咐,“往西南方向突围,弓箭用起来。”
几人都快速骑着马,朝西南方向跑,景初尧和徐定章都一箭封喉,其余俩人也不差,夏鸢也把自己荷包里的迷药大力地朝黑衣人洒去。
箭矢很快就用完,景初尧和徐定章异口同声道,“跳马。”
景初尧抱着夏鸢跳下马,四人举着弓应战,夏鸢躲在身后。
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砍刀指着景初尧,恶狠狠地说道,“狗东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谁让你这么多管闲事,断了兄弟们的活路,为了今天的复仇,你知道我们等了多久,吃了多少苦。”
“活该。”徐定章呸了一声说道。
“话真多。”景初尧没有丝毫恐惧,小声温柔,深深的看着她,对着夏鸢说道,“等下找着机会,就使劲跑,荷包里的东西现在不要用,以后要记得我,不许忘记我。跑出去后替我跟父皇母后说,我很荣幸成为他们的孩子,来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