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长生不死成就没达成的老孙,倒是提前给世界医学做了贡献,疑难杂症成就优先达成,俗话说的好,浑身上下七十来种病,最轻的是癌。
人们原本是相信科学的,即使科学解释不了所有的问题,人们依然愿意相信,那是因为科学还不够发达,未来的未来,更多的原理被发现,更多的疑难杂症被攻克,科学之光必然惠及人类。但是,前提当然是,得病要命的不是自己。
像老孙这种情况就相当郁闷,现在只能彻底寄希望于玄学和梦里人不靠谱的承诺了。
“孙总,您也不要气馁,相信未来,我们伟大的医学一定能够攻克您的病症的。”医学专家如是说
“未来?未来能攻克,那我这单怎么办?”
“额......您别着急,我已经联系了我斯坦福医学院的同事,他们对发生在您身上的病症,表示非常感兴趣,如果资金允许的话.....不,资金现在已经不是问题了,如果您允许的话,您身体的几种特殊病症,我可以申请研究课题。到时候,全世界的医学专家都会赶来为您诊治的。”不得不说,这个专家还真的是个好人嘞。
“别了,别了,我可不想被研究,见天往手术台上一躺,今天切一片,明天抽一管,就差一个铜锅了。”
“啊???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专家估计没怎么吃过老西京铜火锅
“行了,行了,您这好心我领了,您就继续帮我维持能活着就得,我这见天的得往外跑,也没时间长期治疗,钱的事不用担心。”其实老孙的钱也有点捉襟见肘了,不过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孙先生,您不再考虑一下吗,这可是为了全人类的医学事业,造福全人类的事儿啊?”专家已经想争取一下
“得了得了,那我问你,能完全治好我的概率是多大。”老孙今天的耐心也是全部奉献给了全人类。
“概率,这个概率啊......”专家明显没想过能治好的事儿,“虽然我不能保证什么,但是,mR.孙先生,您要知道,科学就是不断试错的。”
老孙彻底不想理他了,科学就是试错,我就是那个错嘛?大爷的!关键试完了,我可能就真完了。
于是老孙拉着仲坤大师不顾一直在身后碎碎念的“mR”.专家,离开了医院。
回到研究室,老孙拿着已经恢复正常的墨玉盒出神,仲坤沉吟了片刻
“如果按照传说里说的,黄帝大战蚩尤,蚩尤派遣风伯、雨师助战,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洪水倒灌,绵延千里,民不聊生,黄帝之女,女魃求得赤阳之力,转瞬蒸发风雨,那么这颗珠子为熔岩所化也算说得通。”
“看来,寻宝之旅还要继续,不把剩下的物件找齐是不行了。”老孙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看,我们三手准备,你继续按照线索继续找,我继续找我的小师弟,我记得恩师在世之时用过很多能够入梦的本事,可惜我天资不够,无法学会。我觉得,肯定能帮得上忙。第三个,让专家继续研究你身上的问题,咱们不能完全寄希望于梦里的那点线索,这完全是被牵着鼻子走。”
老孙点了点头,“对,不能坐以待毙。”
“对了,下次再有这种完全查不清来历的物件,你宁可不要碰直接带回来,也不要再直接,直接用手拿了,毕竟你有诅咒在身,应该吃一堑,长一智。”
“对,我是吃一堑,再吃一堑,还吃一堑,终于给自己吃出了诅咒。“老孙叹了口气,谁能想到这天天上一当,当当不一样呢。
于是,二人分头行动,寒来暑往,又过了三年。
这三年,倒是没有再发生魃珠一类的吊诡事件,并且很多物件也很容易到手,有的直接就是某个银行的保险柜里存了几十年的一个无人认领的箱子,更简单的是有的甚至只是一棵树上结的果子。
这回老孙头倒是完全的吸取了教训,能吃的绝对不吃,不认识的坚决不碰,恪守吃一堑即使不长智,也不能继续吃堑的原则。
唯一值得庆祝的是,mR.专家先生(就是一直负责老孙身体活性化的医生)还真的联系上了他斯坦福大学的同事,并且在不增加经费的情况下,诳来了几个和他一样对医学以及人类未来”忧心忡忡“愿意付出毕生精力攻克疑难杂症的医生,并且在一次老孙回到西京做全身检查以及身体活性化治疗的时候,对他的身体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检查。
当然,检查不是没有效果的,通过对肺部的金质纤维化切片的深度扫描,发现了一种从未被发现的矿物,或者可以说是生物,这种生物如同冬虫夏草的特质,周围环境不活跃的时候,呈现出贵金属黄金的质量参数,完全会被当成是天然黄金(也就是狗tou金),但是当周围环境活跃的时候,这种聚合在一起的天然固态黄金就会分散成数以亿计的分子,伴随空气四散。
”那就是说,有一个能够导致这些金属活跃的因素是我们不知道的,我可以这样理解吧。“仲坤大师之所以称为大师,思维极其缜密是他的天赋技能。
”是的,但是这个触发条件我们却没有找到,我们尝试了高温、低温、霉菌,病毒,纯氧、真空等等各种可以模拟出来的环境,结果都是,天然黄金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但是mR.孙先生的肺部切片上却能提取出和肺部细胞共生的金离子,那么,应该是有一个我们现在的科学无法解释的诱导方式,导致mR.孙身上出现的奇异病症。“
果然,多角度看问题,一个复杂的问题就有可能得到多种解题方式,这也诠释了为什么自古以来的一句谚语,鸡蛋不要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因为一旦篮子翻了,就全部鸡飞蛋打,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仲坤大师分析了一个晚上,给老孙打通了电话,陈述了他的分析结论。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老孙中的诅咒应该是蛊术或者泰兰国降头一类的巫术,之所以这些物件只会对老孙针对性打击,应该是源于老孙打开第二个仓库时,尘封在仓库里的某些诅咒直接附着在老孙的身上,沙漠上的很多古墓金字塔里也有类似相同的诅咒。
至于老孙梦里不断出现的留下线索的人,这个就更好解释了,通过对某一个物件上面附着的微生物或者细菌的控制,是可以影响受害人的思维和脑电波按照一定的规则在大脑中构成影像及画面。(十几年后,人工智能的兴起,恰恰诠释了这个问题,可惜,十几年后的老孙早已不知所踪。)
”那么,按这么说,我中的是病毒,并不是诅咒?“相信玄学之后的老孙再转身融入科学,多少有点别扭。
”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况且,现代化学的前身就是欧洲的炼金术和华夏的炼丹术。况且,我认识的很多降头大师和西南苗疆的蛊师,虽然他们并不承认,但是他们对细菌,微生物的理解已经到了一个让现代科学汗颜的程度,因为他们并没有先进的实验设备和无菌的实验环境,大多数是直接用身体直接接触那些未知的病毒和细菌,这才是科学的精神啊。“
”请注意你的措辞!“老孙义正言辞的打断道,
”你作为一个算命先生,怎么开始弘扬科学了?“
”行了,别打岔了,所以,专家团更新了你的治疗方案,你待会儿直接去医院,和他们沟通一下,我觉得是可行的。还有,我要去一趟泰兰国,你得症状跟很多中了降头之后的表现很相似,我在泰兰国有一个精通黑巫术的降头师朋友,我要去请教一下他,如果有眉目的话,我再联系你。“
挂断了仲坤的电话,老孙立马赶到了医院,按照专家会诊出的新治疗方案进行了一次试验治疗,虽然效果并不明显,但是毕竟是如同黑暗中终于抓到了一只熟悉的手,虽然不确定是否能够走出黑暗,但是聊胜于无。
之后,老孙暂停了继续寻宝的旅程,因为,真要没钱了,于是,老孙直接捡起了老本行,卖起了当时最好卖的文玩,这段时间刚好是老孙流窜到我市的古玩街大批量售卖塑料星月的时间段。
当然,后来据老孙说,我们看到的只是九牛一毛,他当时是同时撒下了几百个伙计,到全国各地的古玩街同一时间售卖相同的品类,卖完马上同时消失,主打一个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回笼资金的同时(他非要管这个叫回笼自己,我反驳道,这就是诈骗!),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寻找仲坤大师那个从未见面的小师弟——也就是我,张木然。
两个月后,老孙接到了仲坤大师的电话,他现在正在泰兰国北部,他的朋友愿意帮忙,看一下老孙身上的问题,但是,他供奉的神只很特殊,他不能离开修行的地方,如果离开就会收到反噬,必须老孙自己过去。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老孙欣然同意,直接从我国的东北飞往泰兰国。
泰兰国,一个崇尚佛教的国家,地处亚洲中部,以旅游以及宗教文化为特色,每年都吸引了数以亿计的游客,当然,其中,有那么不多不少的一批游客却不是冲着旅游取得。
据说泰兰国巫术盛行,只要付出很少的金钱和某种代价就能实现人力不可为的一些愿望。很多亚洲甚至欧洲的明星都相继明里暗里的多次造访泰兰,并且,据说,大大小小的愿望都实现了。
老孙倒是不以为然,这些所谓的巫术大多源自于我们西南的苗疆巫蛊,老孙总认为偏僻小国永远不能和我天朝大国相提并论,我后来嘲笑他,
“孙哥,您这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强虽然是好事,但是这个点是不是奇怪了点。”
老孙不以为然,“偏邦异域,怎可与我五千年历史文化的泱泱大国相提并论!丫不配!”
我瞬间肃然起敬,向老孙竖起了大拇指。
再说老孙到了泰兰国,在机场和仲坤大师会合,互相交换了最近得到的信息之后,就和仲坤大师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向着泰北边缘驶去。
前三小时还好,自从离开了马路,汽车开上土路,老孙就开上骂街了。
“我说大师啊,这个什么泰兰国大师这么困难么?咱们现在已经彻底离开城市了。”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山林,老孙不停表达着他的不满。
“这个,确实没办法,泰兰国、高绵国这些巫术的流派比较冷门,而且修行基本上都是以几十年甚至百年为单位的,而且无一例外都必须在远离人烟的地方修行。”
这时车正好跨过一条大沟,老孙直接被颠了起来,头顶直接撞到了车顶,
“要不,咱给他们捐点吧,你瞅瞅这路这破,我估么这大师过得也得挺紧吧。”
仲坤大师抿嘴轻笑,
“老孙,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告诉你吧,这些大师可比你我有钱,毕竟找他们来的不是明星就是富豪,还有很多小国家的政要,只是他们追求的并不是物质生活,而是纯粹的修行,要不,我就这么跟你说,这条路,大把人抢着修。”
老孙表示不信。
车子又开了大约两小时,终于到了一片相对平整的路上,远远看去,几座非常复古的庙形房屋孤零零的立于不远处的空地。
“就是那了,老孙,记住一件事,管住你的嘴,不要张嘴就来。”仲坤大师叮嘱道
“哦,他们能听懂汉语?”
“听不懂.....但是他们能从你说话时散发的亓感觉出你是不是在骂他。”
这么神奇?!老孙不太信,意念感应能识别出西京方言嘛?
汽车慢慢停稳,老孙和仲坤大师一起下了车,仲坤大师和看门的侍者合十打招呼之后,径直带着老孙向着最大的一间房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