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赏花宴接近尾声的时候,
小翠儿和曲婉儿最终按捺不住,
开始动手了。
小翠儿借口给老夫人添茶,
走到老夫人身边时,
悄悄将一小包粉末倒入了老夫人的茶杯中。
而曲婉儿则趁着众人不注意,
偷偷往老夫人即将要品尝的点心上面撒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
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陆卿卿和暗卫看得清清楚楚。
陆卿卿心中一阵高兴,
这两人终于是不藏了。
她立刻现身,大声喝道:
“大胆!竟敢在老夫人的饮食中动手脚!”
小翠儿和曲婉儿瞬间脸色煞白,惊慌失措。
小翠儿手中的茶壶“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曲婉儿则浑身颤抖,
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她慌乱地说道:
“老夫人,陆姑娘这突然一吼,
把我魂儿都吓没了,
这才失手掉了茶壶,请老夫人责罚。”
陆卿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小翠儿,
厉声道:
“小翠儿,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
你手上的粉末,
还有你刚才偷偷往茶水里倒东西的举动,
都被我们看得清清楚楚,
你以为还能抵赖得过去?”
小翠儿脸色煞白,却依旧嘴硬:
“陆姑娘,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我只是正常给老夫人倒茶,
哪有什么偷偷倒东西,
什么下毒,我一个丫鬟,
哪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
您可别冤枉我!。”
就在 这时,老夫人怒喝道:
“小翠儿,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平日里我待你不薄,
你竟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还死不知悔改!”
小翠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
“老夫人,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呀,
请您名查。”
陆卿卿看着仍在狡辩的小翠儿,
冷冷说道:
“好,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
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她让人拿来一碗清水,
将从小翠儿手上收集到的粉末倒入其中,
说道:
“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着。”
只见那碗清水瞬间变得浑浊,
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陆卿卿说道:
“这若不是毒药,那你就把它给喝了?”
小翠儿见状,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身体开始颤抖得更加厉害。
陆卿卿步步紧逼:
“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小翠儿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放声大哭:
“老夫人,是我错了,
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这糊涂事,
求老夫人您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老夫人怒目而视:
“你这恶奴,
想不到竟真敢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还妄想让我放过你?”
陆卿卿则说道:
“小翠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犯下这等罪行,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小翠儿见老夫人这是铁了心得要惩治自己了,
想也没想,就跪到曲婉儿身旁狡辩,
让曲婉儿救救她。
小翠儿扯着曲婉儿的裙摆,哭喊道:
“婉儿小姐,您救救我,
这主意都是您出的,
不能让我一个人担着啊!”
曲婉儿脸色骤变,
急忙甩开小翠儿的手,怒斥道:
“你这疯丫头,胡说什么呢!
自己做下这等恶事,还想攀扯我?”
小翠儿瞪大了眼睛,满脸绝望:
“曲婉儿,你怎能如此无情?
当初明明是你说老夫人碍了你的路,
只要老夫人一倒,
这府里的好处就都是我们的,
现在你却要撇得干干净净!”
曲婉儿眼神闪躲,强装镇定地说道:
“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都是你自己贪心不足,
想要攀附权贵,
才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陆卿卿在一旁冷眼看着两人狗咬狗,
说道: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互相推诿,
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好啊,原来竟是你们两个狼狈为奸,
亏我往日还对你们信任有加,
真是瞎了眼!”
曲婉儿不承认,
她把手上的药粉神不知鬼不觉地赶紧擦掉,
跪在地上可怜地道:
“姑母,您可是我的亲姑母啊,
我怎么会害您呢?
一定是小翠儿这贱婢污蔑我,
我对您一直是敬重有加,
满心孝顺,害您对我有什么好处呀?
姑母,您可千万要明察秋毫,
不能听信这恶奴的胡言乱语。”
老夫人怒视着她,说道:
“哼,到了如今这地步,
你还在巧言令色。
小翠儿都已招认,你还想抵赖?”
曲婉儿泪如雨下,哭诉道:
“姑母,
定是小翠儿为了脱罪胡乱攀咬,
我平日里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
我对您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呐!”
陆卿卿走上前,说道:
“曲婉儿,
你以为擦掉药粉就能掩盖你的罪行?
刚才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看在眼里,
证据确凿,由不得你不认。”
曲婉儿身子一颤,却仍嘴硬道:
“陆姑娘,您莫要冤枉好人,
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陆卿卿看她死鸭子嘴硬,
死到临头还不肯承认。
陆卿卿目光凌厉,说道:
“好你个曲婉儿,
你别以为你做的事儿能瞒天过海。
方才你在慌乱之中,
虽擦掉了手上的药粉,
却不曾留意袖口还沾有残留。”
说着,陆卿卿一把抓住曲婉儿的袖口,
将那沾有药粉的地方展示在众人面前。
曲婉儿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陆卿卿继续说道:
“还有,
之前你听闻老夫人服用养生丹药时那异样的神情,
以及在宴席间你那鬼祟的目光,
都已暴露了你的心虚。”
曲婉儿嘴唇颤抖,却还试图狡辩:
“这……这也许只是巧合,
不能就此认定就是我下的毒。”
陆卿卿冷笑一声:
“既然你说是巧合?
那好,我们再看看这药粉的成分,
与老夫人中毒的症状是否相符。”
随即,陆卿卿让人拿来一只小白鼠,
将从曲婉儿袖口收集到的药粉喂给它。
不一会儿,
小白鼠便出现了与老夫人中毒时相似的症状。
陆卿卿怒视着曲婉儿:
“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曲婉儿终于瘫倒在地,再也无法狡辩。
今日来参加赏花宴的夫人和小姐们都是非富即贵,
后院的手段也是司空见惯,
她们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一位身穿华服的夫人摇着手中的团扇,
轻蔑地说道:
“这侄女可真是心狠手辣,
竟惦记上姑母的家产了。”
旁边的小姐附和道:
“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就算老夫人没了,哪里就轮得到她。”
众人议论纷纷,声音越来越大,
“这就是个白眼狼,不知感恩。”
“亏得老夫人平日对她还不错。”
老夫人在这嘈杂的议论声中,
满脸气馁,问道:
“婉儿,我作为你的姑母,
自认为对你不薄,
我就想知道,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何?”
曲婉儿听到老夫人的质问,
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悔恨和绝望。
她抽噎着说道:
“姑母,我在夫家过得实在艰难。
那婆家的人嫌我嫁妆微薄,
对我百般刁难,夫君也对我日渐冷落。
我想着若能得到您的家产,
便能在夫家挺直腰杆,
不再受那窝囊气。
我知道这想法荒唐至极,
可每日遭受的委屈和折磨让我失去了理智,
鬼迷心窍地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姑母,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老夫人听了,又气又悲,说道:
“你糊涂啊!即便你有难处,
也不该用如此狠毒的手段。
我若知晓你的境遇,
怎会坐视不管,你却选择这般伤害我。”
曲婉儿不停地磕头,
额头都磕出了血:
“姑母,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
被怨恨给冲昏了头脑,
犯下这不可饶恕的罪过。”
陆卿卿不屑的哼了一声:
“恐怕事情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吧。”
就在这时,
林云澜和县令大人一起走了过来,
手下人还押着曲婉儿的夫君。
老夫人看到自己儿子过来,
有些不解,说道:
“明儿,这……”
县令大人赶忙上前扶住老夫人,
一脸愧疚:
“母亲,让您受惊了。
儿子也是刚刚才知晓这背后竟有如此大的阴谋。”
老夫人眉头紧皱: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修明回道:
“母亲,今日多亏了林兄弟,
儿子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老夫人一脸疑惑,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修明气愤地说道:
“母亲,
这曲婉儿为了儿子这县令大人的官职和俸禄,
竟丧心病狂地想把您毒害后,再诬陷儿子弑母。
然后以此威胁儿子,
让她的夫君李代桃僵,
顶替儿子的官位。”
老夫人惊得捂住胸口,
“这孽障怎如此狠毒!”
李修明接着说:
“幸好林兄弟发现了端倪,
及时告知于我,并协助我调查,
这才没让她们的阴谋得逞。”
此时,
曲婉儿被押在一旁,面如死灰。
老夫人怒视着她,
“婉儿,我李家何曾亏待过你,
你竟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
曲婉儿声泪俱下,
“姑母,我错了,
我被猪油蒙了心,鬼迷心窍了。”
李修明冷哼一声,
“现在后悔,已然太晚!
你就等着律法的惩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