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心如死灰，不敢有丝毫反抗，就算是一个失势的主子，也比他们高贵。
看着下方的几人，顾裴夜火气越发大了。
“你们心里对本公子很不满是吧？你们也觉得我像个弃妃一样是吧？”
“就算是弃妃也比你们高贵的多，你们算什么东西，没根的腌臜玩意也配服侍本公子？”
“心里指不定偷偷骂我呢！”
顾裴夜心里火气越发旺盛，掐住其中一个太监的脖子，双手越收越紧。
眼看着太监开始翻白眼，顾裴夜嘴角的笑容越发疯狂。
自己的一切都被锦阳那个贱人毁了！
动不了她，动一个奴隶还不是轻轻松松？
旁边另一个太监和嬷嬷身体止不住发抖，却不敢有丝毫动作。
跪着的小宇也是满脸麻木，在他入宫前就被顾裴夜折磨的浑身是伤，入了宫顾裴夜的秉性也丝毫未变。
稍有不如意就可能命丧黄泉。
就在那太监要咽气的上一秒，宫殿大门被一脚踹开。
福公公一脚踹开顾裴夜，小太监终于开始大口大口呼吸。
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忍不住落下泪来。
泉泠上前坐在主位，“顾裴夜，看来你还是过得不错哇？”
倒在地上的顾裴夜终于回过神来，“锦阳？”
他一阵狂喜，脸上的表情在阴狠与喜悦之间来回切换，显得狰狞恐怖。
“阿锦，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他跪在地上开始磕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的锦阳生气。
总之认错就对了，他不要回到以前的日子。
只要取得锦阳的原谅，恢复他的往日风光，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泉泠无动于衷，冷眼看着下方的人，转头给福公公使了个眼色。
他心领神会，带着侍卫们走了出去，守在门口。
“77，把他上辈子的记忆传给他。”
377啃糖饼的动作停了下来，“好的，大人。”
顾裴夜只觉得头晕目眩，脑袋里上辈子的记忆一阵阵的闪过，他渐渐沉默下来。
再次睁眼，他站起身，目光怨毒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你是什么东西，你对朕做了什么？”
顾裴夜握紧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殷红的血渗了出来，可他仿若未觉。
“朕乃九五之尊，你竟敢如此戏耍朕！”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眼睛布满血丝，像是一头即将发狂的野兽。
泉泠冷笑一声，“九五之尊？上一世你在我死后可干了不少‘好事’，如今这一切不过是你应得的报应罢了。”
顾裴夜瞪大双眼，想起前世种种，心中的怒火更是难以遏制。
“朕不管前世如何，今生你这般羞辱朕，朕定不会放过你！”说着便向泉泠扑去。
然而刚靠近，一股无形的力量就将他弹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哼，就凭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想怎样？”泉泠轻蔑地说道。
顾裴夜瘫坐在地上，眼神中的愤怒逐渐转为绝望，他无法接受曾经高高在上的自己如今沦为阶下囚般的存在，更无法忍受这一切都是面前女子一手策划。
但此刻，他却毫无还手之力。
泉泠哈哈一笑，身前出现无数藤蔓捆住顾裴夜，迫使他再次跪在地上。
“你这妖孽，大胆！”
看着不知所谓的顾裴夜，泉泠开口：“看来咱们的顾常侍还是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啊？”
藤蔓啪啪抽在顾裴夜脸上、身上，眨眼间就被抽成了个血人。
“你得学会摆正自己的地位，顾常侍。”
耀武扬威的顾裴夜一瞬间就成了出气多进气少的废人。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之前那药可不是白吃的，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你上辈子做了那些事，就该想到会有自己的报应。”
“嗬……你不是锦阳……”
他怔了怔，突然反应过来，“芸儿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还有祖母，她们……？”
“我可没动她们。”
不过她们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就是了。
一面水镜缓缓浮现在顾裴夜面前，画面中顾芸舒和顾老夫人的脸出现在其中。
当看到顾芸舒那张清丽可人的面庞时，顾裴夜脸上呈现出柔和的神色，似乎是回忆起了上辈子两人的甜蜜恩爱时光。
只是渐渐的，当他看到自己刚失宠被禁足时，顾芸舒转身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他的脸色逐渐由晴转阴。
直到看到顾芸舒被自己的亲祖母送上别人的床，脸色已经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顾裴夜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为自己识人不清感到羞耻愤怒。
他自认为自己是对顾芸舒极好的，除了一个稳定前朝的皇后，她已经算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甚至于后宫除了皇后和顾芸舒，一直再也没有过别人。
这女人就是这么对自己的？她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