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并排站着的俩孩子。在场的大人不免也有些欣慰,没有亲人在身边,他们孤身一人的孩子也有了能放心交于后背的朋友。
白玛和齐幼兰对视一笑,都朝对方点了点头,心里一下子对对方充满了好感。她相信能孕育出这样的孩子的父母,一定也是好人。
‘好人’黑眼镜看着张拂林,迫不及待得就开始说他们家现在遇到的情况,有些问题最好还是一起商量一下。
“叔,十万火急,等您救命了!”
张起灵听到这儿走到他爹身边,“爹,帮忙。”能让孤狼一样的瞎这般开口求人,事情一定很严重了。
好兄弟!
黑眼镜赶紧顺杆爬,小嘴叭叭叭得说个不停,“我那远房亲戚,外加那老女人都要翘辫子了,就明年冬天!”
“我那些不争气的叔伯伯还准备争一争呢!也不知道争个什么劲儿!这都什么时候了?”
“不可无礼!”艾诚厚眉头一皱,但言语中没有一丝怒意。“那怎么说也是你...”
“阿玛!他们都要害咱们了,你还把他们当兄弟!”黑眼镜怒其不争得看着他阿玛,言辞一下就激烈起来,“他们怎么不让那小子祭天,延续王朝气数呢!”
“什么!”这话听得张起灵哪里还坐得住,“你得寿命是这么来的?”原来不是什么萨满,而是萨满做了祭祀,用他的朋友做祭品!可能当中出了什么变故,也不得而知。
艾诚厚沉默了良久,低低叹了一声。看着沉着脸看向自己的张拂林说道:“他们想用我的孩子请圣祖皇帝还魂,借此来改变这将尽的大清气数。”
张拂林看着这位父亲,严肃地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哪里会同意。”艾诚厚苦笑得摇了摇头,指着外面阴沉沉的天气,“大清的气数早就尽了。”只是他们不愿承认罢了。
白玛看着承受得事情一点也不比自己孩子少的黑眼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从自己随身得包里拿出自己做的零食递了过去,“甜甜嘴,就没那么苦了。”
黑眼镜低着头看着手上的牛皮纸包,打开来随手扔了一个进嘴里。他早就不是什么皇亲贵胄了,他只是黑眼镜。
张起灵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难怪瞎会这么帮自己,原来他也一样。
张拂林叹了口气,这越听越棘手了都。这件事情都算得上最后一根稻草了,那些企图用这样的办法改变王朝命运的贵族们,就算不相信也会搏一搏的,甚至会倾尽全力。
“那么有多少人要赌这千万分之一的概率。”张拂林从怀里拿出一沓情报说道,“有情报的都在这儿了,你说一说,我心里也有个数。”
“都是!他们都是!”黑眼镜沉着脸说完,连着塞了好几个点心进嘴里,只是他怎么觉得越吃越苦....
艾诚厚点了点头,一把把儿子抱起来,让其坐在腿上拍了拍他的背,“他一回来就把事情跟我说了,但还是迟了一步。我们都没想到这个想法居然开始的这么早。”
“所以他们最近频繁地找你喝酒?”张拂林看着情报,挑出三张推了过去,“是他们吗?”
不等阿玛点头,黑眼镜就率先点了点头,“是他们!明明他们也有儿子,就觉得我们一家好欺负!”
“我看看!”张起灵挤进父母之间的空隙,踮着脚把桌子上的情报拿了过来,也不调整姿势就这么看了起来。
张拂林面露难色,这牵扯进的人也太多了....
黑眼镜挣开他阿玛的怀抱,跳下地就直奔张拂林,“叔!帮帮忙!我们出钱的!”边说边求救的看着张起灵,让他帮他说说话!
张拂林苦笑得继续拿出几张情报推了过去,“这事儿估计不止这几位王爷知道,那老太后应该也是知情的。”他们还以为是在挑皇位继承人,没想到挑是在挑,只是他们想要特定的人。
艾诚厚刚扫了一眼,就一把拿过桌上薄薄得几页纸看了起来。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紧握拳头瞬间捏紧,鲜红得血液慢慢滴落。“欺人太甚,他们欺人太甚了!”
“什么太祖嫡系血脉,什么生辰八字,不过是他们设好的条件罢了!”
齐幼兰看着身体都在颤抖地艾诚厚,一下子站起来搀扶住他说道:“爷!爷你别太气了,咱们知道他们的对嘛?早就知道的。”
白玛在一旁听得胆颤心惊,这都是什么皇室秘密,这比他们族里的秘密都大好几倍了!
“阿玛!阿玛!”黑眼镜掰着他阿玛握紧得拳头,“松手!阿玛松手!”这辈子已经好太多了,他们还有了帮手,一定能够躲过去。
等大家都渐渐平静下来,看着摊在桌上的情报,都无声得沉默着。
张拂林揉了揉抽疼的神经,“这事儿比我原来预想的可...。”他原以为死一个皇位备选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这么多王爷阿哥都在呢,少这孩子一个也无妨。这比他媳妇儿他们族里选圣女都要苛刻。
“只要能帮我把小阿哥平安送出去,我和福晋可以出双倍。”艾诚厚看出张拂林的犹豫,孤注一掷的选择加码,多一个有能力的人参与,他的孩子就能多一份保障。“到时候我和福晋留在这儿拖延一些时日,府里的死士护送你们离开这里.....”
“哎。”张拂林沉思得功夫就听见这丧气话,连忙让其打住,“我还没说不行呢!”
原本不抱希望,垮着脸得黑眼镜听见这话,唰的一下抬起头,期待地问道:“叔,叔你有办法了吗?”
连一旁默不作声得张起灵也期待地看着他爹。如果可以,谁都不希望冒险。
白玛不忍心看儿子的朋友又失去父母,帮着说道:“拂林,咱们帮帮他们吧。”俩孩子都苦了一辈子了,好不容易重来一次,什么都提前知道了,没道理还要走老路。
张拂林抿着唇,顶着五双期待地眼神说道:“既然他们用这法子,那咱们也用这法子。”
“怎么说?”艾诚厚一听这他前所未闻的法子,顿时更加有信心了。
“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