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苦的惨叫声回荡在这一片丛林,封羡羽握住被斩断手指的那只手的手腕,他神情痛苦,满脸不可置信。
“我的手!我的手!”
常年走了过去,他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朱珠,朱珠立马对他抛了个媚眼:“帅哥,我是12区的朱珠,记住我哦。”
常年蹙眉伸手把她信号枪卸了下来,然后不留情面的冲着天上发射了出去。
“12区朱珠淘汰。”
“参赛选手淘汰请在原地等待,五分钟后将有撤离小队带您离开。”
感谢您的参与。”
朱珠的表情遗憾,但是她似乎又有一种对自己被淘汰并不在意的感觉,她一个劲的跟在常年身后叽叽喳喳。
“你好帅哥,你叫什么名儿你还没告诉我呢。”
“我们出去后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
常年绕过在他身旁叽叽喳喳的朱珠,弯下腰伸手把封羡羽的信号枪拔了,冲着天上就发射出去,做完这些事情以后,他把异能收了,离开了两个人身边。
朱珠仍旧是一脸渴望的样子看着常年,并且冲着他抛了个媚眼。
朱珠叫常年压根就没用正眼看过她,完全给她当空气,她伸手就一巴掌拍在封羡羽的脑袋上,“鬼嚎什么呢?屁大点伤口叫半天。”
封羡羽把缺了指头的手指送到朱珠面前,“大姐,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手没了啊?”
朱珠又拍了他一巴掌,“没了就没了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嗯基因重塑一个不就完了?你是没钱?没钱去卖屁股挣点,天天鬼嚎,烦死了。”
朱珠说着说着她忽然发现了一个盲点,她蹲下身子凑近封羡羽,“你说,刚刚那个小帅哥是不是暗恋我?”
封羡羽正为自己失去的手指伤心呢,听见朱珠这么说,他忽然停下哀嚎声,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看着朱珠,“大姐你真有病啊?”
朱珠捏住封羡羽的创口,用力一挤,原本已经被火焰灼烧的伤口立马崩裂,血珠子四溅。封羡羽再次痛呼,可他只是张开了嘴巴,朱珠就伸出了手直接把他整个嘴巴子揪住了。
“啧,你听我分析分析嗷,你看抓我们两个小菜鸡用得着这么华丽的技能吗?”
“他肯定是想在我面前显示自己能力很强的一面,让我爱上他。”
“高端的猎人总会以猎物的方式出现!他一定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
封羡羽好不容易从朱珠魔爪下挣脱,“人家都不愿意搭理你,还吸引你的注意力,你可拉倒吧。”
“啧,你这就不懂了,他故作深沉,他欲擒故纵。”朱珠这么说着,再次把目光投向常年的方向,常年正在和那个怪物对峙着。
就在这个时候,接他们的飞船下来了,朱珠被人拉进船舱的时候,还在大声地冲着常年的背影招手,“帅哥!我是12区的朱珠。”
常年没回头,那一男一女轻轻松松就被解决了,可是他真的觉得他们好癫。
在面对阿布的时候,常年真的不知道怎么下手了,这玩意儿跟他没办法沟通,而且他也没有跟自己打斗的念头,就是纯粹的看戏状态。
常年伸手挠了挠头,他看着这个现在看起来极其恐怖的“怪物”,他因为憨傻的动作显得有些……嗯……可爱?
常年想到梨落了,她连八爪人都像抓活的养一个,这玩意儿抓给落落,她应该会很开心吧?
所以常年放缓语气,冲着阿布问道,“你是谁?”
阿布歪着脑袋,他喉咙咔咔作响,好半天冲着常年嘶哑地说出来一声“啊呜”。
常年:……
“哥们你是狼孩?你啊呜叫啥呢?”
常年蹲下身子,保持能和阿布平视的高度,“你叫啥名?”
阿布:“啊呜。”
常年很崩溃,他怎么会想到要和一个怪物沟通。
比常年更崩溃的是阿布,这“人”身上确实有梨落的气息,可是怎么会这么笨?果然气息弱一点,聪明值也弱了一点。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又炸响了一颗信号弹,
“6区冯涛淘汰。”
“参赛选手淘汰请在原地等待,五分钟后将有撤离小队带您离开。”
感谢您的参与。”
看着天上的巨大投影,参赛人数只剩23人了,一轮比赛大概也就今晚结束了。
常年抬头看向树上那个静静躺着的女孩。
他打斗,还有飞船来接人,以及刚刚信号枪炸响,都是动静极大,她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常年还在思索着怎么回事,为啥她没动静是不是快死了?那自己是不是需要帮忙给她先淘汰一下?
一只乌漆麻黑的爪子就搭上了自己的肩膀,“啊呜。”
常年不理解他什么意思,拍开阿布的爪子,可是阿布很快又搭了上来,冲着他“啊呜”一声。
“嗬,哥们多久没刷牙了。”常年捏着鼻子起身,向着洛安安睡着的那根树叉子走了过去。
他没走几步就感觉有一股阻力,果然是阿布在拉扯着他的衣服,“啊呜。”
常年抽回自己的衣服,他实在是听不懂这个怪物说的什么鸟语,在他准备爬上树的时候,怪物似乎是急眼了。
他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常年的腰,带着他滚落在积水的泥地里。
“啊呜!”
常年一脚踹开他,“你别跟我拉拉扯扯的!你家主子都快死了你再跟我啊呜啊呜什么呢?”
常年刚起身又被阿布飞扑在地,常年的身上沾满了泥浆,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伸手给阿布来了一拳。
阿布没有躲,结结实实地受了那一拳,冲着常年又是“啊呜!”叫了一声。
常年真的很想给这奇奇怪怪的玩意儿直接处理掉的时候,一根藤蔓从远处伸开,结结实实地绑在了阿布的腰上,一股巨力直接给他拉扯来。
梨落坐在梨大的背上,斜着眼看着常年,“干啥呢?”
常年起身,他身上都是泥水,胡乱掏出块帕子把自己脸擦干净了,才回答梨落。
“这小怪物守着一个女人,我看那女人半死不活的样子,想去看看,一靠近它就拦着我。”常年说着指向阿布,然后就惊诧地发现,阿布蹲在梨落的脚边,用着更加诡异虔诚的姿态抬着头,“仰望”着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