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说不知道,刚才不是还在吗?然后,护士来到病房一看,还真是不见了,看来她是自己偷着跑了。
“你们是她什么人?”护士问。
周启文和齐梁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我们是她的朋友。”
“既然是她的朋友,那就快点把她找回来吧!她现在身体很虚弱,离开医院会很危险。”
听了护士的话,两个人都很着急,他们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疯狂寻找,可楼红英却像空气一般,消失了。
齐梁告诉周启文,一个朋友来这个医院看病,说看到一个女人很像楼红英,他赶到了医院,一看还真得是她。当时她面色苍白,身体瘦弱,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齐梁说到这里,情绪有点激动,眼泪掉下来。他说见到楼红英时,她装作不认识他,还说自己失忆了,希望不要来打扰她。
齐梁知道是楼红英不愿意认她,也是,自己确实给她带来了好多麻烦;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也无形中伤害了她。
楼红英不肯认他,情急之下才给周启文打电话,就出门一转眼的工夫,楼红英再一次消失,可能再也找不到她了。
为了寻找楼红英,齐梁一连消失了七天,家里的翠莲急疯了。得知是去寻找旧情人,翠莲心灰意冷,她等齐梁回来就离婚。
齐梁回到家中,翠莲递上了离婚协议书;“既然你忘不了她,那就离婚成全你们。”
齐梁没想过要离婚,他问翠莲你考虑清楚了吗?看到她毅然决然的点头,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他们没有共同财产,所有的东西都是婚前的,所以,齐梁等于白忙活了三年,净身出户了。
他也没有存款,身无分文也无处可去,只带走了几件随身衣服。
齐梁对翠莲的感情,一直以亲情居多,离婚他并不是很难受,倒是翠莲,爱之深恨之切,她离婚的目的就是惩罚他,让他日子不好过,然后再来求自己原谅。
可是,离婚却对齐梁来说,是解脱,因为他从来没有爱过翠莲。
齐梁又回到了村里,回到了自己家里,望着这个楼红英曾经住过的地方,感受着她残存的味道,静静的等着她回来。
回村的当晚,齐梁在床上辗转反侧,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他在想,自己是否和她在同享一轮明月呢?她也在月下独自伤感吧?
正想得出神,突然院子里出现一个黑影。现在月如白昼,这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身高大约在一米八左右,手里拿着一个类似榔头的东西。
齐梁心里一惊,全身的汗毛的立起来了,这个人是干嘛的?如果是小偷,家里很久没住人,也没什么东西可偷。
不是小偷的话,那一定是来寻仇的,齐梁想了想,自己并没有得罪什么人。他屏住呼吸静静的观察着此人的举动。
只见这个黑衣人四下看了看,猫着腰朝着齐梁的房间走来;走到窗口,把榔头放在窗台上,隔着玻璃往里屋看,齐梁躲在窗台下面。
黑衣人看见床上没人,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个臭小子不在家,我回去可怎么交差。”
说着,黑衣服又在走到门边推了一下门,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齐梁胆子大,睡觉没有栓门的习惯,见黑衣人来到屋内,齐梁拿起墙角的棍子,这是他防身用的,就等着黑衣人一开里屋的门,他就给他一棍子。
可是黑衣人没有进里屋,而是在堂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找了一圈后骂道,“这个穷鬼,一点钱也没有啊!”
骂骂咧咧的又往里屋走,齐梁握紧了棍子,那个黑衣人刚一露头,棍子就落在了他的脑袋上,黑衣人当场倒地。
齐梁拉开了电灯,一看黑衣人怎么那么面熟,仔细一看,这不是翠莲的表弟吗?这个臭小子深更半夜跑这里吓唬人干啥?
齐梁把黑衣人晃醒,“表弟,表弟,醒醒。”
表弟缓缓的睁开眼,看到齐梁吓了一跳,“刚才是你给我一棍子是吧?”
齐梁点点头问他深更半夜,打扮的这么吓人来院里干啥?华子吱唔着不说。
被问急了就道出了实情,原来是表姐翠莲,不放心齐梁,让他来家里看看有女人没,最好是晚上,等人睡着了再来。
齐梁觉得好气又好笑,“就你这身打扮,要是被我们村里的大狼狗看到,指定把你撕了。”
齐梁扶表弟坐下,给他倒了杯水,责怪齐梁下手太重,脑瓜子现在都嗡嗡响。
“姐夫,你为什么要和我表姐离婚?”
齐梁不知怎么回答,但表弟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齐梁怒火中烧。表弟说翠莲表姐在你走的当天晚上,就把饭店门关了,人也不知去了哪里,第二天早上才回家,听店里服务员说是和一个男人出去了。
齐梁心里那个气啊!这才刚离婚就去找男人,还让表弟来监视我,你翠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发现说多了嘴,表弟又赶紧改口说是自己瞎说的,表姐没有和男人出去,而是去了好姐妹家里。
齐梁心想,爱和谁出去就和谁出去吧,反正也离婚了,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不想管了;表弟见状,赶忙告辞离开,让他天亮再走都不肯,这更加让人觉得奇怪。
齐梁重新躺回床上,可心中却难以平静。他想着翠莲到底有没有背叛自己?如果有,那之前她表现出的深情又是为何?如果没有,表弟又为何那样说?
唉!自己真是贪心,又想要这个,又想要那个;贪多嚼不烂。
正当他心烦意乱之际,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齐梁顿时警惕起来,这又是哪个不速之客?今晚这个觉算是别想睡了;他起身再次悄悄走到窗边往外看,借着月光,院子里又来了一个人,以为是表弟又回来了呢!
出去一看,确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楼红英。
齐梁使劲揉了揉眼睛,没错,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