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和黄玲拿警察无奈,只能先回去想想其他的办法。
警察局的警司收到消息,来到报案厅时,四喜等人已经离开了。
他找来办案的警察询问案件情况。
“不过是几个华国人而已,我已经打发走了。”警察无所谓的说道。
“但是本刚刚汇报时,说那几个华国人是这次参加国际科学研讨会的教授?”
“长官,可对方杀害了我国三名公民,重伤一名公民,即便他是华国官员,我们警局也有权关押他。”警察蔑视道,“就算华国有异议又能怎么样?我们是按法律执行,他们最多能做的只是对外发表抗议而已。”
“我听说受害人中还有一个是德国人?”
“可是那个德国人又没有一起来主张什么,而且我们缉拿杀人凶手,和他这个受害人有什么关系。”
警司垂眸想了想,说道:“这件事华国人肯定会向他们大使馆求助,他们最护犊子,你注意措辞,别把过错引到我们身上,知道吗?”
“知道了,长官。”
黄玲和四喜离开警局后又兵分两路,四喜去医院照看康拉德,黄玲回去等王智等人的消息。
四喜到达医院时,康拉德刚吃了药睡下。她虽然想早点救林佑军出来,可是这时候也不好将熟睡的康拉德唤醒,只能按下心中的焦虑,耐着性子等着康拉德睡醒。
四喜熬了一夜,等窗外的天色渐渐泛白,她又去看了看康拉德的情况,可惜他仍旧没有醒来。黄玲那边也没有消息,四喜犹豫着要不要去酒店里问问情况之际,病床上的康拉德悠悠醒来。
康拉德一睁开眼便看到头上缠着纱布,守在自己床边,目光无神发愣的四喜。
“林。”康拉德轻声喊道。
四喜闻声一激灵,木然的转过身子看向康拉德,见病床上的康拉德笑着看着她。四喜鼻头一酸,嚅了嚅了唇,压抑了一夜的害怕和担心瞬间倾泻。
“老师。”
“老师在呢,怎么了?头还疼吗?”康拉德问道。
四喜摇摇头,“我没事,老师怎么样?身体还难受吗?”
“我没什么事了,你在这守了一晚上?没睡一会吗?”
“四叔被警察扣押在警局,我和黄院士去探望,可是警察不让我们保释。”四喜说道,“警察也不受理我的报案,老师,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康拉德闻言眉头皱紧,昨天晚上那几个人拦人抢劫,还想侵犯林,如果不是林佑军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只是没想到警局居然扣押了他。
“他们怎么无故扣押你叔叔?走,我们一起去警局。”康拉德掀开被子,拿起一旁的衣服往身上穿。
四喜低头想了想,将金毛那几个人的情况也跟康拉德交代了。
“三人死亡?”康拉德眉头皱了皱,“这恐怕有些难度,你先跟我去一趟我朋友那,让他帮忙找个当地律师咨询一下风车国的法律规定和程序。”
“好。”四喜点点头,抬头看着康拉德苍白的脸,她担心的问道,“老师,你的身体撑得住吗?要不您在医院里再休息休息,我去找卡斯教授。”
康拉德摆摆手,说道:“我没事,走吧,这种事宜早不宜迟。”
卡斯见自己的老友和新认识的小友在自己的地界被人伤成这副样子,不等康拉德多说,便让自己的助理联系鹿市最有名的律师,和律师约好时间,卡斯便带着康拉德和四喜一同去会见。
“保释问题不大,你们之前的主张也没有问题,应该要求警局立案和验伤的。”律师说道。
他抬手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把下午的安排取消,我下午有其他安排。”
挂完电话后,律师对四喜等人说道:“验伤和报案这种事宜早不宜迟,走吧,我们现在去趟警局。”
几人驱车很快到了警局,只是不凑巧,昨晚办案的警察出去办事了,不在警局里。
“我们报案和验伤,不需要案件的主办警官在。你们随便安排一个警官就可以办了。”律师对接待的警察说道。
接待的警察一脸为难,“很抱歉,这件事我没办法决定,要不你们等乌尔警官回来再说吧。”
乌尔警官离开前警告过他,不要他插手华人这起案件,并且不管谁来都能轻易让他们保释、会见犯罪嫌疑人。
律师闻言皱了皱眉,“怎么?你们警局立法了?”
“不是,不是。”接待警察赶紧解释,“这事我确实没办法帮你们处理,抱歉,我有其他事需要处理,你们请便。”
“等一下,我要见你们桑让警司,你就说他的老朋友维克想见他。”
接待的警察一听,当即应了一声,转身去汇报。
“你说谁?维克?”桑让挑眉问道,“他可是个大忙人,来这里只怕是有案件在我们这。”
接待警察见状说道:“他是为了昨天那起案件来的,就是那个华人的案件。”
桑让闻言轻嗤一声:“这些华人倒是厉害,居然这么快就请动了维克。”
“你下去跟维克说,我这会正忙,不过他这个老朋友好不容易来一趟,我特地调开时间见他。”桑让说道,“你让他说,楼上是办案重地,外人不得进,你让他一个人上来。”
“是。”
不一会,接待警察便下楼邀请维克上去见面。
维克安抚着四喜等人,随后便跟着接待警察上楼去了。
四喜看着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维克,紧张的问康拉德,“老师,警司不见我们,是不是四叔还是没办法保释出来?”
康拉德安抚道:“你别担心,我们等一等,相信维克。”
卡斯闻言补充道:“林,你老师说的对,你先等一等。维克和其他的律师不一样,他是真正维护正义的律师,如果他对这个案件都无能为力,那鹿市便没有其他律师能办成这件事。”
四喜听着康拉德和卡斯的话,心下稍稍安定些。
在他们等待之际,警局又来了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