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保住了征东王府,并成功利用这次的危机,找到合适的理由,让星耀发表支持姬雨晴的宣言,但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难题还是没解决。
怎么回到天启,就算有征东王府和讨北王府的鼎力支持依旧不够,毕竟两大异姓王府要对抗天启还是不行,而且现在我是星耀的护国神王,还能掌控星耀,一旦我公开表明要回天启,那么星耀的这个后盾也会失去,甚至星耀还有可能浑水摸鱼,趁乱侵占天启国土,尤其是边境的两大异姓王府。
现在的局势变得微妙而又复杂,有些事情最开始想的时候觉得简单,但真正做起来才知道真的难。
我现在就是这样。
唯一的办法就只能等新的机会出现,要不然还是没法破局。
当天晚上,顾青青上完班和我上了床,拿着新近颁发的诏书越看越是得意,笑着说:“陈小羽,你厉害了啊,居然又加封了一个新的职务,对外总管大臣,连二叔都得听你的了。”
我笑着说:“老婆,你不明白啊,陛下这是希望我兵不血刃,星耀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帮他拿下征东王府。”
顾青青说:“这个主意很不错啊。”
我听顾青青的话,心中才意识到她是顾家家主,未来的鹿原公,和我终究还是不一样的,连忙说:“这个主意当然好,但哪有那么容易?”
顾青青笑着说:“征东王府有没有郡主啊。”
我诧异地看向顾青青,不明白她的话的意思。
顾青青说:“要是有郡主,你陈小羽亲自出马,娶了郡主,和征东王府联姻,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我当然不会信了她的鬼话,真要那么做,只怕她第一个不饶我,当下连忙说:“哎呀,老婆,咱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信我啊。”
顾青青说:“就是因为和你结婚这么多年,才信不过你。”
我说:“征东王府没有郡主,你放心了吧。”
顾青青说:“可讨北王府有郡主啊。”
我说:“你想哪儿去了,人家讨北王府郡主和我认识多年,一直都是好朋友。”
顾青青说:“可我听说的怎么不一样?那讨北王府郡主还拒绝了平西王世子,难道不是为了你?”
我连忙辩解,但顾青青哪里会信我?
回来第一天晚上就不得安宁啊。
……
自加封对外总管大臣以后,我在星耀的地位更加举足轻重,除西门长生,已经没人能和我比肩。
但随之而来的是公务的繁重,除羽林卫的事务,我还得同时看着星耀对天启的任何决策,哪怕西部边境只是一股部队越境,西部只要传来军报就得送一份到我这儿来,要我给意见。
至于边境的贸易更是烦躁,扯了这么多年的皮,也是没什么结果。
至于双方的互相指责,骂战更是没有停止过。
除了天启方面,我还得留意镇北公独孤景程那儿的动向,据羽林卫的情报,易先生自上京遇刺以后就再没有出现过,应该是已经改头换面,以另外的身份待在独孤景程身边。
虽然羽林卫也在全力渗透,意图安插眼线进镇北公府,可镇北公府根本密不透风,无法顺利安插眼线进镇北公府。
我得到的只是一些很容易得到,没有什么价值的情报。
镇北公回到漠北后,非常安分守己,兢兢业业,不论是镇北军,还是漠北的政务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没有太突出的表现,但也没有什么过错。
这是中庸之道啊。
镇北公越是这样,我对他的警惕越重,戒心越强。
一眨眼半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我重返天启的计划陷入僵局,但通过征东王府和讨北王府的渠道,我还是能了解到我爸和我妈的情况,得知二老身体安康,心里宽心了不少。
但半年的时间过去,我也更加想他们了,很想回去看看他们,尤其是我妈,除了父母,当然还有我的宝贝陈憬,会不会已经不认识我了?
这天张礼官来到护国神王府,传达了西门长生的旨意,西门长生想要见我,要我进宫一趟。
我心知西门长生不会无缘无故传召,应该是有事,所以也没耽搁,率领警卫队便去了大兴宫。
在升龙殿见到了西门长生,西门长生一看到我,就皱起了眉头,说:“护国王你来了啊,坐。”
一般人来到升龙殿是没有座位的,但我是例外。
张礼官连忙搬来一张椅子,笑着说:“护国王请坐。”
我谢过张礼官,随即看向西门长生,说:“陛下,今天忽然召我进宫,是有什么事情吗?”
西门长生皱起眉头,说:“护国王啊,你出任对外总管大臣已经有半年了,不知道对征东王府的拉拢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啊?”
我心中诧异,西门长生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事情来?口上说道:“征东王和我秘密联系过,但和我当初的预计差不多,要他背叛天启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
二公子已经正式继承征东王的爵位,成为新一代的征东王,通过半年的时间整顿,重新将征东王府辖地的军政大权牢牢控制在手里。
当然天启皇室姬氏不会放弃对征东王府的渗透,也有派人混入征东王府,但有几个被查了出来,以其他理由直接处决。
西门长生说:“是这样啊?现在内阁有很多意见,有不少人向我举报,说护国王领了对外总管大臣的职务,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
我心中一凛,看向西门长生,说:“都有些什么人啊?”
西门长生笑了笑,说:“我答应过帮他们保密,不会泄露他们的名字。”
我说:“那陛下是质疑我办事不力了?”
西门长生笑道:“护国王不要误会,我只是随口问问,没其他的意思。不过这事护国王也得抓紧了啊,必须尽快做出一点成果来,要不然意见只会越来愈多。”
我说道:“陛下,我明白了。”
从升龙殿出来,我的脸色就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