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即问道:“李元庆那边有消息没有?”
谢七说:“暂时还没有,李展雄将李元庆送到医院,根据咱们的线报,人还在抢救室里抢救。”
我算了一下时间,说:“已经过去六个小时了,看来李元庆那小子很有可能会死。”
谢七说:“当时中枪的部位是心脏,高一鸣这小子的枪法确实准,只开了一枪,就直接命中要害。”
我笑了笑,说:“李元庆要是死了就好了,什么青衣社小霸王,再无敌还不是一颗子弹的事情?”
谢七听到我的话也是笑了起来。
……
医院里,青衣社的人挤在抢救室外面的过道上,拥堵不堪。
李展雄紧张地在外面来回踱步,瑶姐在椅子上哭,一边哭一边说:“到底是什么人袭击元庆啊,你还是青衣社龙头,儿子都被人打成这样,你却什么也不做?”
“住口!你给我闭嘴!我不用你教!”
李展雄当场暴喝,旋即咬牙切齿,声嘶力竭地喊道:“陈小羽,我不管你有什么背景,我要你生不如死!”
果然,虽然不是我指使高一鸣枪袭李元庆,但李展雄在找不到凶手的情况下,还是把帐算在了我的头上。
……
江玉凤回到家里,一眼就看到江玉莲神不守舍的,当场问道:“怎么,听说他中枪,你很紧张?”
江玉莲抬眼看江玉凤一眼,眼神闪烁,连忙说:“没有,哪有的事情,我早就对他死心了,他是生是死和我没什么关系。”
江玉凤说:“那就好,我希望你能够看得透彻一点,李家父子可不是善类,和他们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
江玉莲说:“姐,我早就明白了。姐,今天李元庆怎么会忽然遭遇袭击?谁干的啊?羽哥吗?”
江玉凤立刻看穿了江玉莲的心思,说:“还说不关心,怎么,想帮他打听机密啊。”
江玉莲连忙否认道:“哪有,哪有的事情,姐,我只是好奇。羽哥还真是厉害,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了李元庆一枪,给青衣社造成一个不小的打击,相信再不用多久,羽哥就能灭了青衣社,留香称王。”
江玉凤笑道:“你不用拐弯抹角的套我的话,这次确实和羽哥无关,他也完全没想到会有人袭击李元庆。”
江玉莲疑惑道:“不是羽哥,那会是谁呢?”
……
和谢七谈完话,我就回了卧室,陈憬已经睡着了,小家伙睡得很香,睡相特别可爱,一双小手紧紧握着,我走过去在陈憬的小脸上轻轻一吻。
刘芳芳正在换衣服,见我进来,问道:“都谈完了?”
我嗯了一声,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
刘芳芳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才也没说清楚。”
我当即将高一鸣袭击李元庆,并将作案的工具交给我,作为投名状的事情说了。
刘芳芳笑道:“还真是想不到啊,这么多年没见,他竟然变得这么狠。”
我说:“人是会变的,你不也在变吗?”
刘芳芳说:“我哪儿变了啊。”
“变大了,你没发现吗?”
我笑着说。
刘芳芳嗔道:“没点正经,和你说正经的呢,你又来瞎说。”
我随即靠过去,拉着刘芳芳的小手,喊了一声刘芳芳的名字,刘芳芳很懂!
……
半夜时候,睡得正香,忽然听得一阵敲门声,我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问道:“谁啊?”
“羽哥,有事情,你快起来。”
谢七的声音传来。
我听到谢七的话立刻心中一震,难道李展雄开始报复我了?急忙翻身下了床,披起外衣,打开门走出卧室。
谢七正在外面等我,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总堂的兄弟。
谢七表情严肃,我说道:“什么事情?”
谢七说:“管自豪来了,在楼下等你。”
我听到谢七的话心中又是一惊,这管自豪可是李展雄的人,现在的西城区总探长,在新的治安局局长没有选出来,西城区就是他说了算,,深夜来到我这儿,难道是因为李元庆的事情?
当下点了点头,说:“下去见他吧。”
谢七说:“依我看,那管自豪来意不善,羽哥要不要考虑避开他再说?”
我说:“他来应该是因为李元庆的事情,和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干嘛避开?”
谢七说:“也是,治安局总还讲点规矩。”
我随即和谢七到了一楼大厅,一下楼就看到大厅里站着二十多个治安局的人,管自豪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脸色森冷,看我下来,也不打招呼,只是冷笑一声。
我迎着走到管自豪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掏出一支烟,在桌上抖了抖,随即问道:“管大探长,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我这儿来有什么贵干啊?”
管自豪冷笑一声,说:“羽哥,我为什么而来,您不是应该心知肚明吗?”
我冷笑道:“我真不明白,到底我做了什么事情,竟然劳动管大探长的大驾。”
说着忽然心中又是一惊,袭击李元庆的狙击枪高一鸣给了我,我交给谢七保管,现在应该在别墅里,若是管自豪下令搜查,搜到了那把枪,那岂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之前没想到这一层,现在反应过来,却是感觉有些失策啊,这种东西怎么能放在我的住处?
管自豪说:“李元庆被人枪袭,虽然人已经抢救过来,但却成了植物人昏迷不醒,这么大的事情,相信羽哥一定很清楚对吧。”
我笑着说:“管大探长,当时很多人在场亲眼看到,我跟本不可能袭击李元庆,他是被人偷袭的,怎么这账会算到我头上?”
管自豪说:“以羽哥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要杀一个人还要亲自动手吗?”
我笑道:“你这是莫须有啊。”
管自豪说:“是怀疑,陈小羽,你现在是重要嫌疑人,我们想请你陪我们去一趟治安局,协助调查,你有没有意见?”
我说:“我要说不愿意呢?”
管自豪笑道:“那就只有对不起了,我怀疑袭击李元庆的凶手就藏在这儿,要对这儿进行搜查。”
我说:“管大探长,好大的威风啊,说搜就要搜。”
管自豪说:“不是威风,是职责所在。羽哥,你说句话吧,是跟我们走一趟,还是要我的人搜查这儿。呵呵,相信这么大一栋别墅里面东西一定不少,搜起来一定会有不少收获。”
管自豪这是要挟我,作为南门总堂所在,里面自然不可避免藏有不少不合规矩的东西,一旦管自豪搜查,不论他是否找到凶手和证据,我都别想没事。
但我怕的不是南门总堂被管自豪搜到违禁物品,怕的是那把狙击枪被管自豪找到,那样的话,我就没法解释了。
想了想,我笑道:“既然管大探长这么有诚意,大晚上的来请我,这点面子怎么都要给对吧。”
管自豪得意大笑:“识时务者为俊杰,羽哥,果然是识时务的人,让人佩服。”
我说:“我要换一身衣服,请管大探长在门口等我可行?”
管自豪说:“也不怕你跑,好,我就在门口等你。”随即站起身来,带着手下的人耀武扬威地往外去了。
谢七不禁大恨,说:“一个西城区的总探长也敢这么嚣张?”
我笑道:“山中无老虎,猴子做大王。”
在江原见过我爷爷做寿的大场面过后,像管自豪这些在留香郡混的不错的人物,在我眼里自然也变得渺小起来,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