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完了后,我才有机会好好看孩子,仔细看了一下,越看越是喜爱,虽然刚刚出生的毛孩子,皮肤还没有那么白,甚至偏黄,但那双灵动的眼睛却是让我越看越爱,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他的眼睛好像你。”
江玉凤在边上笑道。
我说:“是吗?”
江玉凤点了一下头,说:“嗯,看起来都那么灵巧,以后八成也会像你。”
我回头说:“凤姐,谢谢。”
江玉凤说:“好端端的,干嘛说谢谢啊。”
我说:“我和刘芳芳的孩子,却要你来帮忙。”
江玉凤笑道:“我喜欢小孩子,可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把孩子给我,你去看他妈吧。”
我点头说好,随即将孩子交给了江玉凤。
江玉凤很喜欢小孩,抱着孩子一边抖,一边哄,但其实刚出生的婴儿哪晓得这些,很快就睡着了。
我回头瞄了一眼江玉凤,看她喜欢,心里也很高兴。
原本我还担心江玉凤会因为是刘芳芳给我生的,而讨厌这个孩子,现在看来是多余的了。
和护士走进产房,一眼就看到一块块染满了鲜血的纱布,刘芳芳躺在那儿,脸色比较苍白,看我进来,就微笑道:“小羽,看到孩子没有?”
我说:“我已经抱过了,我很喜欢。”
刘芳芳说:“还好没事啊。”
我说:“已经安全了,你不用担心。”随即问护士,现在是不是要把刘芳芳抱到病房。
护士说如果是顺产,一般由家属抱走,但刘芳芳是破腹的,怕碰到伤口,所以由护士帮忙送去病房。
随后两个护士推来一个行动担架,将刘芳芳转移到担架上,推往病房。
我很感激医生,找到医生特别表达感谢,医生客气了几句,我就回病房去看刘芳芳。
刘芳芳已经安置到了床上,躺在那儿有气无力的。
江玉凤抱着孩子坐在床边和刘芳芳说话,其他人都留在了外面,虽然个个都喜欢这个孩子,可人太多,会影响到刘芳芳休息。
之后我就在医院陪刘芳芳,因为我是个男的,照顾刘芳芳不太方便,所以只能请江玉凤帮忙。
江玉凤倒是很爽快地答应,和我留在医院照顾刘芳芳。
我心里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但江玉凤笑着说她完全是看在小孩的份上,之后在医院,刘芳芳和江玉凤的话逐渐多了起来,原本二人很不对盘,虽然没有公开吵过架,但也不会有过多的话题,经过这次事件反而变得亲密了。
江玉凤特别喜欢这个孩子,感觉比我和刘芳芳还要紧张,只要孩子一哭,就急得手忙脚乱。
在医院待了两天,这天医生来做过检查,我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说:“如果是顺产的话,只要没什么问题,一般三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刘小姐是破腹所以要久一些。”
我说:“要多久啊。”
医生说:“她的情况比一般剖腹产又要严重些,先住半个月,再看情况。”
我听到要住这么久,感觉有点长啊,待在医院可真够闷的,最主要是要江玉凤照顾刘芳芳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医生走后,我就跟江玉凤提了一下,江玉凤很好说话,当场说没问题。
……
在医院里一待就是一个星期,这天江玉凤跟我说出院的时候要办出生证明,上面要填名字,还有家庭情况,问我打算怎么办。
我这几天也一直在想孩子取什么名字,也和刘芳芳商量过,暂时还没定下来,倒是有几个备选的,不过小孩取名比较麻烦,因为要注意会不会和长辈重名什么的,而我对江原陈家的情况不太了解,所以也没法规避,但又不好打电话去问我爸妈,问了他们肯定怀疑。
当即对江玉凤说:“我和刘芳芳还没办证,现在只好注明单亲了,至于名字,我再想想,出院之前一定定下来。”
江玉凤点了点头,说:“小孩出生以后,麻烦的事情就要多起来了,以后还有上户口什么的。”
我也是感觉到头疼,知道生孩子麻烦,可是麻烦的事情却比我想象的多。
当晚我又和刘芳芳商量了一下孩子的取名问题,刘芳芳说:“要不就那几个备选的名字中选一个吧。”
我说:“也只有这样了,出生证明上面该怎么填?”
刘芳芳说:“你想怎么填啊?”
我说:“要不父亲栏就别填了?”
刘芳芳说:“那他跟我姓刘啊?”
我说:“要不姓陈?”
刘芳芳登时不乐意,说:“陈小羽,亏你说得出来,既要父亲栏空出来,又要孩子跟你姓?”
我说:“难道真跟你姓刘啊?跟你姓了刘,以后可就很难变动了。”
刘芳芳说:“很难变动就很难变动,有什么。”
我说:“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他如果姓陈,将来还能沾镇南王府的光,有个大好前程,你得为孩子想想。”
刘芳芳说:“那也得你认祖归宗才行。”
我说:“我这不是想办法吗?”
刘芳芳说:“要不我们去扯证吧。”
我登时苦恼起来,为难道:“现在啊,我才二十岁啊。”
刘芳芳说:“二十岁怎么了,二十岁就不能结婚生孩子了,古代十六七岁当爹的多的是,就你这个年龄还算晚的了。”
我说:“那不是古代吗,现在怎么一样。”
刘芳芳气愤地哼了一声,说:“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扯证。”
我说:“芳芳,咱们这样不是挺好吗?”
刘芳芳怒道:“好你个大头鬼,你当然说好,爽也让你爽,孩子也跟你生了,便宜都让你占尽了。”
我说:“过几年吧,过几年等我稳定下来再说。”
刘芳芳怒哼一声,说:“懒得跟你说,你简直让人寒心。”说完扯过被子,蒙住头不和我说话。
我只得转身出了病房,江玉凤抱着孩子在外面游走,看我出来,问道:“怎么,吵架了?”
我说:“也没什么,孩子乖不乖?”说完忍不住用小手逗了一下孩子的小脸蛋。
江玉凤说:“很乖,不哭也不闹,将来一定很乖巧,讨人喜欢。”
孩子出生后一天一个样,越来越白,越来越状,和刚出生的时候相比都快认不出来了。
江玉凤随后又问道:“名字决定了没有?”
我说:“有几个备选的,都是刘芳芳想到的,她读书比我多,想的名字应该不错。”
江玉凤说:“都有些什么名字啊。”
我说:“陈憬、陈晓、陈兴,还有陈子豪。”
江玉凤念了一下我说的这几个名字,说:“原本取名是你们的事情,我不该插口,不过我觉得你说的这几个名字,陈憬要好些。”
我说:“哪儿好了?”
江玉凤说:“我也说不出来,就是觉得比较容易记住,而且又不太普通,可以尽量避免和其他人重名。”
我点了点头,也觉得这个名字好点。
在医院待了半个月,我简直都快疯了,每天都待在病房,够无聊的,我尚且这样,不能下地行走的刘芳芳可想而知,她基本上每天都要问一次,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江玉凤这段时间也辛苦得不行,毕竟刘芳芳是女的,要上厕所我不太方便,就只能麻烦江玉凤。
这天早上医院就来给刘芳芳做检查了,我手下的人也全都来了医院。
在医生检查的时候,大家都在讨论,希望刘芳芳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顺利出院。
大概等了十多分钟,医生走了出来,我们连忙上去询问刘芳芳的情况,医生笑容满面地宣布,刘芳芳恢复得很好,可以出院了,让我去办理相关手续。
听到医生的宣布,现场一片欢呼,谢七说:“羽哥,手续我去办吧。”
我说:“好。”
小海说:“羽哥,我让人把车开进来。”
我点头说:“嗯。”
小弟们随即分工合作,去开车的开车,办手续的办手续,帮忙收拾的帮忙收拾,欢天喜地的准备接刘芳芳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