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柔看向温墨染的眼里有些不解,仿佛眼前这个女子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总有些给人一种看不透,又神秘的感觉。
而眼睛都不眨的欣赏完这出,温墨染特意将他留住之后不得不看的这出戏的姬楚潇,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内心,往后坚决不能成为这女人的敌人,恐怖如斯!
光是看着,他就觉得自己的嗓子眼疼,他的眼光不会骗人,自第一次见温墨染起他就觉得这女人凶神恶煞、甚是可怕!
这一路走来,事实告诉他,果真如此!
看着这猛虎般的女人递过来的这把这血淋淋的匕首,他伸着个兰花指万分嫌弃的捏住把手一端,奈何今日出来的急,身边也没有带人,这匕首又是前些年父皇赐给他的,也不能随手就扔掉,真是伤脑筋!
见温墨染转身就准备离开了,自己也赶紧提着这带血的匕首屁颠屁颠跟上。
嘴里还嚷嚷着“皇嫂,等等我啊!”
要是正青在这里又要不满的出言告诫姬楚潇注意身份,注意距离了......
温墨染已经打算离开这肮脏之地了,不曾想被人紧紧的拉住了袖子。
回过头见是温景希睁着一双仇视的眼睛,龇牙咧嘴的吐出一句。
“不许走,你这毒妇....”
不等他说完,温墨染一脚直直的踹向温景希的肚子,一脚过去,将他重重的踹倒在地上吗,疼的他闷哼出声。
温景希的身高仅有温墨染肩膀处那么高,他在相府长大的这些年,也未曾接触过任何武艺,面对温墨染这无情的一脚,毫无抵抗力,直直的受着完全没有预料到也没有躲开。
“咳咳咳!”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捂住自己被踹的位置,那一脚结结实实的挨了,此刻从肚子处散发的痛意向全身开始蔓延,加上手上的鲜血直流,看着好不狼狈!
他喘息了几瞬,又艰难的开口,“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娘。”
温墨染此时听着这话,心中突然顿的一痛!
在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得知原身已死时,又得知了宋嫣然的悲苦命运和那戏剧性的死因之时,她虽有叹息,愤怒,悲怜,可却没有此刻这像是有人用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心脏这般疼痛!
蓦地,她心底传来的疼痛瞬间转换成一股浓烈的愤怒,她的双眼在这极其短暂的时间内变得通红,看向温景希的眼里没有一丝暖意,她轻启双唇,毫无感情的说道。
“拼死生下你就是她这一生最大的错误!”
虽然在此之前,温墨染一直认为她的母亲最大的苦难就是与温清远相识,在经历了短暂的浓情蜜意之后,便是残酷决绝送她去死的结局。
而今听到温景希在她已经明确说明了李淑然就是害死他们母亲的真凶之后,他依然认杀母仇人为母,甚至还一遍又一遍的质问她为何要害她的母亲,呵,真是可笑。
这一刻,她认为她母亲最大的苦难是因为孕育温景希而失去生命才对!
如果说第一次见温景希之时他对李淑然和温芸馨的维护是受了他们多年的洗脑,那这一次,他在明知真相之后还是长着一张猪脑子,不明是非的想为她们讨回公道,从未在意过自己母亲一丝一毫,也未在意过自己嫡姐一分一厘,这给她的内心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她眯了眯眼,罢了,就当从未有过这个弟弟吧。
温墨染在心底,述说着自己的此刻的心思。
母亲,对不住,我本就不是您的亲生女儿,为您和您女儿报仇是我能够做的唯一。
而温景希,我护不住,也不想违背自己内心去护住这样一个是非不分,认贼作母的人!
随后,留下这句话之后温墨染像风一样疾步离开了这间屋子。
随风而去的还有温墨染对温景希的彻底放弃!
行至门外,她突然转过头来,对着温清远说道。
“温丞相,今日这丞相夫人的寿宴也是时候散场了。”
“本宫再多说一句,再不让张天给李淑然看诊,恐怕她的小命就要没了,本宫要的只是她那张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嘴,可别到时候说是我仗势欺人要了她的命!”
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姬楚潇用手指十分嫌弃的捏着他的匕首,本也打算赶紧跟上温墨染的脚步离开相府这个是非之地,可他总觉得似乎忘记了什么。
突然,他猛然想起,温芸馨那八个姘头,随即满眼阴鹜的看向那八位壮汉,如同看向已死之人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面对姬楚潇那要吃人的眼神,那几人吓得屁滚尿流,直到该轮到他们了,瑟瑟发抖的跪下,嘴里不断地说着。
“三殿下饶命啊,我等也是中了药被这相府给算计了。”
“饶命啊,三殿下。”
“是啊,三殿下,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无辜的啊!”
“三殿下,先前太子妃可说了,我兄弟二人老实交代就可活命,这可一定要作数啊”那大块头急忙说道之前温墨染说过的话,想以此捡回一条命。
“殿下,饶我们一命!”
...
伴随着这几人求饶的声音,还有不断磕头的响声,在这已经变得十分清净的屋子里显得异常的震耳!
如果说之前姬楚潇还以为温墨染真的会放他们一命,那么在经历了温墨染手撕李淑然,再毫不留情的收拾了自己的亲弟弟之后,他对这个女人的心狠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以她的性子,想必绝对不会放过这些本来有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厄运,因此,他大胆的猜测,那女人绝对不会留下这些人活命。
这一刻,姬楚潇不得不得意于自己的聪明才智。
只见他三两步走到温清远跟前,心中那被压制住的怒气又翻涌而上,张着个嘴就居高临下的对着温清远发话,好似他依然是温清远背后的主子一样,桀骜不驯的出声道。
“温清远,本皇子的眼里容不下沙子,只要这些个肮脏玩意还存在,本皇子的头上就永远顶着一片草原!”
眼神瞥向温清远,继续说道。
“不用本皇子多说,你也知道如何处理吧?”
温清远怎么会听不懂姬楚潇的意思,他也没想过让这几个人活命,今日在他相府闹出这样的丑事还想竖着出去,那就太小看他温清远这当朝丞相的脾气了。
姬楚潇的话音刚落,温清远就阴沉着脸,大声吆喝着。
“来人,将这些个畜生给本相立刻拖出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