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茂,自从咱们跟随大贤良师起兵以来,那些官兵有哪个不是望风而逃?”
“渠帅,小心无大错,万万不可大意啊!”邓茂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见程远志丝毫不在意,苦口婆心的继续劝说。
“邓茂!”程远志的语气严厉了起来。“你当本渠帅不懂兵法吗?那涿郡不过万余兵马,守城尚献不足,怎敢出城和我死战?”
程远志话音未落,有斥候骑着军马匆匆而来。
“禀渠帅,前面山谷口有官兵堵路!”
“什么?”程远志大惊失色,自己刚刚说官兵不管出站,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官兵有多少人?”
“禀渠帅,望之不到千人!”
“哈哈哈!”程远志仰天大笑起来,“区区几百人马,敢阻挡我几万大军?邓茂,随本渠帅去前面迎敌!告诉兄弟们,吃了这股兵马,我们再安营扎寨不迟!”
程远志马鞭一指那斥候,那斥候答了一声喏,就前去传令,要各军再加快步伐。程志远双腿一夹马腹,疾驰而去。邓茂听说只有不到千人也放下心来,也挥动马鞭,轻抽马臀,跟着程志远去了。
未出山谷,程远志就看到前面有几百官兵严阵以待,堵住去路。于是猛地一拉缰绳,胯下军马 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后又稳稳落下。
“整队,整队!”程远志虽然不懂什么兵法,但也算是久经战阵了,见官兵堵路,立即传令整队。
无奈这手下兵马实在都是些乌合之众,过了好久才乱糟糟的勉强站成了几个方阵,黑压压的看上去还真有几分气势。
刘备率领刘忠、关羽、张飞来到阵前,扬起马鞭指真程远志:“反国贼寇,何不早降?”
\"哈哈哈!\"程远志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笑话。“你这区区几百人马,本渠帅伸出小手指轻轻一捻,你等就会粉身碎骨!竟敢让我投降?”
刘忠一直想知道自己的武力到底如何,知道这邓茂也好,程远志也好,都不是关羽、张飞一合之敌,正好可以给自己拿来练手。不等刘备搭话,就纵马而出,指着程远志大骂。
“人多有什么用?都是你这样的货色,再来十万又如何?还不是白白送死!可敢与我一战?”
程远志大怒,自从起兵以来,官兵望风而逃,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于是拍马舞刀就要来战刘忠。谁知那边邓茂早就拍马而出,口中大叫着:“渠帅一军主帅,不可轻动,看我为渠帅取下此贼首级!”
“来得好!”刘忠也大喊一声,迎了上去。
那邓茂使一柄长矛,借着马力长枪一抖,向着刘忠的心口扎来。刘忠平提着长柄环首刀,两马交错之时向上一撩,想将对手的长矛挑飞。
刀刃和矛柄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人一招用老,拨转马头,再次冲向对方。刘忠双腿紧紧夹着马腹,双手抱紧刀柄,向着邓茂劈砍而去。邓茂见刘忠气势汹汹,不敢强攻,双手举矛,硬接了刘忠一击劈砍。
不等邓茂反应过来,刘忠又是一击势大力沉的劈砍,邓茂只有再次挺矛招架,立马落下下风。那邓茂知道如此疲于招架,最终必败,只有一拉马头,希望先躲开攻击,再图反击。
刘忠站了上风,怎肯就此放过邓茂?待两马相错之时,刘忠回手一刀,正劈在邓茂的身上,连头带半个肩膀都砍了下来。
那程远志见副将被杀,拍马舞刀,直取刘忠而来。那边关羽早看的着急,舞动着大刀,纵马飞迎上去,手起刀落,直接将程远志砍成两段。
果真厉害!刘忠见关羽如此干脆利落,心中也是暗暗佩服。他知道张飞对上邓茂,其实也只是用了一招,自己却和邓茂战了四五个回合,可见自己与两人的差距还是不小。
那黄巾军本是乌合之众,见两位主将瞬间被杀,战斗意志立马崩溃,开始四散而逃。刘备趁势挥军掩杀。那黄巾军只恨爹娘少长了两条腿,竟然无一人敢回头抵抗。那些跑不了的,一群一群的跪地请降。
战场是最终遗忘人性、释放恶念的地方。那些乡勇追之不及,竟然开始屠杀起降兵。刘备、关羽、张飞几人竟然视而不见。
“大哥,快快下令,降者不杀!”刘忠素知刘备以仁德着称,不知道为何对于杀俘这事竟然听之任之,于是赶紧向刘备进言。
“都是些贼寇,杀了干净!”不等刘备说话,张飞就接过话去。
“杀了这些贼寇,可能会有损大哥仁德之名!”刘忠毕竟是后世的灵魂,是真接受不了这样的屠杀。
“大哥的仁德是给大汉百姓的,不是给这些贼寇的。”关羽也接过话去。
“哎,大哥!这些人之前也是大汉百姓啊!”刘忠见刘备不说话,干脆下马拜倒在刘备面前。
“哎,四弟!这些人既然造反,就不是我大汉百姓了,和他们讲什么仁德呢?”刘备叹了口气。
刘忠这才明白,并不是刘备不仁德,而是在这个时代,这些跟了黄巾的百姓,已经不能算是人了。毕竟站在大汉的立场上,这些人确实罪该万死。
不过刘忠依然是心怀不忍,再次劝着刘备:“大哥,毕竟是活生生的人啊!”
“哎,你不懂!”刘备叹了口气,对旁边的传令兵说道:“传令,降者不杀!”
一场轻松的大胜,战后统计,刘备率领的五百乡勇,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几万黄巾军被杀死的有几千人,跑掉了一两万,俘虏了一两万。
邹靖的五千接应的兵马都还没出城,刘备这边的捷报就送了回去。得知刘备大胜回城,太守刘焉带着一帮文武亲自出城迎接,传令犒赏军士,把刘备、刘忠等人迎到郡府的大堂上说话。
“贤侄五百破五万,大胜贼军,解我涿郡之忧,实在是可喜可贺。待会我亲自上表,为贤侄几人请功!”刘焉笑着说完,目视刘备,似有所期待。
刘备此时还是白身,并未步入官场,绝对的一个官场门外汉,根本不知太守刘焉的真正意思,只是一味的谦虚,说些微末功劳,不值一提之类的话。
一旁的刘忠看的都替他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