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元年的冬天,灾民们已陆续被送回家乡。李世民在朝会上多次提及陆通献粮的义举,为封爵之事做铺垫。
世家的官员们想方设法阻挠,房玄龄与杜如晦未料到李世民竟如此坚持,但他们的立场开始有所松动。
他们与李世民本为同道中人,若此时再反对封爵之事,恐怕会导致双方产生隔阂。这并非房玄龄与杜如晦的本意,因此他们选择了既不赞同也不反对的态度。
冬至大朝会如约举行,皇宫内举办了盛大的庆典。群臣与各国使节齐聚太极殿,歌舞升平,一派繁荣景象。
朝贺仪式结束后,李世民开始对有功之臣进行封赏。各大国公等爵位相继产生,这也象征着秦王李世民一派正式执掌大唐。
\"泾阳县陆家庄陆通,在灾情肆虐之际,仗义援手,为我大唐争取了宝贵的时机以应对灾情。朕意封陆通为泾阳县子,愿我大唐以此为楷模,深刻体察民生之艰难。\" 李世民端坐在龙椅之上,俯视着群臣,特意扫视了几眼世家官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厉光芒。
程咬金等武将亦得知陛下之前赈灾的粮食来源,对陆通心生好感,认为如此大义之人世间罕见。
\"俺老程也同意陛下的看法。\" 程咬金第一个站出来,笑眯眯地拱手赞同。
程咬金虽看似粗犷,实则心细如发,始终坚定地站在李世民这一边。
秦琼、尉迟恭、徐世绩等人也纷纷出列表示赞同。对于区区一个子爵的封赏,既然李世民有意为之,他们自然表示支持。
世家官员依旧竭力阻挠,各种理由都被他们提出。他们还不忘有意无意地提及魏征,试图让这个以刚直着称的魏征出来反对李世民。
魏征对世家官员的暗示视若无睹,神态自若。他虽以刚直着称,却非愚钝之辈。
再者,陆通的善行符合大义,魏征自然不会与李世民持相反意见。作为一名忠臣,他深知自己的立场与觉悟,对于形势的判断亦是敏锐。
众多武将纷纷表示赞同,而文官一方,长孙无忌也站出来表示支持。
接着,魏征也出列表示赞同,并对陆通大加赞扬,这让李世民感到十分满意。
魏征在批评时言辞犀利,但在赞美时亦是滔滔不绝,连环的马屁功夫丝毫不逊色于那些世家官员。
李世民将目光投向了房玄龄与杜如晦,期待听到他们的意见。这两人是他的得力助手,李世民非常希望他们能够同意。
房玄龄与杜如晦感受到了李世民的目光,随即一同出列,表示赞同。
至此,陆通的爵位正式确定,被封为泾阳县子。
泾阳县陆家庄,陆家宅邸内。内侍正高声宣读圣旨:
\"敕,册封泾阳县陆通为泾阳县子。陆家世代良善,仁名远播。陆通秉承家风,在灾情期间献粮救民,大仁大义。
……
制书如右,请奉制付外施行。\"
\"草民陆通,感谢陛下恩典!\" 陆通起身,恭敬地接过圣旨。
陆伯与四位侍女随后也齐声高呼:\"感谢陛下恩典!\"
陆伯与初夏秋冬四女心中激动不已,暗想郎君终于有所作为,陆家出了子爵,真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陆伯走到内侍面前,递上了一枚金锭,重达一两。内侍起初推辞一番,但最终还是装作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陆伯,替我送一下内侍大人吧。\" 陆通对陆伯吩咐道。
送走内侍后,春夏秋冬四女围绕在陆通身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轮流接过圣旨细细观赏。
\"郎君,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们家里要不要好好庆祝一番?\" 春儿开口提议道。
\"嗯,那就好好庆祝一番。稍后让陆伯给庄子里的佃农们发些赏钱,让大家一同分享这份喜悦。\" 陆通说道。
\"郎君真是好心肠,佃农们能有您这样的主家,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夏儿微笑着,对陆通赞不绝口。
\"那还用说,我们四姐妹也不知修了几辈子的福分,才能有幸陪伴在郎君身边,嘻嘻。\" 秋儿调皮地回应道。
\"郎君,那我们有没有赏钱呢?\" 冬儿摆出一副可爱的小财迷模样,让人忍不住喜爱。
\"怎么?这就开始急着攒嫁妆了?\" 陆通看向冬儿,开着玩笑说道。
春夏秋三女听到这话后,都捂着嘴偷笑,腰肢轻轻颤动,显得颇为欢快。
\"哼!郎君又欺负人家,不理你了!\" 冬儿轻轻跺了跺脚,假装生气地转过身去,不再看陆通。
几日后,陈忠前来拜访。
\"见过泾阳县子。\" 陈忠踏入陆家宅邸,对陆通行了一礼。
\"陈县令不必如此客气,直呼我陆通即可。\" 陆通示意陈忠无需太过拘泥于礼数。
\"岂敢,礼不可废。\" 陈忠依然坚持自己的礼节。
陆通没有再坚持,邀请陈忠入座。
\"不知陈县令此次造访,是否有什么要事?\" 陆通心中清楚,无事不登三宝殿,陈忠此次前来,定不会仅仅是为了感谢他出粮帮助赈灾。
\"确实有要事相商。一来,我要感谢泾阳县子仗义疏财,拯救灾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二来……我希望县子能够宽限一些时日,以便我们偿还借粮。尽管朝廷已经拨下了粮食,但泾阳县的民生恢复还需时日,因此县子的粮食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归还。\" 陈忠面带尴尬之情地说道。
\"无妨,区区6000石粮食而已,权当我陆某为家父积德行善了。\" 陆通对于这些粮食并不放在心上,如今已获封子爵,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县子高风亮节,本官深感佩服。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些粮食我们还是要还的。\" 陈忠坚定地说道。
陆通对陈忠不禁又多了几分欣赏之情,像他这样诚实守信的官员确实难得一见。
\"那就不要设定期限了,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归还,如何?\" 陆通微笑着说道。
\"多谢县子,本官在此代表泾阳县的百姓,向县子表示衷心的感谢。\" 陈忠起身,向陆通行了一礼。
陆通坦然接受了陈忠的一礼,随后两人举杯畅饮,谈笑风生。春夏秋冬四女在一旁抚琴演奏,为这场欢聚增添了几分雅兴。
陈忠心情愉悦,畅饮至醉,幸运的是他的酒品尚佳,没有酒后失态。
陆通吩咐陆伯安排陈忠在客房休息,第二天让陆一护送陈忠返回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