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赶了很久的路,途中经过好几次补给点,他们总算是来到了秦岭的外围。
沿着蜿蜒的山路,一路向前。
“要不说还得是张家人呢!”黑眼镜扛着‘解雨臣’,时不时得帮忙拽一把白玛。但还是打从心底里的感慨这次行动的轻松。不光是没有大型猛兽,连一个蚊子都不敢上前。
白玛扶着树剧烈地喘着粗气,“咳,还...还有多远啊。”她决定从进山开始,就一直往上爬,一连爬了好几天了,怎么能还没到呢。
【吴邪也想知道来着,他记得原来进来没这么多的山路啊!可是碍于这么多的张家人在,他不好表现的太特殊,不然啥时候被刀架脖子上,小哥都来不及救他。】
张起灵默默地拉起要掉不掉的帽兜,顺手把‘吴邪’往里面推了推,这一路上这么多的草,啥时候掉了他都得找一会儿。
张拂林注意到后头掉队的五个,一下子从上头的山坡上跳了下来,走到白玛面前半蹲下说道:“上来。”本来他都不想带白玛,奈何他们要去的地方太远,回来的时间太长,他根本不放心留白玛一个人在家。
白玛看了看山坡上面一个个探头看自己的大小伙子们,叹了口气爬到张拂林背上,这么多人呢,她也不好老让人家等自己跟上去。
“要不要叔叔们也背你们俩?”
张起灵抬起头看着前面如履平地走下来的人,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自己走。”如果这些路都要背,那他什么时候能恢复巅峰实力?
听到张起灵拒绝了,黑眼镜更不可能同意了。玩笑归玩笑,偷懒归偷懒,但他也是有自己的坚持的。
肩膀上装‘普通’的解雨臣翻了白眼,顺着黑眼镜的肩膀,爬到背篓里坐好。这瞎子还是这么要面子,他都听见他喘大气了,还死撑着。
“走吧。”张拂林背着白玛,跟在几个小子身后往上走。“你俩差不多得了,才几岁啊,累了让几个叔叔背会儿没事儿!”
又走了一阵,翻过一个又一个山坡,整个队伍也越拉越长,准确的说是他们一家掉队太远了。
张起灵看着山坡上伸来拽自己上去的大手,一边把自己手伸过去,一边不忘犟嘴说道:“不。”这时候不锻炼,等他们下了云顶天宫,别说护着吴邪了,他自己都跟等死没区别了。
“好小子,叔叔看好你!”
随着一声夸奖,张起灵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提溜了上去,然后被放到了一边。
“来吧,下一个。”
身为下一个的黑眼镜,咽了咽口水把手伸了过去,然后也享受了把被提溜上去的快乐。
看着俩孩子小腿都在发抖,自知今天这山路走的够多了,于是看了看周边的兄弟们,“行了,咱们今天就走到这儿了。”
张拂林看了看四周,确定没危险,这才把白玛放下来,任由其朝俩孩子走去,自己则赶紧去检查今天晚上的营地。
“大家都注意着点地下,发现什么青铜都赶紧说!捡的时候别给我用手拿,都给我裹块布,听见了吗?”
随着唠叨声响彻营地,附近忙活的人纷纷抬起头。
“知道了知道了!说了多少遍了!拂林你就放心吧!”
“咱们手上从进山就都绑了布条,那东西害不了咱们!”
“拂林啊,你小子啥时候这么操心了?这可不像你啊?”
张拂林看着不以为意的一群人,真是颇为无奈。他既然把他们带出来,当然要好好的把他们带回去,不然怎么对得起这么多信任自己的族人们。“行,我不操心还不行嘛!”
而那边的白玛,满脸心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两双脚,“哎呀,这怎么这么多水泡啊!”这比他们在长沙上山玩还要多!
张起灵也是有些无语,扶着额头不想说话。疼倒是不怎么疼,但是被阿妈这么一说出来,...有些丢脸倒是真的。
而一旁的黑眼镜早就哎呦开了,“花儿啊,你过来帮瞎子看看啊!这简直是水泡上长了脚啊!”他可不像哑巴这么要面子,再说了,他在花儿面前哪有面子!
‘解雨臣’嫌弃得看着那些水泡,隔着这一米远,他都觉得自己闻着味儿了!想了想,扭头朝着被俩人放一边的背包跑去,他记得收拾的时候,里面有处理过的布条,还有药粉。
【‘我的天呐,小哥你这脚难道不是你的?这么多这么大的水泡,你一点感觉没有?’吴邪把爪子伸到酒碗里涮了涮,接着举起自己锋利的指甲,把水泡给挑破。“哎,这猫猫爪子也算是给我玩明白了。以后我还怎么看猫猫狗狗的爪子哦!”】
白玛看着挑一个水泡嗷一声,看见水泡里的水流下来又嗷一声的‘吴邪’,一下子忘记了心疼俩小子,整个人都被逗笑了起来,“你们啊!”边说手上也没停,举着石头捣着刚刚采的药。
他们准备的药粉也是这些做的,但像水泡这种小伤口,还是别浪费那些了。
“花儿,你也给瞎子挑一挑呗!”黑眼镜边凄惨的叫着,一边把腿朝‘解雨臣’伸了过去,瞎子什么时候能有哑巴这待遇啊!太难了。
腿都还没凑到‘解雨臣’面前,就见‘解雨臣’放下叼着的布条,转身就跑。臭瞎子,不知道他洁癖吗?
“花儿!花儿啊!”黑眼镜凄凄惨惨得靠在树上,唤着跑出老远的‘解雨臣’,1,2,3,老板回头!
要不说黑眼镜了解解雨臣呢。
‘解雨臣’停下脚步,偷偷回头瞄了眼黑眼镜。叹了口气,无奈得往回走去,真是欠他的,臭瞎子!
白玛看着已经被捣烂的草药,拿起一些布条,将汁水充分浸润,再把捣烂的草药均匀地抹到布条上。一切准备就绪,这才朝着俩人走去,一边还开玩笑的问道:“要不要阿妈帮你们俩把伤口绑上?”
“不用!”张起灵坐起身,接过布条就开始给自己脚底板绑起来。多大点伤,他自己能行。
而一边的黑眼镜倒是想,但注意到旁边冰冷的眼神,只能无奈得自己给自己处理伤口。