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早晨,李峥一身狼狈畏畏缩缩的离开小区,沈琼大多时候用的是沾了水的浴巾抽的他,因此他身上伤势不算多。
容宴小区里碰见他心不在焉,不禁皱了皱眉。
唤了一声。“李哥?”
哪知李峥的身影跑的更快,三步做两步的跑出小区,一转眼就消失不见。
难道说李哥看不起他?
思及此处容宴气的胸膛起伏,脸色难看的似要滴出水,锋利的下颚线仿佛能够戳破什么。
容宴重重的关上房门,尚未睡醒的孙芩惊的一个激灵不悦的微皱秀眉,听到客厅里容宴的嗓音低沉刺耳。“哥给你买早餐回来了!”
“这早餐,你就吃吧,不好吃把命给你!”孙芩看容宴冷着脸,心下一阵感动。
容宴心情不好还有心思出去给她买早餐。
他真好!
“容宴你怎么了?”孙芩望着他,满眼的情意语气担忧。
“我出去撞见李哥了,他没理我。”想到这容宴攥紧拳头,咬了咬牙,心想要不是孟家令父亲破产,又在他上学时出手。
他也不会沦落成如今安保公司小高层。
孙芩这个孟家的养女,他是真心有那么几分喜欢的。
谁会不喜欢对自己一往情深的美女?
容宴自得自己的魅力,又心疼孙芩在孟家受了不少苦,愈发恨孟家,他早晚有一天要扒了孟家一家的皮。
付盛雪要准备礼物,是将近午饭的时候上的门,刚到这栋楼,孟封渊就意识到孙芩正住在这里,他眉眼忧郁,不自觉看向隔壁孙芩的房子。
眼见儿子停下脚步,付盛雪目露诧异。
养女的房子是孟怀瑾置办的,他这才想起来。“原来沈女士离孙芩住的那么近?”
说到孙芩付盛雪不免皱了皱眉,她住院儿子丈夫都赶过去了,唯独女儿,没事人似的没打一声招呼。
封渊把消息说了,孙芩倒是赶回去晃悠了两个小时,那模样不知道还以为她屁股下的沙发有钉子呢。
低着头阴郁又内敛腼腆,没说几句话便急着要回家,说明天还有工作。
要不是丈夫劝她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空间了,她高低得发一场火。
三个人正说着话,还未来得及敲门。
同层的电梯打开,那一声轻响惹的三人下意识朝着电梯门看去,容宴拎着肯德基的炸鸡从电梯里走出来。
付盛雪脑中空白了一瞬,强忍住激烈的情绪和心中猜测,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唯有眼神凌厉了不少。
孙芩住在这层楼,容宴又一副松弛的样子出电梯,她胸膛情绪止不住翻涌,攥紧礼品袋的拎手。
“你怎么在这?”孟封渊对孙芩互相喜欢多年,想到要不是母亲的阻止,他们之间也不会出现孙芩。
他复杂的看了一眼母亲,看向容宴的眉眼凌厉,可见几分付盛雪的风采。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容宴单方面将孟家当仇人,怨恨不已,闻言冷笑了一声挑衅。“我怎么在这,你们不是猜到了吗?”
“孙芩是我的女人!”
“倒是你们怎么在这,又想来欺负她?”话音未落,孟封渊忍不住攥紧拳头,他本看不惯容宴一个小混混,对孙芩各种不尊重。
眼看容宴洋洋得意的神色,孟封渊一拳砸向容宴面门,打的他一边脸都偏了,恨不得将那锋利的下颚线打扁。
容宴也不甘示弱,把肯德基袋子往不远处一扔,攥起拳头恶狠狠的放狠话。“今天哥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们孟家!”
在他看来孟家为富不仁,道貌岸然。
容宴不愿承认,他与孙芩在一起其实是为报复孟家,想到七年前,孟家高高在上的眼神,还有孙芩的放弃。
他神色多了几分屈辱,双眼赤红,怒火冲上脑门驱使他一拳又一拳的打过去。
孟封渊一个霸总,哪能打得过如今干保安公司小高层的容宴,付盛雪心疼不已催促公司和警察赶紧赶来。
见儿子受欺负,付盛雪正欲冲过去。
孟怀瑾无奈的冲了上去,他没想到他还要与小年轻的计较,小年轻火气大,可要妻子过来挨了什么剐蹭怎么办?
本来就双拳敌不过四手,孟封渊打上头直接以伤换伤,眼底透着压抑的疯狂,看容宴像看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
孟怀瑾年轻时当过兵,容宴这三脚猫功夫哪是他的对手,正所谓上阵父子兵。
胶着的战况,因孟怀瑾的出手彻底成为一边倒的局势,孟怀瑾拉偏架,容宴挨了几拳鼻青脸肿。
锋利的下颚线肿了起来,他输人不输阵的叫嚣。“欺负人是吧?你们孟家人就找到人家家里欺负人?”
“别给我找到机会,不然我扒了你们一层皮!”
孟封渊眼神锐利的看着他,拽着他的脖领子压迫感十足,语气质问。“说,你怎么在孙芩这栋楼的!”
他不相信,他的妹妹会这么不懂事。
他喜欢的姑娘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小混混?
他以为高中时候的事,不过是孙芩一时做错了事,付盛雪见容宴疼的龇牙咧嘴还不忘眉眼得意,活脱脱一副小人得志。
她心下愈发心寒,沉默的了然。
孟怀瑾担忧的看着妻子,扶住踉跄的付盛雪。
果然容宴抬高下巴叫嚣道。“我是他的男朋友,孙芩是我的女人,你们别想欺负她!”
房间里孙芩看着没消息的聊天框,按理说出去买肯德基也有空回消息,她秀眉紧皱泛起一阵担忧。
难道说容宴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孙芩起身出了门,视线落在鼻青脸肿的容宴身上不自觉泛起泪,心疼的泪雨朦胧恨不得以身相替。“容宴!你疼不疼?”
付盛雪见状更觉心寒,孙芩的哥哥她亲生儿子孟封渊身上也伤的不轻,脸颊不止一处红肿,唇角也渗了血。
孙芩眼中丝毫没有儿子的存在,对他们三个漠不关心。
沈琼在屋里听系统转播,不服系统语气激动道。“容宴选手这一拳很妙啊,乘胜追击!”
“容宴选手给了孟封渊选手一拳,两拳!”
“哦,我们孟封渊选手不甘示弱,身残志坚!”
不服系统大声嘶吼。“孟封渊选手反击了!”
怎么说呢?沈琼觉得不服系统这个人工智障是真会逗乐子,李圆圆见妈妈今天唇角微翘很是高兴,也止不住的傻乐。
同时余光瞥向大门的动静,她期待付盛雪上门做客,那位阿姨,给她的感觉很优雅又悲伤,似藏了很多的心事。
门外付盛雪语气是强忍的平静,一双不怒自威的眸子直直看向孙芩,眼神流露出些许锋芒。“你和他同居了?”
孙芩强忍着怨恨,还是在神情中夹杂出几分,委屈幽怨,她从小寄人篱下,唯有容宴愿意给她一点温暖。
为什么养母连这么一点温暖都不留给她。
正如幼时她的小兔子玩偶一样,或许她在养母眼中是一个瑕疵品,一个给她带来利益的工具。
正要回话,看了半天热闹的沈琼打开门幽幽的插了一句嘴,眼神诧异。“你们这是?”
聚众打架斗殴吗老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