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
驻扎在定襄城的鲜卑军队,犹如一群被激怒的野兽。
在步度根的咆哮声中,四散开来,疯狂搜寻着昨夜那股神秘袭击者的踪迹。
步度根的面容扭曲,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发誓要将这股胆敢挑衅鲜卑威严的敌人碎尸万段。
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落入刘羽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与此同时,数十里外。
一片宁静的小型牧民部落里,刘羽端坐在帐篷内,眉头紧锁。
他的麾下,大夏军队整齐列队,肃杀之气弥漫。
“传令下去,将那些鲜卑牧民……”刘羽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他的麾下将领闻言,脸色微变,但随即领命而去。
不久,一阵惨烈的哭喊声响起,数百鲜卑牧民的生命,在刘羽的决策下,化作了这片土地上的一抹血红。
刘羽的内心深处,或许有一丝不适闪过,但很快,这份不适就被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敌人的仇恨所淹没。
他深知,这是战争,是鲜卑部族率先挑起的战争,他只是在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刘羽在心中默念,这份信念,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
赵云率领着一队斥候,如同疾风般掠过草原,直奔刘羽而来。
“主公,鲜卑军队派出的探子并未向我们所在的方向搜寻,他们只是在定襄城为中心,向北探查了不到三十里就退了回去。”
赵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同时对刘羽的运筹帷幄无比钦佩。
刘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呵,就凭步度根这个蠢货,还想找到我们的踪迹?真是痴人说梦。”
赵云接着问道:“主公,我们何时再向鲜卑军队发起突袭?”
刘羽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深邃:“不急,战士们昨夜激战一夜,还未好好休息。
传令下去,将此地缴获的牛羊全部宰杀,犒劳将士们一顿,待大家吃饱喝足,养精蓄锐之后,我们再展开行动。”
这里所谓缴获的牛羊,自然是这处部落原住民的东西。
在刘羽这里,并不认可什么平民无罪的言论。
在他看来,既然鲜卑首先挑起了战争,那所有的鲜卑异族就都是有罪的。
随着刘羽的命令下达,军营中顿时忙碌起来。
炊烟袅袅升起,与远处的烽火遥相呼应,构成了一幅悲壮而又充满希望的画面。
与此同时,
步度根率领的二十万鲜卑大军,正陷入前所未有的惶恐之中。
他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无论走到哪里,心里都会产生一种恐惧,仿佛随时就会有大夏军的骑兵进行突袭。
步度根的脸色阴沉如水,他从未经历过如此被动的局面。
敌人就像幽灵一般,来无影去无踪,每次突袭都让他们损失惨重,却又无法找到敌人的踪迹。
“难道,这一次的谋划还没有打入关内,就要失败了吗?”
步度根在心中暗自思量,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作为鲜卑的勇士,他绝不会轻言放弃。
就在这时,司马懿的声音却在步度根耳边响起:“大王,不如我们推出袁熙为诱饵,引诱这股敌人现身,只要他们敢现身,我们就可以一举将他们歼灭。”
步度根闻言,有些吃惊的看向司马懿,随即心中不禁觉得好笑。
这个中原人,谋略还真是毫无底线可言。
竟然如此轻易的,就将他之前的主人出卖,好一个司马懿!
“好主意!就依司马先生之计行事。”
步度根欣然采纳了此计,对他而言,袁熙根本无足轻重。
于是,步度根当即下令,让袁熙率领一支骑兵去军阵的最前方。
袁熙哪里还会不知道,这是让他做吸引敌军上钩的诱饵。
当得知计策是司马懿所献,袁熙怒不可遏。
他瞪大双眼,破口大骂着司马懿背信弃义、卖主求荣。
那一声声怒吼响彻云霄,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恨与不满都宣泄出来。
然而,面对袁熙的指责,司马懿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轻描淡写地回应道:“在下从未真正投效袁氏,又何来的背叛之说呢?”
这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袁熙心头仅存的一丝希望。
当袁熙被派到队伍最前端后不久。
的确吸引了刘羽的注意。
“呵呵,步度根这是想设计赚我!”
刘羽不禁感到好笑,这样拙劣的计谋也拿得出手。
不过他打算彻底击碎步度根的幻想,让他彻底陷入绝望。
“子龙,可敢和我前去突袭,顺便宰了那恶心人的袁熙!”
“有何不敢?末将愿随主公一战!”
赵云豪放的笑着,他一身都是胆,最喜欢的便是冲阵和突袭。
于是,刘羽和赵云再次身先士卒,率领着英勇无畏的骑兵部队如疾风骤雨般冲杀而来。
他们的身影如同闪电划过天际,瞬间打破了战场上短暂的宁静。
步度根见状,毫不犹豫地下令让麾下的鲜卑大军倾巢而出,妄图一举击溃这支来势汹汹的敌军。
可是,当他们真正面对刘羽所统领的西凉铁骑以及赵云率领的白马义从时,才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几乎无解的困境之中。
这些精锐骑兵们行动迅速,来去如风,眨眼之间便能穿梭于战场之上,让人根本无从捕捉其踪迹。
鲜卑大军尽管人数众多,但在速度上完全处于下风,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在眼前肆意驰骋,却无可奈何。
不仅如此,每当鲜卑军队试图奋起直追的时候,都会因为兵力分散而导致力量削弱。
而一旦稍有破绽,那支如鬼魅一般的敌军就会立刻抓住机会发动凌厉无比的攻势,给予他们沉重的打击。
久而久之,鲜卑大军士气低落,逐渐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步度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充满了绝望。
面对刘羽的游击战,他彻底绝望了。
……
北疆的战事如火如荼。
而南方的荆州,也悄然发生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