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几个元会他们十二祖巫才全部躲在盘古殿没有外出,
就害怕给对手以机会。
“虽然这么说,
但是我们还是要提前准备为好,
小妹房间之中还有没有留什么线索?”奢比尸祖巫问了一声,
毕竟整个十二祖巫中他压力最大。
“有倒是有,
不过...”玄冥祖巫红唇张了又合,
合了又张,
看着一众祖巫有点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
帝江祖巫见此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
这是又闹什么幺蛾子!
“小妹...
在她闭关之处,
留下了七团孕育生命的巫之血,神之精...”
玄冥祖巫深吸了一口气,
将她在玄冥闭关的寝宫之中发现的东西全部说了出来。
“什么?”
帝江等其余十位祖巫全部被这个消息震的愣在了原地,
皆是一副目瞪口呆之样。
“后土小妹她...
繁衍后代了?”
祝融祖巫共工祖巫好似木头人般,
将那被震惊到僵硬的脖子一卡一卡的扭过来面面相觑,
“该死,
这是那个乌龟儿子王八蛋干的?”
“谁拱了我家白菜,”几尊祖巫此起彼伏的接连哀嚎。
“先别废话了,
快点去看,”
“啊,对对,快走。”
一众祖巫先是懵逼,
然后是愤怒,
不过在愤怒之后却又是狂喜,
也不再接着嚎了!
这对他们巫族来说也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而后一个个皆是运转法则之力,
瞬息之间一溜烟全部跑的没影了。
帝江等祖巫简直高兴坏了,
他们祖巫居然也有了自身繁衍的下一代,
而且还是和其他大巫不同的孕育方式,
如刑天大羿他们这些大巫乃是血池催生,
一个个的未来前途也就那样,
想要成为祖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们诞生时的血脉便桎梏了他们。
但自家后土妹子所诞生的后代可是不同的,
这七个小家伙由后土祖巫血脉孕育而出的,
那说不定他们巫族未来在无量岁月之后还能多出七尊祖巫呢,
所以一个个要是还能够淡定就怪了!
(有人能猜出来这七人的身份吗?
哈哈哈--)
......
而就在一众祖巫火急火燎去看他们巫族下一代的时候,
在那周山之旁,
曾经玄灵和后土隐居之地,
咯吱--
后土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慢慢走进了灵土小院,
看着眼前已经了无生机,
破败不堪的院落,
后土那一头银丝白发和满是冰冷的双眸中,
此时却是缓缓浮现出丝丝柔情,
她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院中,
往昔那一幕幕和玄灵在此的幸福回忆犹如潮水一般渐渐涌上心头,
“相公,家里没水了呀...”
“相公,今天不去游泳行不行啊...”
“相公,我想吃涮肉...”
陷入往昔幸福回忆之中的后土一时间情难自禁,
不知不觉眼中清泪横流,
而后滑过白腻如脂的脸颊,
砸在地上崩裂四散,
后土知道曾经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抬起玉手抹去清泪,
后土走过庭院,
咯吱--
轻轻推开那紧闭了万年之久的家门,
堂屋之中那由扶桑神木所制的圆桌依然如新,
只不过那桌面上摆放着由主人精心准备的灵果仙馐,
却是在这无尽岁月的侵蚀下早已干枯腐烂,化为一片狼藉。
后土双眸直直的看着桌面上摆放整齐的餐盘座椅,
她知道那是她在万万年之前离开那天,
对玄灵亲口所说的最后一句嘱托;
“做好饭,等我回来。”
玄灵遵守约定将饭做好了,
而她却没有如约回来...
“呜呜呜--”
后土单薄娇柔的身躯就那么小小的蹲在地上,
豆大的泪珠不停划过白腻脸颊,
心中好似有一把刀子在不停的插她的心脏,
简直痛的难以呼吸。
她那如泣如诉的呜咽之声也是渐渐从房间之中响起,
而后瞬间传遍了这周围方圆百里之遥,
使闻此声者皆是听的不由心悲。
后土蹲在地上默默想着心底的那个人,
她此生可以说对得起巫族,
对得起使命,
但却唯独对不起玄灵,
但这就是她的命,没办法。
良久之后,
呜咽之声停止,
后土慢慢站起身来,收拾了一番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
而后环视左右,
见房间之中曾经的一切皆在时间的流逝下化为飞灰,
除了那些天地神木所制成的东西外,空无一物,
她便在法则汇聚间牵引来了一块云彩,
而后挽起衣袖,
露出雪白皓腕,
认认真真的将房间从里到外全部细心的擦拭了一遍。
待将灵土小院收拾妥当后,
后土便一个人在此悄悄的住下了,
她每天日出而作,
日入而息,
过着曾经和玄灵在这里一般无二的日子,
只是没事的时候她总会一个人坐在庭院门口,
双眼直直的望着远方,
好似在静静的等待着心上人能够回来。
就这样时光匆匆,
百年岁月,
转瞬即逝,
这百年间,
巫妖之两族之间是摩擦不断,
而且女娲圣人所造人族繁衍速度之快,
简直匪夷所思,
在老子布下道统,
人族踏上修行路之后,
如今都是快要漫延到这周山之地了,
可以说人族现今已经发展成为天地间除了妖族之外最大的种族了,
而这般繁衍速度和修行争道,
也是不可避免的和巫妖两族渐渐起了冲突,
现在洪荒天地,
可谓是处处杀伐,步步杀机,
要么妖吃人,要么人杀妖。
......
这一日,
后土将房间里里外外又全部打扫干净,
而后自己亲自动手做了满满一桌玄灵曾经教给她的饭菜,
将他们全部整齐的摆放在堂屋圆桌之上,
而后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
她在这里生活了百年之久的灵土小院,
好似想要将其狠狠地印入心底,
而后便转身万般不舍的离开,
她身后那扇开启了百年的小院大门,
却也是在她出门之后咯吱一声又重新关上,
不知道何时再开,
还有没有人来开!
后土很想一直在这里等下去,
但她如今却又不得不走,
圣人的存在犹如悬在整个巫族头顶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她不知这剑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所以不能也不敢在此停留过久,
就这百年时间,
对她来说就已经是极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