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长青目露寒光,一跃而起,从纳戒里闪出一把折扇,斜劈一下,一股巨力立马冲向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不敢硬接,身体向后一仰,脚尖一踢,将一副棺材踢向曹长青。
曹长青刚伸手托住,岂料络腮胡子已经飞跃过来,巨斧下劈,将棺材劈成两半。
曹长青怒极,折扇用力一送,竟然凭空变长,将络腮胡子撞了出去。
络腮胡子后飞数米,一个翻身,将巨斧扔了出去,朝厅内孤儿寡母猛砸。
两人吓了一大跳,曹长青眼疾手快,折扇脱手而出,撞向巨斧,将它推偏,两人才捡了一条命。
巨斧擦着妇人的脖子,砸入正厅的墙壁。曹长青越发愤怒,剑诀翻转,折扇便在院里绕了半圈,往络腮胡子飞去。
络腮胡子纳戒一闪,两把斧子拿在手里,跟着一跃而起,扔出一把斧子,撞向折扇。
同时,他的身体已经飞向曹长青,抡起另一把斧子,往对方面门砍过去。
情急之下,曹长青从纳戒里闪出一把剑,举剑格挡。奈何络腮胡子力道极大,将他连人带剑撞了下去。
他后背砸烂一副棺材,滚了一下,方站稳。厅内那孤儿寡母一看,抱紧了,恐惧爬上她们的脸。
络腮胡子落在地面,耍了耍手中的斧子,得意洋洋:“你这海鲜派没救了,不如把钱一分,大家散伙得了!”
曹长青站起来,看了一眼旁边观战的黑衣男,神情越发凝重,问道:“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来。”络腮胡子回道。
“你怕什么?”曹长青激将。
“你想多了!”络腮胡子说着,剑诀翻转,厅里墙上的巨斧便颤动起来,又回到他的手里。
“你都那么有信心打败我了,何必藏着掖着,让我死个明白不好吗?”曹长青又道。
络腮胡子摇摇头,斧子一扔,朝曹长青胸口砸去。
曹长青侧身躲过。岂料络腮胡子已经跃上半空,举起斧子往他头顶砍去。
“曹师兄小心!”黑衣男大喊一声,飞身而上,挡在曹长青前面。
他快速踢出一个高抬腿,立马将络腮胡子踢了回去,接着,袖袍窜出一根绳子,瞬间将对方五花大绑。
络腮胡子摔倒在地,挣扎了一下,毫无办法,只好作罢。
黑衣男两招就制服了络腮胡子,整个院子的人纷纷投来震惊的表情。
曹长青神情复杂,礼貌性地抱拳行礼,说道:“多谢钟师弟出手!”
“都是自家人,举手之劳!只是……”黑衣男笑着,故意卖关子。
“只是什么?”曹长青问道。
“只是,如果下次还有人来侵犯,而我不在,恐怕结果就难料了!”
众人一听,纷纷同意。
曹长青问道:“依钟师弟的看法,该怎么办?”
“还是加入我仁道宗吧!两相依靠,外人才不敢侵犯!”
曹长青当即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果然,这络腮胡子是你请来的人吧!”
黑衣男一听,杀机四起,袖袍又窜出一根绳子,想要将曹长青来个五花大绑。
曹长青早有警惕,扇面快速一挥,将绳子扇了回去。
黑衣男见一招未能得逞,赶紧跑路。曹长青刚想追过去,一把斧子飞了过来。
果然,黑衣男给络腮胡子留了解绑的方法。
曹长青伸出扇子,挡住斧子,而络腮胡子已经逼了过来。眼见肚子就要被另一把斧子划破,络腮胡子却被撞了出去,跌落在地板。
众人一看,一个少年出现在眼前,正是张纯风。
把曹长青打死了,师兄的踪迹我问谁去?
络腮胡子翻身跃起,打量着张纯风,犹犹豫豫,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曹长青死里逃生,连忙抱拳行礼,说道:“多谢少侠出手相救!”
“我有事找曹前辈,不必言谢!”张纯风回了一礼。
“你找我?”曹长青满脸疑惑。
张纯风点点头,看了一眼络腮胡子,说道:“让我先料理了这家伙再说!”
那络腮胡子一听,不敢冒险,一跃而起,上了屋顶,想要逃之夭夭。
一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人,一个看不清修为的人,他实在没有打赢的把握。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连逃也逃不了。一张符纸突然贴住他的脚踝。
他的脚就像被绑住了一样,无法走动一步。他吓了一跳,连忙弯腰,想要撕下符纸。
可是,就在这一刹那,他被一股力量撞了下来,跌在院子里。
众人抬头一看,空中出现一根巨木,化成一张符纸,凭空消失了。
络腮胡子有些惊慌,两把长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而脚踝的符纸化成一根绳子,将他绑得严严实实。
曹长青又向张纯风行了一礼,说道:“今天多亏了少侠,请受老夫一拜!”
说着就要跪下去。张纯风上前拉住他,说道:“曹前辈千万不可,我还有事请教你。”
曹长青便邀张纯风进了客厅。张纯风向那遗孀说了几句宽慰的话,方落座。
“不知少侠贵姓?”曹长青问道。
“免贵姓张。”张纯风回道。
“原来是张少侠。不知找我何事?”
“前两天据说西域军路过,曹前辈可曾看见?”
“确实有一队西域军路过。张少侠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找两个人,他们是我师兄。”
曹长青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贵派是西域军的一方?”
张纯风摇头:“我那两个师兄是中原联军的,听说在追赶一队西域军。”
曹长青顿时宽下心来。张纯风继续说道:“曹前辈可曾看见联军?”
“那倒没有!”
张纯风有些失望。勉强笑了笑,对曹长青行了一礼:“多谢曹前辈告知!”
“没帮到什么忙,惭愧!”
又说了几句闲话,张纯风站起身来,与众人告辞。
突然,外面传来一句话:“曹长青,河仙派今天要毁在你手里了!”
曹长青一听,赶紧出门,抬头一看,却是那黑衣男带着一队弓箭手,站在屋顶上,将院子围得严严实实。
曹长青两眼满是怒火,骂道:“钟必聪,终于不来虚的了?”
“我给过你机会,你没抓住,现在就别怪我撕破脸!”黑衣男钟必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