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龄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赵诚夏的身上,冷冷地说道,“把他押送到大牢里,等大理寺和刑部审理完毕,再发落。”
伴随着鬼哭狼嚎的声音,赵诚夏被带了下去。
精致奢华的房间里,就只剩下林雨桐和谢云龄两个人,侍卫和侍女们都很有眼力见地站在门口。
“感觉怎么样了?那混蛋有没有伤害你?”谢云龄的声音里充满了紧张。
林雨桐露出了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我就是服下了一些软筋散,身上没有力气,你不用担心我。”
谢云龄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他指着她湿透的衣服前襟,又看向桌子上的酒壶,更加不放心了,“那这壶酒又是什么?雨桐,你觉得难不难受?”
林雨桐很有耐心地继续安抚道,“王爷,你忘了吗?我这几天每天都服用解毒丹,能查到的所有的剧毒都能解,就算这酒被下毒了,我也不会有性命危险,你真的不用担心我。”
谢云龄还是把酒壶拿出去,让喜木让御医好好地检查一下。
林雨桐跟在谢云龄的身后,从船上下来,上了摄政王的马车。
然而,没过多久,她全身忽然很热,就像是被热浪包围,脸颊绯红,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
她的灵魂深处,像是有什么在叫嚣着,生出无数的渴望,想要牢牢地抓住什么,弥补灵魂的空白。
谢云龄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她就连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费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失控地去扒面前男人的衣服。
“雨桐,你怎么了?”
“我好像中了那种药,王爷,你离我远一点,我现在的样子肯定很丑。”
林雨桐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一抹哭腔,颤抖又妩媚,她的眼睛一片通红,手指紧紧地掐着她的大腿,硬生生地掐出几道红色的印记来。
谢云龄看她的汗水把衣服都湿透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们只防备着那些人会下毒谋害林雨桐的性命,却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酒里加了魅惑人心的那种药,不是剧毒,但是却能让人彻底失去理智。
心爱的女人在他面前流露出这副模样,谢云龄心疼至极,然而内心深处还夹杂着卑鄙的一丝欣喜。
“雨桐,你要是难受,没有要强忍着,我愿意帮你纾解痛苦。你不是答应会嫁给我吗?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你放心。”
林雨桐把嘴唇都咬出血来了,她一把将谢云龄推开,“不能这样,王爷,我现在不光想和你做那件事情,我还想杀了你。这种药肯定不是大周国有的药,解毒丹没有办法解毒。我害怕我会伤害你。”
可是她真的好痛苦啊,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烈火燃烧一般,疯狂地吞噬她的理智。
“你带我去找一片湖水,我泡在冷水里慢慢地就好了,王爷,你帮帮我。”林雨桐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着,她担心会做出伤害谢云龄的事情来。
谢云龄看她难受的样子,再也忍不住,抱住了她,“我这就带你去找御医,雨桐,你再坚持一下。”
林雨桐撞入谢云龄怀里的那一刻,她的理智彻底地崩塌,她扬起脸,吻住了谢云龄温热的嘴唇,笨拙地撬开他的牙齿……
谢云龄差点丢盔弃甲,不管不顾地在马车上要了她。
最后一丝理智逼着他放手了,他贴在林雨桐的耳边,小声地说道,“雨桐,你清醒一点,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哪怕他很想和她做最亲密的事情,那也是要她在清醒的情况下,心甘情愿地和他在一起。
林雨桐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呜咽,“我好难受,救救我吧……”
谢云龄紧紧地抱着她,让车夫加快了速度,终于在半刻钟的时间,回到了摄政王府。
太医院医术最精湛的御医都过来给林雨桐诊断了。
谢云龄忧心如焚地站在旁边,林雨桐的痛苦,像是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他的欣赏。
几个御医诊断完,面色为难。
“王爷,这种药是西凉那边的宫廷秘药,只有男女在一起,才能彻底地解了药性。”
谢云龄手背上的青筋暴涨,艰难地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平安郡主没有夫君,她依然是冰清玉洁的女子,总不能毁了她的清白。”
“除了男女结合,没有任何办法。微臣可以给郡主施针,让她有短暂的清醒时间。摄政王可以趁机问她想要谁替她解毒。”
御医不敢去看谢云龄的目光,其实他们都敏锐地感觉到,摄政王和平安郡主之间,好像有某种暧昧的情愫在流淌着。
“那平安郡主说,她中了这种药,控制不住想杀了本王,也是西凉的宫廷秘药造成的吗?”
梁御医解释道,“平安郡主应该是被人催眠了,微臣给她施针破除她的催眠,就不会杀人了。”
“这种秘药解释解除,不会对男女的身体造成任何的损害,但若是长时间不纾解,平安郡主的身体恐怕会遭受创伤,还是尽快让她纾解比较好。”
“先给她施针,破除赵家对她的催眠,让她有短暂的清醒,本王问她的意见再做决定。”谢云龄艰难地说道。
御医麻利地给林雨桐在几处大穴上施针,暂时抵挡住了药力的侵袭,林雨桐抬起被汗水模糊的双眼,盈盈地看向谢云龄。
她身体还是很难受,脑子却异常地清醒。
被谢云龄盯着,她心里甚至涌上来了强烈的羞耻感。
“御医暂时退下。”
等所有的御医都退下以后,谢云龄在床前坐下,“御医说这种药除了和男子一起,没有办法将药力排出来。这是西凉宫廷秘药,药力很强大,不能强行撑着,否则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很严重的损伤。雨桐,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林雨桐觉得每一寸毛孔都被烈火烤着,她痛苦地倒抽一口冷气,吃力地问道,“那会对帮我纾解的人造成伤害吗?会对那人的性命有威胁吗?”
她总觉得赵诚夏喂给她喝这壶酒,绝不止是折磨她,逼着她交出证据那么简单,肯定是想借着她的手杀掉谢云龄,这绝对是她没有办法容忍的事情。
谢云龄握着她的手,“不会对帮你缓解的男子造成伤害。你刚才觉得很难受,又想杀我,是因为他们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对你动用了催眠术,想借着你的手杀了我。现在御医已经破除了催眠术,你不会杀我了。”
男人的目光灼灼又怜惜地看着她,“雨桐,不要强撑着,我看你这样,心里会很难受。”
林雨桐纤长浓密的睫毛颤抖着,她感觉理智又要被侵蚀了,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地说道,“王爷,我想要好的人是你,我不想要别人,请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