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阿黛心真狠,她妈癌症手术不管而跟男人在床上鬼混!说得她大哭!
”不是这样啊!”她哭诉!”这个世界上我有两个最爱却又充满担心的人,是妈妈,是老公!”
但妈妈直肠癌手术她确实没在。她的感伤让她常常噩梦惊醒。
她总是害怕看家里门,她记忆无论冬夏还是雨雪交加,妈妈都是最早起最晚归经过那个门。
现在妈妈患病了,是最难以言传的不治之症直肠癌。她已不能迎朝阳送晚霞,经过那扇门。
晚上只有风空空地跑过,像黑暗中没有偷到东西的贼。她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担心。
总害怕母亲顶着风走出家门,走过她独自不敢走的小径,穿过汽车川流不息的马路,一直走进西边原野,不再回来。
对于老公哥哥,自从那次阴影之后,她也害怕看分区大院二层小楼的大铁皮门。
她害怕那矫健身影从那个门闪出后,不再回来,或者她走出去,再也无法经过那扇门回来。
想着想着,抱起被蒙上头,嚎啕大哭。
还是那扇门“咔哒”推开,战士说话声音,他回来了。轻盈的脚步声,掀开被子。
唇涌熟悉的橄榄味,舌滑温馨的滋润感,让她知道他的爱是真实的存在。
”想妈妈了是不是,我们现在过去看看老人家吧!想妈妈就去看,别像我儿想看而母不在。”
……
阿茵妈妈家,今夜花好月圆。
阿茵妈妈乐于读书写作远超过做家务,但她那教书写字的手,家务事中除绣花洗洗涮涮外,其它事都是她爸爸的事。
她和他没来之前,手术后的妈妈开始找她爸爸和哥姐的碴,“月色很美,不赏月也罢,弄小脑袋人跳来跳去!真煞风景!”
她姐姐听妈妈说话的口吻中,立即嗅出她挑衅的火药味!姐姐赶紧坐在妈妈身旁,陪着她聊天,她总是看父亲一无是处。
她妈妈爱钻牛角尖,发起脾气来就不可收拾,会搅乱今晚全家少有的一池宁静与和乐。果然她冲她爸爸发脾气!
“你这个学理工的,没有一点文学气息,俗不可耐!看栀子花开得多好!”在她爸爸和妈妈的婚姻中,爸爸永远是输家。”
当妈妈还要再发火时,敲门声终止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景。
妈妈认的儿子到来,病中的妈妈立即精神气爽,变得和颜悦色。阿茵都嫉妒的要命,“这个臭老公,到哪里都好人缘!”
她强挺着将小茶几摆在阳台旁,摆上水果,还特别拿出她自己酿制的乌梅酒。
她拉着干儿子的他坐在阳台旁,给儿子倒上乌梅酒,仰望明月说“儿啊!喝口妈妈做的乌梅酒,以后妈妈就做不动了。”
他望着妈妈无言以对。默默地喝了一口,酸中带甜满口乌梅香。清辉遍照,玉色原野,月光孤影,望着妈妈,如梦似幻。
他想起自己的妈妈,要是健在也比阿茵妈妈的年龄大不多少,不禁潸然泪下。
阿茵妈妈问“孩子想自己妈妈了是不?”
他点点头!阿茵一下子跑过来抱住他,心疼地贴着他的脸。
阿茵妈妈可能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谈起了阳台上的栀子花。
妈妈说“我最爱这白色、单瓣、素颜的栀子花,香气袭人,久闻不厌。特别是从层层叠叠绿叶中随风飘逸而出,余韵高雅!”
这时,心细的他,突然发现妈妈说话时,特别是发栀子花的声音中,听出妈妈舌头不是很利索,他心里一惊。
以上洗手间找擦手巾为由,喊过来阿茵!“妈妈情况不对,我感觉她是脑梗的前兆,不要声张,哥姐走后我俩留下来吧。”
阿茵一顿紧张,一会她劝走哥姐,说他和自己留下来照顾妈妈,哥姐一听倒十分放心,特别是听说市长还在,更感觉放心。
他与妈妈谈了会栀子花开的感触,就劝她休息,妈妈听说干儿子也留下来陪着她,更欣慰,答应早休息。
他真像儿子一样,一直把妈妈扶着坐床上,看着妈妈躺下,就找个椅子坐在妈妈身边,轻声给妈妈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
她第一次看到妈妈流下幸福的眼泪,她不由得捂着脸,跑回她自己未出嫁的房间里掩面而泣,”上哪里找这样的男人啊?”
妈妈可能是很疲倦了,一会在他温馨的歌声中睡着了,而且发出轻轻地鼾声。她是病后第一次睡得这么安心。
因为她的不是儿子胜似儿子在她床前,人上了年纪,也像小孩子一样,需要陪伴。
看着妈妈睡实了,他把怀疑与阿茵父亲说了,也打电话告诉了姐哥。
然后,打电话告诉市中心医院的院长,安排明早请心脑血管专家会诊。安排病房和治疗。
又抱着阿茵,在妈妈床前坐了一夜,阿茵困了就睡在了他怀里。
……
天亮了,妈妈看儿子在她床前坐了一夜,又流下激动的泪水。
120救护车一早就停在楼下,他给妈妈热牛奶,卧鸡蛋菠菜汤,一小碗米饭。
吃完才告诉妈妈他的怀疑,需要检查,车已在楼下。
到医院一检查,果然是中风前兆,立即展开治疗,专家说“幸亏市长发现及时,早发现早治疗,否则可能瘫痪呢!”
就这样,妈妈的右腿仍然出现了不好使的情况,经过紧急处理能够下地,但走路就不利索了,大小便就成了问题。
早上他走了一会功夫,妈妈就问“阿茵,我儿上班去了吧?”她告诉她没有,还回来呢!一连问了几次。她依赖儿子啊!
一个小时后他回来了,扛回来一把带轱辘的大椅子,椅子上有个洞,妈妈自尊自强,大小便不到万不得已不求人。
他懂妈妈的心思,这个椅子可以在洞下面放个桶,妈妈大小便就可以坐在椅子上完成了!然后把桶撤回来倒掉,再放回去。
妈妈看着这吧把椅子,眼泪止不住流下来!在百忙中,他依然在妈妈家住了一个月,护理妈妈,抱着阿茵睡觉。
妈妈可以自理了,他又给阿茵搞到一件大事情,让她惊讶!让她心疼,别把我老公累坏啦!我还要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