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大锤从父亲的被褥里拿出那些个金豆子,眼睛都快乐的睁不开了,他推了一把王安氏:“奶奶的,有那么多钱你不早说。”
王安氏踉跄几步差点跌倒在地,她低敛着眉眼,委屈道:“这是我和你爹的养老钱。”
“有我在还怕养不了你们老吗?王韵兰那死丫头把这事嚷嚷出来了,这几天肯定会有人摸进来,得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
王大锤直接把父亲的被褥抱起,回到自己的房间,寻思着把金元宝藏到哪里去,全然不顾身后一个卧病在床,一个弱小蹒跚的父母。
小汽车驾出很远,直到出了进大山坳的山沟沟,霍南岳才发问:“娘,你为啥要断亲?”
王韵兰看着窗外并没有直接回答。
她一直都想断亲,只是之前培养霍南岳,再加上照顾霍庚春而拖着,在霍南岳娶秀秀前,霍庚春有多弱?走十步喘六步,自己实在没有那个机会和精力。
现在儿子女儿都稳定下来了,又有机会处理这件事,说什么她都要把亲断了。
王大锤在以后会迷上赌钱,没有霍南岳帮助只会是一个老赖,而王国华会偷东西,王东华会成为qj犯,一窝的社会毒瘤,不断就是个拖累,上辈子自己看不清,这辈子有能力,最好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在确定了王安氏依旧帮着王大锤后,王韵兰才会这样直接把桌子都掀了,把矛盾全部摆出来闹。
为曾经的自己,也为未来的自己。
王家、霍家都不能拖她儿子的后腿!
“我不说了吗?还有他们藏了大山坳老财主藏在枯井底下的金子,当初大山坳老一辈的发现说好平分的,但我爷一个人就摸了全部藏了起来,
因为这事大山坳老一辈死的死,残的残,这样的家还留着来干啥?免得影响大家的工作和心情,就这样吧,回家回家。”
霍南岳等人就没有再问,那些人难怪那么心虚,原来是藏了不义之财。
年初五,霍南岳一家就带着两个壮离开了。
此举难免会有流言蜚语,认为村长家贪了钱才有本事把儿子送出去当工人,但村长没做过,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还是村长一天,他们就别想翻天。
上火车前,王韵兰花钱去报社登了报,留了一份断亲书在那,和王家断绝关系了才离开。
回程的时候很多人,基本都是过完年回去工作的,这一次依旧是包厢票,两个壮都是第一次坐火车,新奇地打量着周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彩。
“那个程妹子,你能和我们说说药妆厂是干啥的,我们应该怎么做吗?”大壮压抑住兴奋的心情,按住二壮问道。
“药妆厂是做美妆用品的,就是女人爱用的瓶瓶罐罐,至于怎么做,每个车间都有组长或者拉长教你们,待遇那些厂里会有人告诉你们,其余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没有什么难度。”秀秀如实道。
“那就好,谢谢你啊程妹子……噢不,得叫厂长。”
“私底下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我不在乎这些。”
回到京城后,秀秀忙开了,就将两个壮带到药妆厂,随后提前去劳资科和房管科科长拜年,和他们打了声招呼,说人已经提前住进去了,开工的时候他们补个单子,二人都欣然应下。
随后她又去拜访了在京城过年的老前辈们,霍南岳自己也忙得很,拜访了孙浩,然后和薛元龙一起去给一些认识的机关单位的领导和丁校长家拜年。
最后才一起去邢先生家,和另外二位先生一起吃饭喝茶。
“你们可真是大忙人啊。”邢先生阴阳怪气道,对于秀秀回城后,先去看毛翠兰等人很是不满。
“爷爷你别闹,明明是你们工作没有忙完,我们不好打扰,怎得又回头赖我们了?”秀秀无语道。
一开始他们来过一回,守岗战士说邢先生不在,他们才先去了毛翠兰等人家中拜访。
“孩子怎么样了?”邢先生清了清嗓子,随后趁机转移话题。
“很好啊。”秀秀摸着肚子道。
“这是我们几个人商量给孩子取的名字,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二先生从中山装的上衣兜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他们一起讨论好的名字,看字迹,应该是大先生动的笔。
东禧、祺安、太初、战捷
岁宜、佳兆、朝熙、清菡
看起来都是寓意非常好的名字,尤其是那个战捷,一看就知道是邢先生取的。
“都挺好,寓意好,读着也好,等孩子会动了,就让孩子自己选名字。”
秀秀将纸张收到口袋里,嘻嘻,二先生写的信,大先生写的名字,多有纪念意义,收藏起来,都收藏起来。
“对了,你上回在交流器上说的粮食,究竟怎么一回事?”
二先生仍旧时刻谨记着让人民吃饱饭的理想,自从在交流器上说过这件事,他就一直耿耿于怀。
“预计千万吨怎么算?我也拿出一部分土壤交给农业建设局那边,希望能够将蕴含生机养分的土地和黑土结合,能够培育出植物庄稼所需营养的土壤,这样如果还是不下雨,并且没有把下面把控住,咱们也不用花那么多钱和别人买不要的粮食。”
听到那么多粮食,二先生的眼睛就亮晶晶的,千万吨来计,人民绝对能够吃饱饭。
他和大先生都默契的与沈中华有过很多次通话,他们近乎自虐一般不断询问以后会发生的事,这些事也包括近在眼前的60年和70年。
对于十分熟知这几年历史且是近代史迷的沈中华来说,很多重要的事件全都能脱口而出。
好几次二先生都偷摸擦眼泪,最后都会化悲愤为力量继续干工作。
所以在往后里面饥荒他非常看重,也多次私下讨论过这个话题,最后再协作出一个合适的发展计划。
“咱们时间还很长,发展道路也很长,大家别着急,万事有我在。”秀秀安抚他们道。
在大事上,他们的进度很好,
只是某些小事上,他们又特别激进。
“金承必须尽快解决,上一次的暗杀实在是太过分,因为钱到不了手就要杀掉功臣,那我我的日子也近在眼前咯……”
大先生话还未说完,邢先生就打断:“呸!他敢!”
秀秀赞同的点点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确要赶紧把人搞下来,这件事就看几位了。”
大先生几人最了解金承,也只有他们能够处理掉金承。
她只要等到金承落马的时候,去落井下石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