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吃饱以后,很快就睡着了,江玉凤还是疑惑地问我,真的可以走了吗?
我笑着说:“凤姐,你不相信我啊?”
江玉凤说:“江原来的那帮人说话的口气很大,说是江原道知事谢庭芳直接下的命令,这次谁也保不住我们。”
我说道:“江原道知事虽然官不小,但我现在可是铁狮卫南院统领,你说说话口气很大的那个是不是章瑞?”
江玉凤说:“你见过他了?”
我说道:“他现在已经被我手下的人抓了起来。”
江玉凤更是诧异,胡为民走进来说:“凤姐,铁狮卫在天启可不是一般的部门能比的,基本上只接受皇室和内阁的节制。”
其实就算内阁,也没有权限直接命令铁狮卫,还是得通过皇室。
铁狮卫就是这样特殊的存在,所以当日的南院统领之争,才会引起那么大的关注,被视为影响未来走向的关键,所幸这个位置我拿到手了。
当然我这次可能胡来了一点,事后少不了会受到投诉,姬耀那儿指不定会点名批评我,不过为了我的女人和兄弟,我已经做好了面对的心理准备。
随后去见了刘芳芳,刘芳芳看到我却是和江玉凤不同的反应,粉拳捶我肩膀,说:“陈小羽,你死哪儿去了啊,你知不知道这次吓死我了?”
我伸手将刘芳芳抱了过来,说:“没事了,都过去了。”
说着看向我儿子陈憬,睡在监牢里的铁床上,睡得很香,蜷缩成一团,心里才算踏实下来,之前的那个梦太可怕了,尽管只是梦,可想想就觉得后怕。
其他被捕的兄弟们看到我都是喜出望外,完全没想到我这么快回来,而且还能堂而皇之地将他们从治安局带走。
出治安局的时候稍微做了一下样子,将所有人假装带上铁狮卫的车,但在离开治安局以后,就由铁狮卫的车子先送他们各自回去休息,我将江玉凤和刘芳芳分别送回去,随即去了铁狮卫在留香郡的据点。
金老板和李铮先将章瑞带到了审讯室等我,我进了审讯室以后,章瑞看到我,就忍不住大叫起来:“陈小羽,你这是滥用职权,等着被处分吧?”
我冷笑一声,到了章瑞跟前,说:“等着被处分?姓章的,你已经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跟我叫嚣?”
章瑞说:“我怎么死到临头?你以为你往我身上泼的脏水有人会信?”
我说道:“我说的不是顾人我的事情,而是谢庭芳。”
章瑞登时一惊,说:“你打算对付谢知事?陈小羽,你虽然是南院统领,但谢知事可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我冷笑道:“看来你不知道我在京城里的事情啊,我刚到京城的时候给大皇子撑伞,当跟班,洗厕所,一样能将他扳倒,现在我是南院统领,他谢庭芳也不是大皇子,你觉得我会做不到?章瑞,我告诉你,我给你一个机会考虑,如果你交代谢庭芳违纪的一些事实,并愿意出面作证,我可以保你没事,要不然你等着瞧吧。”
章瑞心里已经慌了,口上却是叫道:“陈小羽,你吓唬谁啊,天启可不是你能只手遮天,为所欲为的。”
我说:“那你就继续嘴硬,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希望你到时候别后悔。”
“陈统领,监察院的人来了,说是要求见您。”
就在这时,李铮敲门走了进来,向我禀告道。
江原道监察院是四皇子在掌控,这已经不是秘密,章瑞这样的人自然更加清楚,我一到留香郡,地方监察院的人就来求见,更是给章瑞释放出了不妙的信号。
章瑞登时心下忐忑起来。
我故意给章瑞施加心理压力,说道:“是谁来了?”
李铮说:“江原监察院副使罗远。”
我笑道:“是罗副使来了吗?还真是想不到啊。”
李铮笑道:“罗副使说他早上听说陈统领抵达留香,就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见陈统领。”
江原道监察院副使可是江原道监察院中仅次于正使的人物,在整个江原都是头号人物,比他一个小小章瑞不知道大了多少级,平时章瑞见到罗远可得毕恭毕敬,可是现在罗远一听到我回了留香,竟是亲自从江原赶来,对章瑞的震撼可想而知。
但其实别说罗远这个副使,就算是江原道监察使在我面前,也得恭恭敬敬。
现在四皇子一系中,谁不知道陈小羽是四皇子手下第一红人,而且四皇子的翻身,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在京城,挫败了大皇子,四皇子才有机会上位。
江原道监察使要不是因为有四皇子的命令在身,必须亲自盯着谢庭芳,只怕也早就赶来江原拜会,和我拉关系,谋求下一步的升迁。
不说在四皇子手下的地位,便是我现在的爵位,放眼整个江原也是第一,无人能比。
我说道:“带我去见罗副使。”
李铮说道:“是,陈统领。”
我转身走出审讯室,向金老板打了一个眼色,金老板立时会意,故意留了下来。
在我出去后,金老板就是冷笑道:“章瑞,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啊,真以为一个江原道知事能和我们陈统领对抗?你怕是忘了,当初连内阁首辅都是我们陈统领一手捧上去的,更别说现在皇室的英武亲王对我们陈统领极其看重,有意招他为女婿,就凭你和谢庭芳,居然也敢和陈统领对抗,怕是嫌活腻了。”
章瑞心中慌乱,可是也不会轻易上套,口中说:“陈小羽就算势力再大,影响力通天,可也不能和皇子相比。”
金老板说:“你说二皇子啊?你觉得他现在比四皇子如何?在京城要是能对付陈统领,又何必找你们这些走狗?看不清楚形势就算了,可是稀里糊涂送死那可就不值得了,你考虑的时间不多,自己好好想想。”
……
到了外面,我就见到了江原道监察副使罗远,罗远是江原道本地人,也是在镇南王府倒台后,连续的波荡中冒出头来,更明白他现在的位置的珍贵,也知道若不是四皇子,他也没有出头之日。
罗远更知道当初四皇子放弃争取江原道知事的位置,争取江原道监察使的策略是我给四皇子出的,对我更是感激无比。
一看到我,立刻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下属礼,说:“陈统领,真不容易啊,我在江原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陈统领给盼来了。”
我笑着说:“罗副使不用客气,咱们都是为四皇子办事的人,不用这么见外。罗副使,咱们以前没见过吧?”
罗远说道:“老王爷寿辰,远远见过陈统领一眼,不过当时我人微言轻,没敢上前打招呼。”
我笑道:“罗副使客气,您都是监察副使了,还人微言轻啊。”
罗远说:“在旁人眼里是有点风光,不过相比江原陈氏,又算什么呢?比起陈统领,属下还是只能高山仰止啊。当日在镇南王府远远看了陈统领一眼,就觉陈统领虽然年纪轻轻,但仪表不凡,将来肯定会有惊人的成就,没想到这么快,陈统领就已经坐上南院统领,荣封悍勇伯了,简直让人想不服都不行。”
我笑道:“罗副使,你再这么吹捧我我都快不好意思了。在京城实际上运气成分居多,没有罗副使说的这么夸张。罗副使这次来留香见我,应该还有其他使命吧?”
罗远说道:“今早四皇子下令,铁狮卫南北两院人马,以及江原道监察院所有人,自今日起将会听从陈统领调遣,组织江原的这桩大案。”说话间已是表情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