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哥是谁?”高一宁不解地问。
“小高,不是我说你啊,你们那时候的大学生都看什么书啊,连最基本的文学常识都不知道?周哥当然是鲁迅啊。‘孔明智近乎妖’这句话读过书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吧?那可是鲁迅先生啊。”
“鲁迅我知道一点,但孔明智近乎妖我不知道啊。我们那时候谁还去读什么文学作品啊,更别说是杂文了!生存才是第一需要,知道不?”高一宁理直气壮。
“行,你有理。没文化真可怕。”王永利开了句玩笑。
“别扯了,孔明智近乎妖是鲁迅的讽刺,倒是被你反用了。小高的文学知识是欠缺不少,尤其是对《红楼梦》的了解太少了。这可不行,到了红楼世界不懂红楼梦不成了笑话,还想做仙姑?回头我们给你补课吧。”
阵法布好没一会儿,运输建筑材料的队伍就到了。卸完料后,王永利拿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领头的:“天太晚了,你们去镇子上找客栈住下,让大伙儿好好吃一顿。明天早上我去找你们,咱们一起回京。路上小心些。”“谢谢老神仙。那我们就去镇子上等你了。”
材料到了,郭松军当晚就用控灵术招来了六十多人开始施工。从第二天清晨起,来烧香的人就发现原来是娘娘庙的地方除了几块大石头之外啥也没有了。
半年之后的一天,修缮一新的娘娘庙又出现了,但后面是什么却任何人都看不见了。
高一宁说到这里,云天明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之前听人说过破损的娘娘庙凭空消失了,再出现就是一座修好的新庙了。还说庙后面什么都看不见了、那个道长凭空消失了等等,我一直猜不透是怎么回事。看来是王永利使用了隐身术吧?故弄玄虚。不过周围的百姓都信以为真,说女娲娘娘显灵了,你们的目的也达到了。”
“可不是嘛,方圆百里的人都认为我们是神仙下凡呢。”高一宁有些小得意。
“有个小伙子爬墙头看到后面很多美丽的女子,又说只看了一眼就昏过去了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啊,他爬上墙头后,我用摄魂术让他晕过去了。至于他看到的那些女子和你今日看到的这些女子一样,都是用控灵术招来做佣人的。”
闻听此言,云天明皱起眉头道,“你们这样随意摄魂可不大合适,有伤天和啊。”
“不,不。你别误会。她们大多是有疾在身的人。招来之后做几天工再回去,大部分人的疾病我们都给治好了,算是报酬吧。平常这里没什么人的,只有来了客人,我才会招一些女子来帮忙。”
“那郭王两人在外行走为何不用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的形象?原着上就应该是那样,何况他们套用了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的名号?”
“噢,这事他们二人还真说过。说现在只能算是红楼前传,贾敏都没嫁给林如海呢,什么林妹妹贾宝玉都没出生呢,用不着装出那副恶心人的样子,至少也得等甄应莲出生后去度化她时才有那两个角色。”
“这倒是,是我着相了。看来你后来没少了解《红楼梦》啊,这人物线说得也头头是道了嘛。”“那倒是。你不知道郭哥几乎要把《红楼梦》都背下来了,他回到这里做的最多的事儿就是给我讲红楼梦。他说既然我们要生存在这个世界里,如果不熟悉红楼梦里的一切那简直对不起我们的穿越了。他说我们仨个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就是先知,必须有做先知的能力。所以他不仅给我讲红楼梦的故事,还把后世好多红学家对红楼梦的考证和分析都说给我听,我现在简直也快成红学家了。还有王哥偶尔回来也会考我红楼梦里的东西。我可怜的人生啊,都要被红楼梦绕晕了。”
“呵,他们做得对。你必须了解这一切,说不得以后我也要考你,我比他俩还熟悉《红楼梦》。对了,他二人不在此处吧?”
“不在。要是在我早叫他们过来了,不过他们俩你都见过了。郭松军就是无量寿禅寺的方丈,他在那里等你,然后让你到这里来。你走后估计他又去云游了。至于王永利就是前天你看到的那个道长。他和你父亲、就是前太子一起过来的,昨天他先回玄真观了。他们要是知道你就是云天明得高兴坏了,他们和你是同时代的人,都知道你的大脑被送入太空了,不过也以为你消失在黑暗的太空里了。如果你想见他们可以在这里等一阵儿,郭松军应该快回来了。王永利现在怕是还没到京城,我可以让小道童出去找他。”
“这个回头看情况再定。那几个小道士也是控灵术招来的?”
“不是。那都是人家丢弃、或是无家用可归的孤儿,是我们从小收养的。大概有二十来人,把这里当做家了,对我们都很有感情。不过他们不知道这些情况,只认为我们都是得道的高人。我们也教这些孩子认字读书明礼,还学一些道家的小法术。他们慢慢长大后,除特殊情况平时的杂事都是这些孩子在做。”
“你们总算是做了件好事。那个宏原子也是你们准备用来与同志相认的?”“那倒不是,一般人也进不到这里。我们仨都是被宏原子聚变器送过来的,所以就决定做这样一个模型,算是一种纪念吧。”
云天明又问了一个最想问的问题:“前太子就是他二人救的吧?这些年你们让他做的事他也和我说了,你们是在利用他?和他聊了两天,看得出来他是一个风光霁月之人,更何况他还是我这个原身的‘亲爹’,你们可不能再利用他了。”
“你误会了,我们从没有利用过他,反而一直在帮助他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你不知道,郭松军和王永利对待司徒一家的感情很有意思,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子孙,我是无法理解这种亲情。你能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