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算上个乖乖女,说这样的话不会招怀疑的,好不容易把人糊弄走。
怕人原路又折了回来,顾箬溪就让小蝶去外头看看。
看着还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顾淮卿,不免的调侃一下她。
“行了姐姐起来吧!娘走了,可不要把自己闷死了。”
“我的妹妹啊!起不来,额头跟枕头粘在一起了,疼。”
顾淮卿的声音闷闷的,顾箬溪和小槐对视了一笑,两人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噗噗……”
“哈哈哈。”
“不许笑,你们两个不许笑,还不来帮我。”
“小槐,好小槐,赶紧把被子拿开,盖的我浑身热的要死。”
顾淮卿有些喘不过气的说:“枕头,枕头,粘上了。”
加上这天她额头还出了汗,就更粘上。
“这可怪不了我,谁叫你不偏头要枕的,行了,先别动,让我看看。”
说着顾箬溪就往顾淮卿那边去,怕给顾淮卿额头上又弄破皮。
所以弄的时候特别的小心翼翼,弄了好久才让枕头和顾淮卿的隔开。
顾淮卿比较爱美,好了以后就顺手将藏在床垫下的铜镜给拿了出来看看怎么样。
“还好,还好,没什么事,本来就红了一片,要是扯出了皮大些,就更遮不住了。”
她撩起头发,尽量的往伤口的地方盖去。
晚上再扑一点粉,只要人不仔细凑过来看,是发现不了她额头有伤的。
就是……
她放眼望向了自己的屁股,擦了点药,但是现在还疼着。
看来她是要和今晚的灯会无缘了。
“你也不用叹气吗?灯会又不是一年一次,你去参加下次柿羽楼举办的不就行了吗?”
顾箬溪说的很轻松,她这人不喜欢热闹每次都是被顾淮卿强硬拉去的。
在她看来就一破放灯的节日着实没意思。
这些人每几个月搞一次都不觉得闲的慌,有那钱,还不如捐了。
顾淮卿哼了哼气,一脸比较惋的说:“妹妹,不一样的,一个是国师,一个是商贩,不一样的。”
顾淮卿心里面十分明白,一个是二十出头的国师,一个是年过半百的老头。
虽然都是搞花灯,但看那个帅的养眼,她看到那个老的就感觉自己被亲爹给盯住了。
而且那老头和爹爹还有些交情。
“行,花痴请远离我!”
顾箬溪表示不理解,不认同。
小槐则表示好尴尬,她要不还是先溜吧?
顾淮卿这个样子也只好放弃今晚去放花灯了,不去也好,反正她爹也特别反对她老实半夜出去瞎逛。
“对了那木藤椅子上的是什么东西。”
一眼便瞧见椅子上多出来的东西,是两个大小一样叠在一起的盒子。
看样子挺精致的,周围还刻有花纹。
“这啊?娘说新来邻居送的,对了,你不是偷看了人家长什么样吗?”
“看样子和蔼好说话吗?”
顾淮卿被这么一问脑海里面就浮现出了那一张冷冷暗藏一股神秘的脸。
要不是被他吓到,我会从树上掉下来?顿时就心生了恨意慢慢的说:“没看清,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那眼神十分坚定。
“那我就放心了。”
“你什么意思?”
顾淮卿抬眸看向了顾箬溪,得到的回应却是。
“姐姐的眼光一向不行我是非常清楚的。”
顾淮卿的性子比较开放,自来熟,从小到大顾箬溪通过顾淮卿也是见过了各种奇葩人。
“我也觉得,二小姐说的有道理。”
小槐这会弱弱的说了一句,就不敢看顾淮卿了。
顾淮着实也没有想到,他们一家来这京城住没多久。
她就能结交这么一堆狠人。
“那是遇人不测,除了那个霍……那杜个……那个邢……其他人也没有那么不堪。”
“认识的时候好好的,谁知道后面里外不是人人。”
想一想就后怕,一个杀父,一个做拐卖生意,一个全家都是敌国卧底。
亏她还觉得邢家姐姐生的好看妩媚。
不是他们才多大点年纪本事就这么大,简直就是震惊。
大家不过是十几岁的人,何必一个比一个勇。
“既然是新领居送的东西,这高低我也得看看。”
“小槐,拜托拜托,你家小姐实在动不了,帮忙拿一下。”
“小槐,拜托拜托,你家小姐实在动不了,帮忙拿一下。”
小槐脸这会被叫的有些泛红,她点了点头,便去拿了,递给了顾淮卿
“这新邻居出手还真是大方,就光着一颗夜明珠就八百两了。”
“他家不会是印银票的吧?”
顾淮卿随便说的一句,遭到了顾箬溪的责怪。
“姐姐别瞎说,民间私自印银票,被发现,可是全家要抄的。”
顾箬溪说的可不是什么假话,像这种私自制盐,印银票的,都是犯法。
“瞎说的,瞎说的,不要太认真嘛。”
“妹妹。”
顾淮卿看着顾箬溪一脸严肃还倒是有点怕,可是朝她撒起了娇。
“长点心,姐姐,以后出去可也不要瞎说什么了。”
顾箬溪也没有生气,只是她知道自己姐姐的品性,在家还好,要是出了外面乱来,爹娘也是顾不上她的。
明明比她还小一岁的顾箬溪却想的事比顾淮卿还要多。
入夜戌时,这次灯会原本是由希芸楼操办,但由于其中一些变故就让给了国师。
这次灯会在仗势上肯定是比之前还要壮阔的,毕竟钱是皇帝出。
听说此次灯会一方面是按习俗照旧,一方面是国师借这天观天象。
“奇怪了,她不是一向喜欢这些吗?怎么今夜不去了,你确定没有看错。”
“不是看成溪儿了?”
顾董将手上的古书搁在了桌上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汇报的人。
“错不了,两位小姐都在。”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右眉眉毛一处有明显的刀伤。
“那我还有跟着吗?”
“不用了六叔,她在家里面还能出事就出巧了。”
顾董说完便遣走了六叔,让他退下。
他也不是不给孩子一点隐私,只是小的时候算命先生给顾淮卿算的就是多灾多难的命。
不提前做准备,搞不好就像上次在感灵寺上香,突然冒出来一群刺客。
当时人群见有刀乱的要死,大家都四处跑,他稍微一没有留神。
那伙刺客就错将他女儿当成太守的女儿差点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