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赵文成却完全不为所动。他看着眼前满脸慌乱之色的穆嘉,心中不禁升起一阵得意之情。
接着,他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说道:
“既然如此,那本王现在就带你去一个地方。等你到了那儿,一切自会真相大白。不过,本王可要提醒你哦,到时候千万不许哭,否则本王可是会心疼的呢。”
说罢,赵文成朝着身后的金墨挥了挥手,示意他带人上前将穆嘉牢牢捆住,并迅速用一口塞堵住了他的嘴巴,以防其出声呼喊或反抗。
就这样,穆嘉被绑着带走了。一路上,他不停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束缚,但无奈那些人力量太大,他根本无法摆脱。而赵文成则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嘴里还不时发出嘲讽的话语。
“穆嘉,瞧瞧你现在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费尽心机筹划了那么久,到头来终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看来你以后必定要死在大启,而且还是毫无尊严地死去。不过,如果你能乖乖听话不再挣扎,兴许本王日后还能对你好一些,让你再多苟延残喘几日。
当然啦,本王也一定会好好的来给你治病疗伤的,怎么样?”
我不能说话,只能愤怒的看向赵文成,我多么希望赵文成在骗我。
但当我躲藏在那阴暗的角落里,目光透过重重阴影,终于清晰地瞧见了御庭之中被囚禁着的亲人们。
那一刻,泪水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只见林薇和轩儿满身狼藉,正悉心照料着昏睡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如纸的母后。
看到这一幕,我的内心疼痛难忍,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冲去,满心只想立刻飞奔至他们身旁。但还是被赵文成的人死死按住。
然而就在这时,廖烟似乎察觉到了周围有异样的动静存在,虽然她并不知晓来者究竟何人,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我们所在的方位高声喊道:
“大人!求求您发发慈悲!我家主子病重不起,急需救治啊!恳请您能赐予一些草药,让我们能够自行给主子治病疗伤。”
听到廖烟这番哀求之语,我心中的痛苦愈发强烈起来,奋力挣扎得越发厉害,就连一旁紧紧拉住我的金墨都几乎有些难以招架住我的力量。恰在此时,赵文成却突然伸手死死揪住我的头发,并压低声音在我耳边恶狠狠地威胁道:
“穆嘉,你最好不要再胡乱挣扎了!只要你乖乖答应本王提出的条件,那么本王自然会出手相助廖烟去拯救你的母亲;但倘若你执意不从,那本王现在便强行将你带走,至于你母亲最终是生是死,也只能听凭上天安排了。”
闻言,我如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停止了所有的反抗动作,转而用充满祈求与绝望的眼神直直望向赵文成。见我终于不再挣扎反抗,赵文成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冷冷开口说道:
“这才像话!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自然不会为难于你以及你的家人。日后若能一直如此顺从,不再忤逆本王,那便点个头吧。”
听到这话,我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迅速地点头应承下来。毕竟眼下形势逼人,容不得我有半分犹豫。
赵文成见此情形,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他将我交到身旁一名侍卫手中,自己则领着金墨大步迈向御庭。
廖烟一见到赵文成现身,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之光。她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悲声哀求道:“永城王,请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家主子吧!”
赵文成快步走入牢房之中,赶忙伸手将廖烟扶起,和声说道:
“廖姑娘快快起身,此事皆是本王的疏忽所致。近些时日实在繁忙,竟未曾料到金墨这家伙竟敢自作主张,将你们送入这御庭受苦。本王即刻便送杨太后回到原先的寝宫安心养伤。”
站在一侧的金墨见状,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恐请罪道:
“王爷息怒,属下当时误以为他们乃是逃犯,这才贸然行事,将其送至御庭。还望王爷开恩饶恕属下之过!”
廖烟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知晓赵文成不过是在逢场作戏罢了。然而此时此刻,她又怎敢轻易揭穿呢?于是顺着对方的话语回应道:
“多谢王爷大恩大德,小女子略通医术,恳请王爷准许我留在主子身边悉心照料。”
赵文成毫不犹豫地回应道:
“廖姑娘,那自然是没问题的。
金墨,此次犯错之人可是你,眼下还不赶紧前去将功补过!务必要确保杨太后以及众人的安全!”
言罢,赵文成快步走到杨太后的床榻跟前,看到一旁哭得双眼通红的林薇和穆轩,赶忙轻声宽慰起来。
“穆轩,切莫过度忧虑。本王定会安排最为得力的人手,精心为你的祖母诊治。倘若你父亲此刻在此处目睹这一切,想必定是心如刀绞、疼惜不已呐。”
语毕,赵文成轻柔地抚摸了一下穆轩的头发,随后扭过头来,目光直直地朝我所在的方向投来一抹笑容。那笑容看似温和,然而我却心知肚明,其中暗藏着对我的威胁之意。
此时穆轩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开口问道:
“不知我父亲如今状况可好?”
赵文成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柔的神情,缓声道:
“放心吧,你也是知晓的,我们陛下向来对令尊尊崇有加。在这偌大的大启国中,又有谁敢轻易欺凌于他呢?况且你们乃是穆嘉的至亲之人,陛下与本王断不会刻意为难你们的。不过嘛……日后可万万不可再行出逃之事。”
穆轩乖巧地点点头,应道:
“只要王爷您不再为难我的父亲,我们定然会乖乖听从吩咐的。”
当我听到穆轩说出那样的话时,我的心疼痛的 ,瞬间传遍全身。他还只是个孩子!却已经拥有如此超乎常人的坚韧意志。即便身处这般艰难的境地,他心里想的依然是我这个一无是处、软弱无能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