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别担心,必须跟在我身边,不能脱离我的视线!”
面对龙非离提的要求,程潇百分百同意。
开玩笑,人主动保护自己,自己岂有推脱的道理。
“程姐姐,你表哥昨晚睡的好吗?”
清早,程潇刚拉开房门,就撞见张洛雪殷勤的站在门口。
“应该还行吧,昨日多谢你们让出两间客房,否则,我们恐就要流落街头!”
“程姐姐客气,要不是正好赶上品酒节,客栈也不会这般到处爆满。”
“品酒节?为什么这么多人来参加?”
古代还有品酒节,程潇第一次听说,还挺好奇。
“程姐姐,要不,进你房间细说?”
程潇忙把人拦住:“我家小弟还在睡觉,还是不要打扰他,要不去你房间,可好?”
“也行,小孩子正在长身体,让他多睡一会儿也好!”
什么小孩,里面是龙非离那厮登徒子。
张家挪出两间房,本来他一间,自己和陆之源一间,结果,他把可怜巴巴的陆之源赶走,自己赖在自己房间。
还说什么男女有别,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和别的男子共处一室。
拜托,陆之源才十三岁,算什么男子?
再者,他与自己共处一室,被别人瞧见,就不怕毁了自己清誉?
程潇是怎么都没想到他当时会那么回答。
“我毁掉的,我会负责!”
所以,终究是错付了,自己爱惨了对方,对方却只是对自己负责?
为此,程潇狠心的一晚上没给某人抱,害的龙非离一晚上没睡好,此刻正在房里补眠。
“程姐姐,庐州是一座酒都,拥有几千年的酿酒文化。你知晓,酒是粮食酿造,每年粮食丰收后,便是酿酒的最佳季节,但酒酿好后需要储藏一段时间,人们便把品酒时间安排在开春后,也就是年后,这时候人们空闲,农忙尚未到来,很多人慕酒而来,慢慢的形成一种习惯,后来,有人专门组了一个品酒的局,此局参与人数众多,热闹非凡,故而当地人称之为品酒节。”
“原来是这般由来!你说庐州是酒都,那肯定有很多酿酒作坊了?”
“那是自然,魏国最好的酒作坊就在这里。程姐姐,你喜酒吗?”
程潇摇头:“不算喜,但我表哥甚是喜欢!”
“你表哥喜酒?那我们可约上一起去品酒节上转转,顺便买几壶好酒!”
“好主意!我们不赶时间,但……会不会耽误你们行程?”
程潇跟人说的是他们去都城投奔亲戚,只要赶在三月前抵达就行。
“不会,今日我爹娘恰好带着小弟去拜访他们在庐州的好友,我不想去,正好咱们一路!”
“可!那我们先下去吃早饭,等人齐了就出发!”
对方时刻不忘惦记心悦之人,微微低着头娇羞的问:“那要不要去唤你表哥一起?”
“不用,他饿了自会下来!”
要不是带着她方便掩人耳目,程潇才不愿意让龙非离出卖色相。
虽然长得好看就是给人看的,但她喜欢的男人,她只想珍藏,一点分享欲望都没有。
龙非离第一次尝到被人当摆设的痛苦,一路被张家小姐观赏,还必须时刻保持营业性的微笑,害他脸部肌肉都变得有些僵硬。
“龙大哥,你渴不渴,我给你倒一杯茶吧?”
“不用,我不渴!”
“龙大哥,你热不热,我给你扇扇?”
“不热,表妹,麻烦你把帘子放下,有风吹的我脑袋疼!”龙非离轻触着太阳穴,强忍着与旁的女人共处一辆马车的不适。
他想着,一会儿回来,要么再租一辆马车,要么自己骑马或者走路,绝不与这位聒噪的张家小姐共处一室。
程潇对他的表现颇为满意,倒也没为难他,痛痛快快的放下车帘。
“龙大哥,你脑袋疼啊?我之前跟我的丫鬟学过一些按揉手段,他们都说我学艺有精,我给你揉揉!”
说完,也没等龙非离答应,挪动身子便打算靠过去。
程潇一看,顿时吓的小脸发白。
开玩笑,被拉来当陪衬龙非离已经一副想要杀人的模样,好不容易让人配合,要是被他厌恶的人触碰,定会不管不顾大发雷霆。
当然还有一点,她的男人,远观可以,想要亵玩焉,她怕自己忍不住剁了对方的手。
一想到张家小姐因此会承受不该承受的残暴,程潇反应极快的凑上去,将坐在马车中间的龙非离挤到一旁。
“张妹妹,我也头疼的厉害,不如你给我按按?”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落空,张洛雪再气愤也只能忍着,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好啊!”
于是程潇为了活命,又享受了一次极致特别的马车SpA,本来不疼的脑袋,被按揉之后,昏沉的厉害。
“表哥,我头疼?”
下车前,程潇趁张家小姐先下车,偏头小声对龙非离撒娇。
谁知得到一句对方一句无情的‘活该’。
“你……”
“程姐姐,快点,街上好生热闹!”
听到张洛雪欢喜的惊呼声,程潇扫了龙非离的黑脸一眼,突然凑上前亲了对方脸颊,在龙非离呆愣下躬身。
啊……
马车里传来程潇的惊呼。
“程姐姐,你怎么了?”车外的张洛雪听见担心的询问。
程潇看了看被龙非离拦腰搂住的腰身,坐在龙非离怀里颤巍道:“没事,差点摔了一跤。你等我下,我马上下来。”
说完,她扭过脑袋,蹬向罪魁祸首:“快放开!”
“不放!”
龙非离钳住人细腰的胳膊如铜墙铁壁般牢固,任程潇使劲也挣脱不开。
他俯身贴近对方的后背,将脑袋放在侧腰处蹭了蹭,似撒娇般低语:“是你先招惹我的!”
程潇的侧腰向来敏感,被蹭的发痒,她微微扭动想要避开:“我还不是为了哄你!”
“为什么要哄我?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程潇被人缠的没办法,无奈道:“你明知故问!”
自己是存了牺牲他色相讨好张家小姐的心思,但并没有做多过分的事情,不是吗?
“姐姐,还没好吗?”
马车外,张洛雪又在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