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诺言在我打算启程前往白拓山的时候,进宫求见了西门长生。
他在听到我辞去羽林卫大统领的消息后,以为迎来了转机,可以回到统领的位置上,所以来求见西门长生恳请恢复职位了。
西门长生在升龙殿接见了西门诺言,西门长生当然知道西门诺言的来意,见面便皱起眉头,问道:“西门诺言啊,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西门诺言连忙说:“陛下,之前我被诬告,陈小羽不问青红皂白便将我罢免,还请陛下为我主持公道啊。”
西门长生皱了皱眉,说:“这事啊,现在可有点难办。”
西门诺言满腔的希望登时落空,一颗心沉至谷底,急忙说:“陛下,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真的是被诬陷的啊。”
西门长生当然明白,我说得大义凛然,但实际上从始至终都没拿出实证,多半是我在诬陷西门诺言,可是要想贸然启用西门诺言,他就不得不考虑后果了,之前只是问了两句,我便辞职,引起这么大的风波,要是恢复西门诺言的职务,我又会玩出什么手段?
虽然羽林卫大统领的位置空了出来,可是现在和我辞去大统领职务之前,又有什么区别?
他不想再惹出什么风波,当即说道:“你的事情我和白先生商议过,你也知道之前陈小羽辞去羽林卫大统领,现在全国上下都在讨论这个事情,很多人说是我嫉妒陈小羽,逼他辞职,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上,你就暂时忍忍吧,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西门诺言感觉憋屈,他有错吗?
忠于西门长生,忠于星耀皇室西门氏,所以才会有所犹豫,可他的犹豫却将他的前程都毁了。
而西门长生此时却畏首畏尾,怕得罪我,再掀起什么风波,连个公道都不给他。
满心的希望而来,又满腹的失望,心中的苦涩可想而知。
“陛下,我明白了。”
西门诺言答复道,心中却是疑问,这星耀到底是西门长生当家,还是陈小羽?
西门长生看西门诺言的样子,也是猜到了西门诺言的失望,当即脸色柔和地说:“这样吧,羽林卫暂时不行,你如果愿意到皇家护卫营,我可以安排一个职务,你考虑一下。”
西门诺言说:“陛下,我习惯了羽林卫,那我还是在等等吧。”
西门诺言随后告退,离开了大兴宫,在大兴宫正大门口,看着巍峨庄严的正大门,却不禁产生疑问,星耀是要变天了吗?
独孤景明时代,独孤景明咄咄逼人,作风强横霸道,虽然给人一种窒息般的感觉,但西门诺言始终觉得还有希望,因为那个时候还有一个传奇人物在。
他叫陈小羽!
但现在陈小羽要对付皇室,还有谁能站出来?
元老会?
内阁?
还是白金堂?
还是镇北公独孤景程?
这些疑问暂时没人能给他答案。
还是清晨,但大日山上的风景却已经给人一种黄昏一般的错觉,虽美,却已经距离落下帷幕不远了。
……
我交代完顾青书和顾青寒,正打算上车,率队前往机场,然后乘飞机直接飞往漠北,再由漠北乘车前往白拓山。
漠北是星耀版图最北的地方,最接近白拓山的机场便在漠北。
我不想舟车劳顿,最快的路线就是由镐京乘坐专机飞漠北再前往白拓山。
正打算上车,一支车队就徐徐开来,打头的一辆车正是白金堂的专车。
白金堂的级别远远不够配专车和警卫队的标准,但因为西门长生的格外器重,所以破了例。
我看到白金堂的专车,表情便严肃起来,双目紧紧盯着白金堂的专车,迫切想知道白金堂来见我的目的。
顾青书和顾青寒以及我的警卫队却是个个露出敌意。
到了现在,镐京的格局已经演变成我和白金堂两虎相争,立场已经很明显了。
白金堂的车子停下,前面的副驾驶位上的警卫队队长下了车,给白金堂开了车门。
白金堂徐徐走下车来,扫了一眼四周,笑着说:“这么多人为护国王送行啊?”
我笑道:“都是家里人。”
白金堂说:“听说护国王要远行,所以特别向陛下请假过来送送护国王,还好没迟到。”
我笑道:“那我得感谢白先生的好意了。”
白金堂说:“都是为星耀为陛下做事,应该互相关怀,护国王不用客气。”
我不屑地冷笑一声,说:“白先生的关怀我还真是承受不起啊。”
白金堂笑道:“好说,好说!护国王的恩赐我也一样铭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