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沉吟道:“陈小羽气候已经养成,且又有顾家做后盾,在边境和天启征东王府又有非常亲密的关系,要对付他切不可操之过急。陛下可以想办法培养一些能够牵制陈小羽的势力出来,比如说内阁首辅骆常伟,比如说元老会,还有远在漠北的独孤景程。”
“独孤景程?”
西门长生迟疑起来。
骆常伟和元老会他都能掌控还能理解,可独孤景程却是独孤家的人,虽然独孤景程在独孤景明叛变时,表明立场支持西门长生,但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独孤家的人还是心有余悸的。
“没错,独孤景程。”
白先生肯定地道,随即说:“独孤家一向是能和顾家相提并论的豪门望族,只有独孤家从新站起,与顾家平分秋色,陛下才能稳坐钓鱼台,利用双方相互制约。”
西门长生还是犹豫,沉吟起来。
白先生说:“如果独孤家陛下有所犹豫的话,那也可以培养骆常伟,只是骆常伟没有根基,纵然在内阁呼风唤雨,但要想和陈小羽掰手腕只怕有点悬。”
西门长生说:“白先生的话我考虑一下。”
白先生说:“陛下好好想想。”
……
白先生随后就退出了潜龙殿,回了在大兴宫附近的私宅,宅子不大,但却也是一栋独立的四合院,私密性极好。
进了大门,守门的保安就迅速关上了大门,白先生进入主楼,旋即到了书房,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喂,镇北公啊,今天我已经顺利向陛下进言,提到了您,现在他还有所疑虑,相信不久就会有镇北公想要的答案。”
“易先生真是神人啊,从陈小羽去天启,便布下这个局,陈小羽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陈小羽纵然聪明,但也绝对想不到他杀了的人会出现在西门长生身边。”
“易先生处处料敌机先,有易先生帮忙,我要回镐京指日可待。”
“镇北公也不要忘了漠南的事情,漠南也极其重要。”
“知道,易先生放心吧。”
这个白先生其实就是易先生,他在回到漠北后不久,便开始谋划怎么对付我,之后得知我去了西部边境,处理征东王府的事情,立刻意识到了机会。
他在被我派人暗杀过后,回到漠北便找人做了整容手术,现在早已面目全非,即便是面对面,我也未必能够认出来。
整容过后来到镐京,便化名为白金堂,相关的履历自然由独孤景程帮他办妥,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易先生和独孤景程通完电话,便摸了一下之前被袭击时子弹打中的地方,虽然有防弹衣,没有要了他的命,但是这个仇却结下了。
“陈小羽啊陈小羽,那一颗子弹没能打死我,将会成为你这一辈子最大的败笔,你会因此付出无比沉痛的代价!”
白金堂的目中便绽放出了森冷的光芒。
……
我虽然意识到西门长生可能背后有高人指点,但也没有想到易先生会化名为白金堂,通过独孤家的关系,成功接近西门长生,并为西门长生出谋划策,暗中对付我,并协助独孤家东山再起。
元老会也不能说有私心,也不能说他们不对,作为皇室最后的屏障,他们自然会以皇室为先,所以在意识到我的权势已经失去制衡,对我的态度也在慢慢发生变化。
就好比西门长生,我对他有恩,但因为我的权势巨大的隐形威胁,他也不得不想办法制约我。
听证会顾青青没到,内阁根本就是有意将她排除在外,早上骆常伟给她一个任务,出去公干了,晚上回来听说了听证会的事情,也对我答应三月说服征东王府的事情感到诧异,说:“陈小羽,你怎么回事啊,明知道希望很渺茫,还答应?”
我说道:“老婆,陛下集合了元老会和内阁还有皇室的人,你觉得我不答应行吗?”
顾青青说:“你就算不答应,他们能把你怎样?还能撤了你不成?”
我说:“悠悠众口啊,我要是不答应,以后指不定各种各样的话就要起来了,说我嚣张跋扈,不把陛下、元老会、内阁放在眼里,还有消极怠工,渎职等等,久而久之,我只怕也会成为第二个独孤景明,万夫所指!”
利用舆论这种手段,我之前就干过,自然明白可怕性。
想当年十万镐京人民在大兴广场声援我,声势何等浩大,数万皇族人员冲击内阁大楼,又是什么场面?
大兴宫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我不想再看到同样的场面,也不想和独孤景明一样,闹得万夫所指,最后黯然收场。
要说服征东王府归附星耀绝不可能,但我会尽量做出一些成绩,给西门长生一些交代,若再不行,就只能以退为进。
顾青青说:“哪有那么夸张啊,你又不插手内阁,又不管国政,更没限制陛下,和独孤景明怎么一样?”
我说道:“若是有人陷害我,就算我不那么做,结果也是一样。”
顾青青说:“算了,你这个人有时候无法理喻,和你说不通。”
我笑了笑,说:“老婆,你很快会明白我的话是对是错。”
顾青青说:“行,你厉害了,你战无不胜,你是护国神王,你是战神,小女子自愧不如,行了吧。”
我笑了笑,将顾青青拉了过来,在她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说:“老婆,咱们好久没那个了。”
顾青青俏脸一红,羞嗔地道:“懒得理你,满脑子就是这些东西,我去洗澡。”说完站起来就去了浴室。
我急忙跟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