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临时反应过来,本想让高一鸣通知江玉凤小心江玉莲,可是没想到高一鸣才一出拘留室,就遇到了管自豪。
管自豪早就知道高一鸣一直秘密见我,和我有联系,却一直没有点破,直到今天才揭穿高一鸣,并下令手下将高一鸣拿下。
高一鸣虽然枪法不错,可是毕竟是在西城区分局,而且面对的都是治安局的人,也不可能拔枪,所以根本没有抵抗,就被管自豪的手下给按在地上,上了手铐。
高一鸣恨恨地看着管自豪,说:“管自豪,你到底想干什么?”
管自豪冷笑一声,说:“想干什么?过了今晚你就知道了,将他带下去关起来。”
“是,管总探长!”
管自豪的手下大声答应,旋即将高一鸣带走。
管自豪旋即走到我们所在的拘留室外面,隔着钢铁栅栏,得意洋洋地道:“羽哥,现在有什么感想?”
我恨得咬牙切齿,说:“管自豪,如果江玉凤有什么事情,南门有什么问题,我会要你死得很惨。”
管自豪呵呵一笑,说:“就凭你这几句话,我就可以告你恐吓。”
我说:“你告啊,反正你不是已经打算送我上庭了吗,也不差这点。”
管自豪呵呵笑道:“是啊,忘了通知你,再过十天就该你上庭了。”
我听到管自豪的话不禁心中又是一凛,看来我还真要走到上庭辩护那一步,口上却是丝毫不示弱叫道:“好啊,我等着看你能把我怎样。”
管自豪冷笑一声,说:“就算你没事,无罪释放,到时候出来外面已经变天了。羽哥,好好待着,我先走了。”说完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
我急得拍起了铁门,叫管自豪回来,可是管自豪根本不打算理我。
谢七说:“羽哥,他说还有十天你才上庭,那不是不能参加拍卖会了?”
我说:“现在拍卖会已经顾不上了,只要南门没事就阿弥陀佛了。”
……
南门各大堂主率领手下的人陆陆续续赶到总堂,在我不在南门的时候,南门中以秦慕枫和江玉凤的地位最高,不过秦慕枫只是在南门挂名,实际上并不是经常待在南门,也不大管南门的日常事务,所以一切都以江玉凤为主。
江玉凤出道已经很多年,担任凤堂堂主,虽然不如虎哥那样威名显赫,但是在她的带领下凤堂一直是青衣社的第二大堂口,仅次于李青龙的龙堂,由此可见,江玉凤的能力是有的。
在我不在南门的时候,日常事务由江玉凤做主,大家也都是心服口服。
这时香堂外面的空地上已经是人满为患,八大堂口的大部分人马都已到齐,大家都在一边小声讨论着今晚青衣社的行动,同时等待江玉凤发号施令。
里面的会议桌上,各大堂主正在和江玉凤商议。
“凤姐,羽哥不在,南门由你做主,今晚咱们该怎么做啊?”
江泽天问道。
江玉凤说:“青衣社的人现在有什么动向?”
星哥说:“李青龙已经死了,李元庆又变成了植物人,现在青衣社中除了李展雄,便数吴永的威望最高,今晚吴永已经带人集结在吴永掌握的双龙大道,随时有可能对咱们南门发起进攻。”
吴海宁说:“李展雄定是利用管自豪抓了羽哥,趁羽哥不在南门,所以打算对我们大举进攻,今晚少不了一场苦战。”
江玉凤说:“双龙大道?”想了想,续道:“羽哥不在,咱们一定要守住西城区,所有堂口的兄弟立刻赶往双龙大道。”
“是,凤姐。”
听到江玉凤的话,所有人齐声答应,旋即起身,往外走去。
到了外面,便招呼外面的小弟们:“所有人听好,上车,去双龙大道。”
小弟们听到命令,纷纷大声答应,旋即以堂口为单位,纷纷上车,跟着江玉凤的车子,浩浩荡荡地往双龙大道进发。
江玉凤坐在车上,心里极为担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也已经习惯了依靠我,什么都让我拿主意,现在我被关在西城区分局,根本出不来,她必须站出来,好久没有撑头,竟然有些紧张。
坐在前往双龙大道的路上,江玉凤心中一直在猜测,李展雄今晚会怎么做,自己又该怎么应付。
抵达双龙大道路口,老远就看到前面灯光刺眼,一排车子并排放在大马路上,将前方的路阻断,强烈的灯光将整条大路照得如白天一样通明。
透过白茫茫的光芒,隐约看到另外一头的青衣社早已严阵以待,人影密密麻麻的,阵势极为强大。
在车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青衣社虎堂堂主吴永,一个是青衣社蛇堂堂主刘一喜。
吴永身高只一米六几一米七不到,但极其壮实,给人一种彪悍无比的感觉。
这个人也是青衣社中排得上号的高手,名气不小。
吴永抽着一支烟,手上提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砍刀在灯光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南门的车队徐徐停了下来,江玉凤打开车门下了车,看向对面,身后的各个堂口的人马纷纷下车,赶到江玉凤身后。
吴永最先喊话:“凤姐,好久不见啊,还好吗?”
江玉凤叫道:“永哥,怎么,想趁我们羽哥不在暗算我们南门?”
吴永冷笑道:“谁说我们暗算你们南门?我们分明是明着挑战,怎么样,今天有信心没有?”
“凤姐,李展雄不在,青衣社的堂主也只有吴永和刘一喜,其他人都不见踪影,小心他们从我们背后偷袭。”
星哥走到江玉凤身后,小声提醒道。
江玉凤已经注意到了这个情况,点了点头,小声说:“星哥,你带人四周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李展雄和其他人。”
星哥点头说:“是,凤姐。”
江玉凤旋即看向对面的吴永,大声问道:“吴永,李展雄呢,他怎么没来?”
吴永笑道:“凤姐,我们龙头说怕见了你不忍心下杀手,所以干脆就不来了。”
江玉凤呵呵笑道:“是吗?他是不是躲在哪儿,又想算计什么?”
吴永说:“说了你不信,那又何必问?呵呵,对付你们,其实哪用我们龙头出面,我吴永就足够了。”
江玉凤笑道:“永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自大了?”
吴永说:“不是自大,而是自信。凤姐,看在咱们多年的交情的份上,我给你指一条路,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南门陈小羽已经完了,你何必给他陪葬?”
江玉凤冷笑道:“我们羽哥完了,就凭你们?”
吴永呵呵笑道:“没多久陈小羽就得上庭了,认证物质俱在,你以为他还能安然无恙地出来?”
江玉凤说:“还没上庭,结果还没定论呢。”
吴永说:“看来我怎么劝,凤姐都不会回头了。”
江玉凤说:“你就别浪费口水了,永哥,倒不如你过来跟我们羽哥吧,李展雄父子阴险狡诈,和他们为伍早晚没好下场,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青衣社的好。”
吴永笑道:“我劝你,你倒反而劝起我来了,算了,咱们谁也别劝谁,该怎么就怎么吧。”
江玉凤说:“那你打算怎么着,划下道来吧。”
吴永扫视了一眼南门大军,说:“真要火拼起来,大家都讨不了好,要不咱们各派几个人出来单挑怎么样?”
“单挑?”
江玉凤觉得有些匪夷所思,青衣社大军集结,就只是想单挑?
随即疑心道:“你在拖延时间,等李展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