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宝泉寺的禅房里,林星竹将宝泉和尚的故事告知江云濯。
江云濯听罢心里也受触动,也难怪这宝泉神僧愿意给那狐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原来他自己也是这悔过之人。
就在这时听见外面吵闹,江云濯同林星竹一同出了禅房来到前厅。
眼前一幕令二人震惊,只见那小白英劫持着西宫娘娘郑美凤。江安,于澜,徐治在那对立。
西宫娘娘怎么来了,这两天啊她的日子也不好过。不到半年郑天马和郑天蛟都死了,这位娘娘在宫里老做噩梦,就看他哥哥和他弟弟来找她索命。
这不这两天来寺里上上香寻思请神佛保佑吗,哪知道出了这事儿。
林星竹问:“云哥咱们管不管”。
江云濯看看众人,徐治和徐澜脸上带着焦急,可再看江安,从这小子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着急,感觉是有预谋的。
“不急,咱们啊就听那戒色大师所说来个作壁上观,必要时帮他们搭个戏也就是了”。
此时小白英用西宫娘娘要挟众人闪开道路。徐治道:“狐妖你快放了娘娘,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两方对立,双方僵持不下,没有人来打破僵局。
林星竹问:“我说云哥,他们怎么不动啊”。
“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演了,那这样吧,咱们俩自己给自己加点戏吧,不过是演戏别动真格的”。
“好嘞你看我的吧”说罢林星竹手持流光剑一纵身到了小白英身后,用剑背拍了一下小白英背后。
小白英吃痛往前一跌,西宫娘娘被闪了出来,恰好被于澜接住。
江云濯一看时机成熟,大喝一声:“狐妖你哪里走,还不给国舅爷偿命”。
说着持剑上前,林星竹与江云濯以二战一,斗了有十多个回合江云濯冲小白英使了个眼色“行了快走吧,好自为之别让我后悔我今天的决定”。
说罢故意卖个破晓将剑劈空,小白英借势闪过二人的剑飞身上了房顶,随后扬长而去。
江云濯望着那小白英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想“希望我这次的决定没有做错,希望这小狐狸能迷途知返啊”。
林星竹询问郑美凤,你别看郑美凤和林星竹同岁,算起辈分是林星竹的舅妈。“娘娘您没受伤吧”。
“呦,繁星啊多谢你们救了我,不然啊我就没命了”。
江云濯道:“娘娘那狐妖就是杀害国舅郑天蛟的真凶可惜被她逃了,请娘娘恕罪”。
郑美凤吓得魂都快飞了,要不是碍着地位和辈分他得给江云濯磕一个,对于这事她一口答应:“驸马,你们查案有功,至于放跑这狐妖也有本宫的过错,本宫会奏明皇上不会为难你们的”。
有了西宫娘娘这句话,众人也放心,一同回了皇城。
随后西宫娘娘进宫面圣将狐妖一事告知皇上。皇上一看自己的爱妃都不闹这事儿了,自己还跟那忙活什么劲呢,这事儿渐渐的也就被搁下了。
众人都不提,只是有一人心里不好受,就是郑津。这老家伙不到半年死了俩儿子心里不好受啊。他把这笔账又算在了皇上头上,因为皇上没管郑天蛟的死活,他发誓早晚一日杀了皇上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再说江云濯几人,回去休整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早上于澜同徐治与众人辞行,要回玄生寺拜过恩师随后要去小桃县上任。
临走之前徐治邀请江云濯,有空还要去我那小桃县一聚。江云濯表示以后有什么困难也可以给自己送信,定当尽心竭力。
徐治同于澜走了之后,江安也辞行去了。因为这小子也不愿意一直在府里待着太闷,年纪轻轻的想出去看看大好河山。江云濯表示理解,备齐盘缠路费送他离开。
这一下驸马府又剩下林星竹同江云濯了。
随着江云濯身体逐渐好转,这小两口也开始考虑之后怎么办。
江云濯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原本刚来的时候一直被通缉,被迫出海。等到回到梁国之后又稀里糊涂的在南中闹了许久。如今让他自己决定未来的去处一时他也说不好。
这天他没意思就在街上闲逛。迎面碰见一人在街上乱跑,这人由于太快乐了手舞足蹈的,一下子撞到江云濯身上了。
两人起身一看,相互之间认识。撞他的正是那李大郎。
江云濯问:“小姨夫你干嘛呢乐成这样,路都不看了”。
李大郎握住江云濯的手:“驸马我娘子生了,闺女哈哈”。
“这么乐呵呢,你家老太太没说什么啊?”
李大郎把江云濯让到一旁茶棚:“驸马你放心,自从上次听了你一番话,我当真茅塞顿开,我又不是冲着儿子还是女儿高兴,我是冲着当爹高兴”。
江云濯道:“难得你看的这么开,小姨夫我说句实话我真后悔给你们卜那一卦,打那之后就迷上了占卜所带来的快感,结果闹的我病了大半年啊。可我既然占卜了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愿闻其详!”
“你的命格也重,不会只在这梨园做一个戏子的。不过你要记住以后的路需得你自己走,老一辈的思想……未必跟得上时代的节奏,你……明白吧”。
李大郎拱手道:“驸马放心吧,我定不让悲剧发生”。
江云濯买了不少东西给李大郎,因为水仙刚生孩子,古代男人不去刚生产的孕妇家里。
李大郎笑着感谢。
闲暇里江云濯问道:“对了小姨夫,我记得宁敏也快临盆了吧?”
一提宁敏李大郎把脸拉了拉。“宁敏再有一个月也该生了”。说着他把眼睛一翻。
江云濯说:“这是怎么了?她惹你了?”
李大郎说:“没有,那宁敏为人很是和蔼。只是那宋权,以前觉得他脾气挺好啊。这不自打上次高中之后,也不知怎么的又拜在太师门下了,如今他就在皇城就职。好家伙现在凡人不理,如今鼻孔朝天看人”。
江云濯说:“这也正常你别生气,他毕竟有地位上的转换,不必和他生气”。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随后各自回家。
江云濯回到驸马府。此时林星竹正在院子里练剑呢。
不得不说这林星竹的剑法确实高超,一招一式节节贯穿,犹如行云流水,练到精彩处江云濯不由自主的喊出声来:“好~”。
林星竹听罢收了宝剑“云哥你回来了,今天怎么样走这么多路累不累”。
“没什么事了,我约么啊我这伤也好了七八成了,我有个事儿要跟你说”。
“说吧,咱们俩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说的”。
“那个……那个……”江云濯不知道怎么开口。
林星竹会心一笑“不着急边吃边说,来啊摆宴”。
不多时下人摆上一桌上好酒宴,两人入席。
江云濯问道:“星竹,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摆这么一桌好菜啊,咱们俩平时也吃不了多啊”。
林星竹给他斟了酒“没事,这是咱们俩在九华吃的最后一顿饭了,当然要丰盛一些的”。
“什么最后一顿饭,什么意思啊?”
林星竹看着他道:“我说云哥你跟我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我能看出来你在九华闲不住。你啊就像那天上的苍鹰,又岂是这笼中的金丝雀啊”。
江云濯笑道:“你倒是聪明”。
“我哪是什么聪明,只是猜你猜的比较准吧”。
“这话怎么说,你还能猜到什么”。
林星竹莞尔一笑“云哥那我就说了,你呀是个闲不住的,其实你也不知道你要去哪,只是绝不能在哪一直待着。你想出去可又不知道我怎么想,我说的对也不对?”
江云濯点头:“对对对,完全正确。我看你整日里练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打算出去”。
“哈哈,云哥我说句实话吧我早就憋不住了。你知道我为啥天天在院子里练剑吗,主要是因为你身体没好。我呀也不爱在皇城里待”。
江云濯问:“你出身富贵怎么不爱在皇城里待啊”。
林星竹伸了个懒腰“我呀自幼就随性,这九华城里的条条框框太多了,我总是应付不来的。还有自打跟你在一起之后吧,我觉得我没有因为这婚姻变得受制,反而是身后有了依靠。所以啊快刀斩乱麻,咱们俩明早动身”。
“明早动身?会不会太快了。需不需要把事情处理一下啊?”
林星竹道:“不用,我早就准备好了。房子不卖留着咱们俩以后回来居住”。
伙计丫鬟给些钱财,愿意离开的就回家过日子,愿意留下的就在这儿帮着看家,我通知林翰了他会派人来看房子的。
江云濯问:“咱们带多少钱啊?”
林星竹笑笑,从虚鼎里拿出一锦囊来。
“这是什么?”
“百宝囊,是我在海市比武之时在岛上一村庄里发现的,是幻梦前辈留在岛上的宝贝。它虽然比不上洛春风的谷雨袋可以庇护主人,但也可以收录宝贝。咱们把府里的钱财珠宝都带走,至于其他的家具摆件字画就算了,一并放在这”。
江云濯一看什么都准备好了,那还说什么了明天就走吧。
林星竹告诉他:“以后吧有什么事儿直接跟我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到了第二天二人收拾妥当,催马离开九华城,临走时二人冲着九华城抱拳道:“后会有期了,九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